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三更时分,大将军孝国正在营帐内酣睡,忽然听到士兵在外面呼喊自己的名字:“将军,粮草大营出事了!”
孝国赶忙惊醒,披挂上外套,从营帐里钻了出来。出来一看,就见遥远的后方火光冲天,黑色的夜空被映得红彤彤的。
“不好,马上把两位将军叫来!”孝国说着,又钻进了营帐内。
卸去外衣,披挂铠甲,拿好兵器,孝国再次从营帐内出来,护军将军日廷与奋军将军武权已在外面候命。
“粮草出事,我军危矣,必须马上救援!”孝国说道。
日廷提议道:“将军在此等候,末将率本部兵马赶去救援!”
孝国摇摇头,说道:“粮草关系重大,我必须亲自过去。你留下固守大营,谨防敌人趁虚来袭。我与武权过去就行了。”
于是留下日廷看守大营,孝国与武权带着右军两万人马,赶去营救粮草。
行至途中,见火势越来越旺,孝国心急如焚,催促加快行军。忽然一声响箭射来,两侧伏兵杀出,拦住了道路。孝国慌乱之余,赶忙组织抵抗。
“敌人只为阻止我们,可见粮草大营情势危急。你留下抵抗伏兵,我率一部分人马夺路赶过去救援!”孝国对武权说道。
杀出一条血路,孝国带着部分人马冲了出去,继续往粮草大营的方向救援。没走多久,四下喊杀震天,敌人又从四面八方杀出,把孝国团团围住。
“真是见了鬼了!”孝国咬牙骂道。
拔出宝剑,指挥士兵做好防御阵型,迎接对方的冲击。激战之时,耳旁听得有人高喊:“大将军,好久不见!”
孝国顺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望去,火光之下认出了庆秀。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孝国怒不可遏地举着宝剑朝庆秀杀了过去。
“我堂堂大将军,竟被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所诓骗!”孝国咬着牙对庆秀说道。
庆秀呵呵一笑,回复道:“国家尽任用你这样的庸才为将,不亡国还等什么!”
孝国怒上加怒,挥剑便砍庆秀。庆秀闪身躲过,挺枪来战。二人大战了十几个回合,就听“哎呀”一声,孝国中枪倒地。
庆秀转身再补一枪,彻底结果了孝国的性命,然后翻身下马,抽剑砍下孝国的首级,举过头顶高喊:“孝国已死,孝国已死!”
士兵听到噩耗,又见主将首级被人攥在手中,军心大乱,纷纷弃甲而逃。庆秀集合自己的士兵,随后追杀。
武权还在后面厮杀,被溃败的潮水席卷而走,途中得知了孝国身亡的消息。一路奔逃回大营,这个时候,天已渐亮。日廷见士卒仓皇而回,忙问缘由。
“我们途中遭伏,大将军英勇捐躯了!”武权说着,流下两行热泪。
日廷也像被雷劈了一般,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平复。
“你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日廷说着,点齐自己的兵马出发了。
战事早已结束,除了两军的遗体外,看不到别的东西。日廷一面命人掩埋尸体,一面搜寻孝国的遗体,一面派人打探粮草大营的情况。
不一会儿,士兵说道:“找到一具无头尸体,穿着大将军的衣服,应该就是他了。”
日廷听了,悲怆地低下了头。
许久,又有士兵过来报告:“粮草大营全军覆没,粮食被烧的颗粒无存!”
此时的日廷,已经对所有的噩耗免疫了,掩埋完遗体之后,带着部队返回了军营。
“封锁营门,避战不出!”日廷吩咐着命令,然后写下奏折,派人送到王都。
第二天,鲁正大军全体出动,来到日廷的营外骂阵,日廷吩咐士兵坚守不出。鲁正见对方不肯出战,遂命人用长长的竹竿,挑着孝国的首级,在军营前面来回穿梭。
武权见此大怒,披挂铠甲,呼喊士兵开门出战。日廷拦道:“敌人故意激怒我们,不要上当!”
武权说道:“你没看见大将军的首级就在外面吗,敌人如此挑衅,你还能忍得下去!”
日廷继续劝道:“将军遇难,军心垂丧,粮草被焚,士气更加惶恐。外出交战,必败无疑!”
武权冷冷地看着日廷,说道:“既然你不肯为大将军报仇,就留在这里,我带着我的人马杀出去。大家都是平级,你又管不了我!”
日廷阻拦不住,眼睁睁地看着武权带着他的人马杀出了军营。鲁正见武权杀出来,吩咐士兵后退,武权则紧命地追赶。
“别追呀,别追!”日廷在军营里,急得直跺脚。
忽然,两彪人马从两侧杀了过来,鲁正的士兵又翻身抵抗,三路人马夹击武权。
“快集合,过去救援!”日廷焦急地呼喊着。
喊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动,都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们干什么,怎么不去集合?”日廷质问道。
这时,一个士兵开口说道:“将军,我们根本抵挡不住他们,去了也是送死。”
“大胆,竟敢蛊惑军心!”日廷说着,拔剑刺死了那个士兵,然后指着其他人喝道,“马上集合!”
士兵依旧不为所动,倒是人人攥紧了兵器,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日廷。
“你又不是大将军,无权调令我们!”
“屡战屡败,又没有饭吃,还想让我们去送死!”
“……”
士兵开始激烈地抒发着自己的不满,一个个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来是要吃人的前奏。
这时候,有人从远处跑过来报告:“将军,有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