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芳宁的一顿午饭,被洪山打扰了。自己虽然很是气愤,但也很无奈,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人家的一枚棋子,只有被摆弄的份。
“大王,您不应该这个样子。”内侍官家康走过来,对芳宁说道。
“怎么?”芳宁扭头看向家康,“他们根本没把我这个国王放在眼里,你反而却说我的不是。”
家康解释道:“奴才十分了解大王的苦衷,可您现在空有国王之名,并无实权,臣子自然不把您放在眼泪。依老奴看,您就按他们的意思,做您的国王吧!”
“你这条老狗,根本就不了解我!”芳宁心里想着,然后袖子一甩,大步迈了出去。
门口侍卫见状,紧跟着后面,廷玉下意识地也跟了过去。芳宁走出中殿宫,直奔后面。廷玉跟在后面,越走脚步越慢,渐渐地拉出一段距离,突然闪身,隐蔽了起来。
再说国王芳宁,径直来到德寿宫,拜见自己的母亲。芳宁之母本是王宫里的侍女,一日先王醉酒,宠幸了她,结果就怀了芳宁。正宫王后当然不高兴,对她们母子百般迫害。不得已,年仅六岁的芳宁只得和母亲搬到外面去住。后来,洪山发动兵变,胁迫芳宁登基称王,把他们母子又接回来了。原本对这里的一切早已陌生的芳宁,鬼使神差地又回来了。
芳宁走进德寿宫,来给自己的母亲请安。由于芳宁称王,他的母亲也跟着沾了些光,现在已经贵为太妃了。
太妃见到自己的儿子,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很不痛快,赶忙安慰:“我儿,今日感觉如何?”
芳宁叹了一声,说道:“母亲,这里什么都不好,我们还是回家吧!”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太妃说道。
“可是这里一点都没有家的感觉。”芳宁抱怨道,“孩儿名义上是个国王,可在那些权臣眼里,孩儿只不过是枚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那就任人摆布吧!”太妃说道,“在这里,吃的饱、穿的暖,比外面好多了。”
“哎呀,母亲,你怎么就知道这些呀!”芳宁气得捶胸顿足。
太妃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伸手握住了芳宁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还记得你小时候吗,我们从这里搬到外面,先王名义上赐给咱们一所宅院,其实就是个破废不堪的房子。那时候,夏天漏雨,冬天漏风,只有靠邻居的接济,才能勉强吃上一顿饭。是娘无能,害得你和我受苦受屈。那时候,娘就在想,一旦有机会可以让你过上好日子,娘是绝对不会撒手的。”
芳宁感受着母亲粗糙的双手,看着她满是皱纹的脸,还有斑白的头发,心里很是不舒服。这么多年在外面,母子二人可没少受苦啊!
“就当是为了母亲,我就再忍耐些时日吧!”芳宁心里想着。
拜别母亲,芳宁回到中殿宫,刚才自己打翻的饭桌,已经被人收拾好了。内侍家康站在这里,等待芳宁的回来。
芳宁看着家康,思考了许久,说道:“本王出去之后,想了很久,觉得你说的并无道理。”
“奴才惶恐!”家康回应道。
芳宁自嘲道:“是啊,本王就是个空壳,说什么也都不算数,还因为这个生气,真是笨啊!”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家康赶紧解释。
芳宁笑了笑,拿出纸笔,写好一封诏书,盖上王印之后,交到了家康的手上。
“明日早朝,本王就不去了,你把这个宣读给百官吧!”
次日早朝,百官齐聚,家康拿出芳宁写好的诏书,高声宣读:“本王近日身体欠安,暂不能亲政。今日加封大将军虓虎为辅政大臣,代替本王总摄朝政。”
家康宣读完奏折,百官一阵喧哗,都很诧异大王为何会这么做。
大将军虓虎,也不谦虚,径直走到家康面前,接受诏书,然后说道:“承蒙大王厚爱,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辱王命!”
宣读完诏书,家康便离开了这里,回到中殿宫向芳宁回复。
“百官怎么说?”芳宁问道。
家康答道:“百官没说什么,只是有些惊讶。”
芳宁点点头,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这回,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名年轻女子的声音:“大王,您的衣服洗好了。”
“送进来吧。”芳宁心头一颤,被这银铃般的声音所吸引,迫切想知道它的主人,会是什么模样。
房门缓缓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名侍女,捧着几件衣服。芳宁仔细地观瞧,见这名侍女年纪轻轻,长得花容月貌,宛如天仙一般。芳宁越看越入神,根本不想把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出去。
那名侍女将洗好的衣服挂在墙上,然后转身低头面对着芳宁,等待国王吩咐之后,方能离开。
“把头抬起来!”芳宁说道。
那侍女得令,微微地把头抬高,正视了一眼芳宁,很快又把头低下。
芳宁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做活?”
“回大王,奴婢名叫柔雪,现在在浣衣苑里做活。”侍女答道。
芳宁点点头,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忘记了接下来要说什么。家康见状,提醒道:“大王,该让她回去了。”
“哦,对,你退下吧!”芳宁说道。
“奴婢告退!”柔雪说了一身,后退几步,这才转身出去,再把房门关好。
芳宁一直目送柔雪离开,直到房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