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林还在营帐内等待慕白。许久,见慕白进来,便问道:“将军交接完了吗?”
慕白哼了一声,迅速抽出佩剑,一剑劈死了天林。听到里面传来惨叫之声,外面的侍卫赶紧冲了进来,见使者天林倒在血泊之中。
慕白擦净手中的剑,重新插回剑鞘里,不紧不慢地说道:“以后再有王城派来的使者,不用过来通报,直接处死!”
侍卫点头得令,然后赶紧把天林的尸体抬了出去。
“王都怎会出此谣言?”慕白皱着眉头寻思着。
这时,元汉和有志过来了,慕白看到两个兄弟,轻叹了一声,说道:“我们得抓紧时间了,日后很可能会被前后夹击。”
第二天,慕白点齐军队,四面围攻龙城。子鹭与樊布奋力死守,击退了慕白。数日后,慕白再次攻城,依旧未能拿下。双方僵持了许久,直到第二年的春天。
这一日,慕白正在苦思破城之策,部将庆秀走了过来,向慕白请安。
“将军,龙城难以攻破,干脆放弃吧!”庆秀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慕白问道。
庆秀解释道:“我军应该在龙城四周掘土筑墙、构建工事,将他们困在城中。待粮草耗尽,再取龙城,易如反掌。”
“鬼知道什么时候粮草能耗尽,我等不及了。”慕白说着,不停地用双手揉搓自己的脸颊。
忽然,慕白想到了什么,对庆秀说道:“动工吧,掘土筑墙。偷偷地挖出一条地道出来。”
庆秀领命,围着龙城,开始掘土。几万大军一起动手,没用多长时间,一条圆形的工事就筑建好了。
城上的子鹭见状,对樊布说道:“官兵打算围困我们。”
樊布说道:“城内粮草,足够支撑一年,可我不信慕白能等得起。”
子鹭点点头,说道:“是啊,寿王大军应该出发了。即便慕白不去营救王城,待寿王取胜,他肯定也不会放过慕白的。”
樊布笑道:“你说,慕白知道寿王的事情吗?”
子鹭说道:“知道又怎样,他又攻不过来。”
“要是他知道了,还打算围困我们,这不是徒劳嘛!”樊布说道。
虽然是句玩笑话,不过倒是提醒了子鹭。集中精神,仔细注视着城外的一举一动,见无数土车来回倾泻,子鹭疑惑地说道:“对方工事已经筑建完毕,哪里来的这么多土?”
樊布听完一惊,说道:“坏了,他们不会是在挖地道吧!”
于是二人匆匆离开城楼,吩咐士兵沿着城墙根开掘,寻找官兵挖得地道。果然,发现了一条,十分宽大,足够一人直立行走。子鹭赶紧下令放水,企图淹死里面的官兵,然后拆毁民房,填补地道。
挖地道的计策失败了,慕白急得抓耳挠腮,意欲再次强攻。
庆秀拦道:“将军,不如分兵困守龙城,您率主力继续南下。”
慕白点头同意,对庆秀说道:“我给你留两万士卒,你一定要把他们困住。”
庆秀说道:“将军,您最好把营帐留下,不要让敌人发现我们分兵了。”
慕白刚想答应,忽然灵机一动,笑道:“不,我要把营帐和战旗都撤走,让他们发现我们分兵了。”
慕白说完,见庆秀一脸疑惑,便靠在他的耳旁,低声轻言了几句。
数日后,子鹭与樊布在城内闲聊,忽然守城士兵跑了过来,说道:“二位将军,官兵撤走了很多的人马。”
二人听了,急忙登上城楼观望,发现官兵营帐撤去大半,战旗也少了很多。来来往往的士兵,也不想以前那么密集了。
樊布说道:“他们是不是南下了?”
“很有可能。”子鹭点着头说道。
樊布开始担忧起来:“密阳只有一万守军,恐怕难以抵挡慕白的攻击,我们必须出去救援。”
子鹭说道:“嗯,今夜袭营!”
是夜,子鹭与樊布各率两万士卒,分别从东西两面杀出,袭击官兵的工事。庆秀得知,指挥士兵拼死抵抗。
庆秀兵少,又四处分散,难以抵住子鹭与樊布的夹击。坚持了一阵,觉得死伤差不多了,便聚拢残兵,向南逃窜。子鹭与樊布合兵一处,并未追赶庆秀,而是讨论下一步。
“你分兵三万去救密阳,我留下镇守龙城。”子鹭对樊布说道。
樊布点头答应,点兵三万,连夜向南而走。
临近黎明,樊布行至开阔地段,下令埋锅造饭。士兵刚刚停下脚步,还没来得及准备食材,就听前方喊声震天。樊布一看,是庆秀率领着本部翻身杀过来了,便急忙组织士兵迎战。
两军接住,开始厮杀,没过多久,喊杀之声又起。讨逆将军有志,率领大军从后面包抄过来了,与庆秀形成夹击之势。
樊布腹背受敌,无心恋战,招呼士兵向东退去。不料这边埋伏着文修,截住了去路。樊布大惊,引着士兵向西而退,结果辰颢又杀了出来,四路大军团团围住了樊布。
樊布立马高呼:“我军已无退路,唯有死战才能冲出一条血路!”
喊完,樊布轮圆了大刀,左砍右杀,向南突围。士兵跟在后面,个个高呼死战,终于突围成功。
狂奔了十几里路,樊布正要停下来喘口气,左边承龙、右边元汉,各引伏兵杀出。没多久,后面的追兵也追过来了,三面夹攻樊布。樊布如有神助,手中大刀耍得虎虎生风,官兵只要碰到,非死即伤,于是樊布再次突围成功。
摆脱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