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恒的诧异实属合情合理,东洋人大都只在沿海城市走动,做些客运商贸之事,这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中原内陆不应该是东阳人感兴趣的地方。多想也没用,此刻只能静观其变。他们俯卧在矮土堆上,小心地探头望着‘卧盘岭’中间地那条路的中间。
一眼望去,这泰山门来的人数不少,足足二十多口子,赶驾着三辆马车,马车正前面行走着三匹高头大马,上面坐骑着三人,都是衣着幽兰色的蓉绸丝袍,胸前似绣着“泰山”两字,显然一看就是泰山派的衣服。大马身后紧跟着一辆马车,单马拉车,身旁还行走着几位弟子。
谢梓恒伸着脖子仔细观瞧,却见三批高头大马上坐着的都是年轻人,没有岁数较长者,这和陈景云叙述的不对啊。
“景云,你是说泰山派掌门人王矶丰今年应该足有六十岁了,怎么这马上的几个人这么年轻,看来都不是,难道他喜欢做马车,在轿子里面吗?”谢梓恒侧脸问道。
“少主,莫急,待我仔细观察下,说不准他真的坐在轿子里面?”陈景云伸头使劲地看,一个一个的端详山包后面泰山门的人。
十几个东洋异人,走到了‘卧盘岭’的山脚路口,停住了脚步,聚在一起歇起了脚,喝起了水。而泰山派弟子们仍旧继续前行,说着话的功夫,两伙人眼看就凑到了一起。
这阵式完全打乱了原先的计划,依照目前的局势讲几乎乱成一堆,两伙人如果真聚在一起,对于埋伏好的‘靖刀门’的人来说,是十分不利的,根本无法使用弓箭,于是大家在此刻都有些不知所措。幸好刚才探马来报,谢梓恒算是有些准备,陈景云临时安排了两个人,准备提前拦住泰山派的车队,虽然距离之前准备伏击对手的位置还是有些远,但正好可以隔开那些不明身份的东洋人。
依计行事,只见两个‘靖刀门’的弟子纠缠在一起假装喝醉了,从一旁的小路直奔着泰山派的车队前跑去,边跑边打打闹闹,假装醉酒闹事。就待两人快要跑到碎石路上的时候,身后一个东洋大汉跟了过来,双手一抓正好抓到两个冒充醉汉的人的衣服领子,接着用力一提,将两人提在手中。这举动出乎大家意料,紧接着就看这东洋大汉用力一甩,生生将‘靖刀门’的两个弟子,甩到路边一丈多远。
两人都摔了个大马趴,回头骂道:“你奶奶的,有病啊,我们走道,埃你什么事了,你找死吧你………”
东洋大汉没有答话,怒目瞪着他们俩。看到这家伙身材魁梧,两个‘靖刀门’也都衡量了自己,根本不是人家对手,再说,主子安排了大事,此刻来这里的目的是要截取泰山派的东西,和这帮子东洋人没什么关系,在这关键口上不宜和这家伙动手,以免节外生枝,于是这两人,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还像继续拦挡泰山派的马队。那料得那东洋人圆目一睁,死死瞪着他俩,那架势十足吓人,感觉是想轰他们走开。
与此同时,后面的泰山派车队并没有停下来,一直往前走,眼见得就到了山脚下的入口,和一帮东洋人也就十几米的距离。坐在头马上的年轻人走在最前面,他目睹了刚才东洋人拉拽两个年轻男子的镜头,心中倒有几分不平。
他侧过头和旁边的人说道:“怎么这些沿海的异人,跑到这里来闹事,而且还人数众多,真是少见,看意思这家伙凭借块大动不动就敢欺负人啊,咱们要不要行侠仗义一次,灭灭他们的威风。”
只见他身旁年岁稍长的人回答道:“少公子,我们此行是有事在身,还是少去管闲事,以免耽误了路程,不好向门主交待。”
中间的青年男子,面露有些不悦,没有答话,骑着马继续前行。
书中暗表,这位就是泰山派掌门人王矶丰之子---王辛坤,小伙子血气方刚,就爱打报不平。车队依旧前行,没有停下来的样子,眼见得就要进入谷口,已经和东洋人走在了一起。
谢梓恒一脑子雾水,从没指挥过大阵势的他,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四周埋伏的人收,都在等他的号令,可眼下一波东洋人掺在其中,十分难办。
就在谢梓恒下定决心后,站起身形刚要大声喊:“放箭………”二字,这放字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山谷口的东洋人,迅速行动,身前一人一个纵身越到泰山派的马队前,双手掏出神秘东西,照准了马脚下就扔了过去。
霎时间“轰咚咚………”的两声巨响,一阵火光雷鸣夹杂着刺鼻的白烟,就在马腿前爆炸了,三匹大马一受惊,前蹄越空而起,直接把马上的两个人掀翻到地上,唯独刚才的年长者颇具经验,紧紧拉着马缰绳,没有摔下来,剩下两匹马,吓得一路狂奔不知去向。
泰山派掌门之子王辛坤仰面摔了个大跟头,震得胸部剧痛,还来不及起身,身后的弟子们赶紧上前搀扶。与此同时,十几个东洋异人纷纷从腰中拔出东洋刀,分两排径直冲向泰山派弟子的车队。突然之间,杀声喊起,由于刚刚坠马头脑摔得发蒙,王辛坤还一头雾水,眼见得身前几个弟子就中刀倒下。
在这情形刺激下,王辛坤也缓过神来了,大声向车队后面叫道:“不好,有人要打劫,大家保护好门派宝物,快随我迎敌………”话说得快,动作也没闲着,他连爬带滚,慌忙中伸手拔出宝剑,歪走两步,奔着车队中间那辆车子跑去,身边搀扶的人都没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