无恙、宏甲、先勇、南勋、大胖,五个人来到戎族的王庭。这是宏甲第二次来到这里,与上一次相比,现在的气氛明显凝重了许多。
“怎么这里的人看起来都那么压抑呢?”宏甲喃喃自语着,顺手抓到一个过路人,问道,“这里发生什么大事了?”
路人一阵摇头叹息,说道:“首相春举,三天前刚刚病逝。全国上下都要披孝,不许夜出,不许喧哗,不许说笑……”
“知道了,知道了……”宏甲一边说着,一边招手示意无恙等人离开那个发牢骚的路人。
先勇紧走了几步,追上宏甲问道:“先生,这个春举是个什么人,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宏甲满面笑容地说道:“那春举可是个温和的保守派,对于军事行动向来谨慎。他一死,狼主的耳边就少了一个吹凉风的人。”
“哦……”先勇频频点头。
又走了一阵,旁边有家客栈,宏甲指着那里说道:“我们就在此处留宿吧。”
几个人进了客栈,挑了几间客房入住。宏甲赶忙提笔写信,之后匆匆离开。
到了傍晚,宏甲返回客栈,对无恙说道:“我已经和他们取得联系了,明日一早就带你去见戎族的狼主。”
次日清晨,宏甲与无恙两个人早早地来到戎族的军营。无恙一边走着,一边左右观瞧,忽然注意到正前方一座金黄色的大帐,全部都是由虎皮缝制而成,看着奢华又威武。
“那就是他们的中军大帐。”宏甲说着,快步走近虎皮大帐,对外面的士卒说道,“我就是南方的使者宏甲,来拜见你们的狼主,麻烦进去通报一下。”
士卒撇着嘴看了看宏甲和无恙,转身进去通报。没多久,士卒返回,示意宏甲可以进去。
两个人进入帐内,无恙用余光扫视了一下这里的景象:正中央一个大火炉,里面燃着木炭;周围坐了一圈的人,个个戎装打扮;正前方的鎏金宝座上,坐着一个年轻人,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身丧服在身。不用说,他就是戎族的狼主擎博。
“宏甲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擎博率先开口,声音十分洪亮响脆。
宏甲向前一步,先是礼貌的作揖致敬,然后指着无恙介绍道:“尊敬的狼主殿下,给您介绍一下,此人名叫无恙,是我们国家合法的继承人,也是我的主人。”
无恙赶紧抱拳行礼:“在下无恙,拜见狼主殿下。”
擎博斜着眼睛打量了一番无恙,哼着鼻音说道:“听说你们的国王才几岁,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继承人?”
宏甲赶忙解释:“狼主有所不知,无恙公子乃是安王殿下遗子。安王殿下本应继承大统,却被歹人陷害,致使无恙公子一直隐匿民间。”
擎博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我对你们的故事一点都不感兴趣,快说你们过来到底要干什么!”
宏甲说道:“如您所知,我国真主在此,而坐在王位上的那个,其实就是篡国者。我等今日前来,希望能够借得狼主兵马,帮助我的主人夺回王位。”
“又来!”擎博瞪着眼睛,抬高嗓门说道:“上一次你来借兵,让我们损失惨重,还折去了我的爱臣酆龙。”
宏甲上前两步,拱手说道:“狼主,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的主人在南方拉起了一支义军,正在慢慢扩大自己的势力。若有狼主在北方协助,我们定能成功。”
说完,宏甲观察了一下擎博,见他转着眼珠,似乎是在思考自己所说的话,便继续劝说:“据我所知,北方气候恶劣、物资匮乏,不宜生活。如果狼主同意借兵,我们每年向您进贡粮食十万车、布匹十万匹、白银十万两。同时开放关隘,允许您的族人自由出入。他们可以到我们的土地上经商,甚至定居生活。”
擎博犹豫了一阵,指着自己的衣服说道:“我的岳父刚刚病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为他守满孝期。其他的,暂时没心情考虑。”
“既然这样,我们暂且告退。不过狼主,刚才我说的话,您一定要仔细斟酌呀!”宏甲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然后拉着无恙从军帐内走出。
到了外面,两个人肩并肩地走在一起。这时,无恙开口问道:“你说,那个狼主会不会同意出兵南下呢?”
宏甲捋了捋胡须,胸有成竹地说道:“他同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开出的条件够不够优厚。如果优厚,自然会有人充当我们的说客;如果不优厚,自然也会有人找我们来商谈价码。”
一路无话,两个人来到客栈,歇息了一阵,开始享用午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无恙不知是谁,招呼南勋前去开门。
房门打开,外面走进来一人,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相貌粗犷,两撮胡须向上撅着。
“我们这里的饭菜还合胃口嘛,哈哈……”
无恙不知那人是谁,把头扭向宏甲。宏甲站起来,指着那人介绍道:“公子,给您介绍一下,此人名叫郦正,是位将军。”
“现在是元帅了。”郦正说着,毫不客气地坐到了饭桌前。
想起之前宏甲说的话,无恙就明白了郦正来的目的,便示意先勇等人离开,屋里只剩下自己和宏甲,还有这个郦正。
“恭喜将军,哦不,元帅。”宏甲笑着说道。
“哈哈……”郦正仰头大笑,然后说道,“上次兵败,酆龙元帅罹难。本以为我会遭受责罚,没想到狼主不但没有责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