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大将军慕白,坐在王宫后花园的凉亭内,惬意地观赏着满园春色。
这时,飞龙将军承龙,手里拿着文修的信,走了过来,对慕白说道:“将军,您怎么在这儿啊,我找您半天了。”
慕白撩起眼皮,看了看承龙,问道:“有事吗?”
承龙把信双手呈递到慕白面前,说道:“文修派人送信过来,应该是关于剿匪的事情。”
慕白接过书信,读完之后,歪着脑袋、斜着眼睛,一直在盯着承龙看。承龙感觉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闪躲慕白的眼神。
“你安插到墨初身边的细作,叫什么名字?”慕白开口问道。
“他叫铁柱,怎么了?”承龙不解地问道。
慕白叹了一声,一边抖着手里的信,一边说道:“这个铁柱啊,好大的胆子!一直搬我的名字来压文修,还叫文修去配合他。不但没能把反贼一网打尽,还让他们把海城占了。”
“这……”承龙终于知道刚才慕白为什么会那样看自己,赶忙说道,“我这就通知他,让他听从文修的调度,不许再擅作主张。”
“唉,这个臭小子,故意把海城让给反贼,再让文修率兵去围剿,他是不是有病啊!”慕白提高了嗓门,吓得承龙唯唯诺诺,后退了好几步。
慕白见承龙这番模样,竟然哈哈大笑,起身走到承龙身边,伸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脑袋,打趣地说道:“你派的这个人啊,估计是当卧底上瘾了,不想看到墨初这么快就被剿灭。”
这下承龙轻松了不少,笑着应和道:“我会骂他的!”
放下工作,两个人开始闲聊起来。就在这时候,一名士兵火急火燎地窜过来,双手高举一封加急密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也腾不出功夫来说话。
慕白一见,便知是要紧之事,急忙拿起密报阅读,上面写道:“卑职庆秀,百拜叩首:戎族狼主擎博,倾全国之力来犯。攻势之猛、人数之众,实为罕见。卑职兵微将少,恐难以坚持多久,请大将军速发援军!”
承龙在一旁,一直观察慕白的表情,见他紧锁眉头、脑门充血、青筋暴跳,嘴唇不停地打颤,知道有大事了,赶忙询问:“将军,出什么事了?”
慕白将密报扯碎,破口大骂:“偏邦胡狄,屡屡犯我边关。待我提兵北上,誓将尔等碎尸万段!”
骂完之后,慕白顿感一股恶气堵在心头,难以挥发,随即就是一阵撕裂的疼痛,犹如千针万箭扎进了自己的心窝。
“哎呀!”慕白疼痛难忍,惨叫一声之后,昏厥于地。
不知过了多久,慕白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承龙在一旁正和御医在说什么。
“啊……”慕白长呵了一声。
听见慕白的声音,承龙赶紧过来,低头一看,慕白脸色苍白,毫无精气神儿可言。跟曾经叱咤风云的巨人形象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将军,您醒啦!”承龙小声地说道。
慕白用眼皮撩了一下御医,问道:“我得了什么病?”
承龙回头看了一眼御医,再转过脸来回答慕白:“御医说您脉象平稳,没得什么病,应该是缺乏休息。”
“我他妈天天都在休息!”慕白在承龙的协助之下,奋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御医喝道,“我心口疼,就好像针扎的一样,这是什么病?”
御医战战兢兢地答道:“恕在下医术不精,我真的不知道您得的什么病。要不给您开一些养心的药吧。”
“没用的东西,赶紧滚!”慕白厉声骂道。
骂走御医之后,慕白攥住承龙的胳膊,说道:“马上召集百官!”
“将军,您的身体重要。”承龙十分担心地说道。
慕白点了下头,十分欣慰地说道:“现在没事了,就是刚才那一下疼得受不了而已。”
许久,百官陆陆续续地来到议政殿。慕白坐在王案之下的台阶上,扫视了一圈百官,开口询问:“首辅大臣永植呢?”
有人答道:“永植大人抱病府上,已经十几天了。”
“哦!”慕白点了点头,自平定东南后,自己从来也没参加过早朝,连永植生病了也不知道。
“刚刚接到庆秀的急报,戎族集结重兵来犯。众位同僚探讨一下,该如何应对?”慕白对百官说道。
百官听了,一阵哗然,开始叽叽喳喳起来。慕白看了就来气,连忙吼道:“喂喂喂,肃静肃静。”
这下百官安静了下来。不过倒是没人站出来提意见,慕白只得又问一遍:“戎族犯边了,大家说说该怎么办啊?”
这时,有个人站出来说道:“不知大将军有何想法?”
“你们这帮废物,我叫你们过来商议,就是不想有人说我挟君掌国,你们怎么就不能揣摩我的心思呢?”慕白心里想着,嘴上说道,“牧阳占据优势地带,又有关隘城池可守,我认为应当凭固坚守。不过戎族兵马众多,牧阳只有五万守军,恐怕难以抵御。我打算调集其他地方的守军去牧阳,交由庆秀指挥,同时再将平南将军天羽调过去,协助庆秀。”
慕白说完,那人拍手称赞:“大将军考虑的很是周全。如此一来,定能保证边关无忧。”
“你们真是来混日子的呀!”慕白的心里,无奈地苦笑着,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百官面前,说道,“那就以大王的名义下诏,任命庆秀为前线总指挥。各抽调密阳、荔阳四万守军,再抽调王城两万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