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你可别小看了这纸协议,它可是族长做中人呀,你看,上面还有族长的手印呢。”我抖动着协议。
“废纸一张罢了。”小寡妇不屑地说。
“苗苗,我给你科普一下,这张协议呀,具有法律效力。也就是说:谁要是不遵守协议,上了法庭就会败诉的。”
小寡妇用鼻子哼了一声,鄙视道:“武哥,你又犯糊涂了吧。我问你:现在法律规定婚姻自由吧?”
“对呀,婚姻自由。”
小寡妇冷笑着问:“既然法律规定婚姻自由,我婆婆凭什么能决定你娶我?”
小寡妇这么一问,我突然明白了,自己和胖冬瓜签的这个协议,根本就不受法律保护,属于无效协议。
我尴尬地笑了笑,钦佩地说:“苗苗,想不到你对法律还挺熟悉嘛,佩服!”
“什么熟悉不熟悉,不过是看过几档电视节目而已。电视上也有这种案例,父母替子女包办婚姻,最后都没得到法律的支持。”
“苗苗,你真行,带着脑袋看电视。我看有些人,只是看个热闹,看完了,啥道理也没领悟到。”我夸奖道。
“得,你别夸奖我了。”
“苗苗,你的意思是:胖冬瓜也知道这纸协议无效,所以,她绝对不会遵守协议?”
小寡妇撇撇嘴,说:“胖冬瓜倒未必知道这纸协议是无效的,不过,她不会让我嫁人。你即使中了十万元大奖,她也不会让我嫁给你。”
“既然胖冬瓜不知道这纸协议无效,她总得忌讳一点吧。到时候,我吓唬她一下,就说要拿着协议去打官司,说不定她一害怕,就点了头。”
“做梦吧。”小寡妇嘻嘻一笑,指着协议说:“在胖冬瓜的眼里,它就是一张擦屁股的纸。”
“不至于吧。”我有些不相信。
我觉得:胖冬瓜应该知道协议具有法律效力,不会轻易撕毁协议。
小寡妇突然问:“武哥,水花有病吗?”
我一楞,不解地反问道:“水花好好的,你咋冒出这么一个问题?”
小寡妇说:“前天晚上我和水花一起睡觉时,无意中碰到了她的身子,当时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水花的身子就象冰块一样。”
“啊!”我心里一惊。
鬼是没有体温的,所以,一年四季身子都冰凉。
“哦,水花的体质有点虚。”我搪塞道。
小寡妇疑惑地问:“水花的身子虚,但她力气不小哟。我家的石磨,她一个人都搬得动,一点也不象体虚的人。”
“各人不一样,也许,水花就是一个低体温的人。”我胡乱编排道。
小寡妇阴阴地说:“那天早晨,我家的公鸡打鸣,水花吓得一哆嗦,差点就滚下了床。”
“是吗?”
“早晨起床后,水花还让我把公鸡杀了呢。”小寡妇说。
“哦。”
我知道:鬼都怕公鸡。老八是女鬼,当然也不例外了。
“武哥,难道你跟水花在一起时,不对她的一些行为感到奇怪吗?”小寡妇问。
“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有的女人怕狗、怕猫,还有的女人怕老公呢。只要一到晚上,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不让自己的男人进来。”
小寡妇撇撇嘴,说:“武哥,你就瞎编吧,哪儿有女人怕老公的,如果真怕,就不会结婚了。”
“我没骗你,真有这样的女人。”我信誓旦旦地说。
小寡妇叹了一口气,哀哀地瞅着我,担忧地说:“武哥,最近一阵子,你的行迹可疑,作派也异常,我总是觉得,你碰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有,前一阵子你和孙小二出去打工,孙小二回来后,嘴里老着念叨着:女鬼、女鬼的。我结合着水花的可疑行为,有点怀疑水花不是人。”
“啊!”我惊叫了一声。
我的这声惊叫是情不自禁发出的,我做梦也没想到,小寡妇竟然怀疑老八是女鬼。
老八是女鬼的事,我必须得瞒着小寡妇,因为,小寡妇的胆子小,一旦知道老八是女鬼,会吓得魂不附体的。
今后,我会和九盘山寨的女鬼们常来常往,所以,决不能让小寡妇知道老八是女鬼,不然,她会胆战心惊的。
“水花真是鬼?”小寡妇瞪大了眼睛。
我迅速让自己镇静下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了阵脚呀。
我仰起头,哈哈笑了起来。
“武哥,你别笑了,挺怕人的。”小寡妇阻止道。
我止了笑,说:“苗苗,你太有想象力了,竟然认为水花是女鬼,哈哈……”
“别笑了。”小寡妇大叫了一声。
我收住笑,问:“你咋啦?”
小寡妇不悦地说:“你动不动就大笑,有病呀。”
“苗苗,我越来越佩服你的想象力和洞察力了,我和水花认识两个月了,都没发现她是一个鬼。”我幽幽地说。
小寡妇不好意思地说:“武哥,我没说水花是女鬼,只是有点怀疑罢了。不过,即使水花是一个女鬼,我也觉得她挺可爱的。”
“假若她是女鬼,你也觉得可爱?”我问。
“是呀。我觉得:水花挺有人情味,也挺体贴人,还有她很漂亮。当然,水花是我结拜的妹妹,也是原因之一。”
我故作恐惧地说:“假若水花真的是女鬼,我可不会跟她来往了。”
“至于吗。”小寡妇撇撇嘴,责备道:“武哥,你也太没良心了吧,人家水花对你不薄呀。难道你没看过古书,那上面记载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