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阳观’通往后山的山路就只有一条,直通‘岳孤崖’,路程需要跑上半炷香的功夫。而在山路两边都是密林荆棘,趁着夜色要是钻进密林中躲藏起来,要想找到是很难的。
尹树雯和秋道尘都是习武之人,平日里一直勤奋修行,虽然岁数略大些,但跑跑山路还是不费什么劲。俩人一前一后,压底脚步快速向山顶上的‘岳孤崖’行进。似曾是追赶黑衣人,实际上是到崖顶三人聚齐上演好戏。
书中暗表,偷走‘壁阳观’传世宝剑的正式武当五鸣剑的‘落叶鸣剑’—朱烁云。早在下午的时候,三人就商议过,‘壁阳观’上上下下的东西,最不贵重而又丢不得的就是这把老爷子留下的宝剑,因为岳玄真人十分稀罕这东西,是他的师父教他学剑术时送给他的第一把宝剑,而今过了两代,虽然养护有加,但宝剑也早就锈迹斑斑不能用了,留起来只为了纪念。
夜半二更天,朱烁云换好夜行衣,按照事先的安排一个人溜近正殿,取走宝剑,故意惊醒全观弟子,随后再沿着山路跑进后山,这都是安排好的计划,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明植,还好明植武功一般,朱烁云不费吹灰之力,便逃之夭夭。而后秋道尘、尹树雯则假装追来,到崖顶再聚。
朱烁云一身黑衣,最快跑到山顶的‘岳崖孤’,长出一口气后,从胸中掏出一块布料,用力一抖居然是个缝在一起的一套衣服,衣服的胳膊腿脚都被针线缝好,朱烁云沿着悬崖的边缘,寻觅些干草,填充在衣服里,没过几下子,被填充满的衣服冲鼓了起来,远远看去竟然好似一个人形。
又过了片刻,从远处的路端隐约的跑来两个人影,蹿跃的速度极快,一会就到了崖顶,近观两人,其一发髻灰白,紧紧地盘疏在头顶,一根玉簪横插而过,简约整齐,利落大方。方脸端下颚,圆凤眼,一字眉,瘦鼻梁、薄嘴唇,身穿青灰开敞大褂,腰系盘龙布带,脚下一双青色薄底镶丝靴,鞋上刺绣着翠竹青柏,虽然看上去年岁不小却是一副矫健身姿。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当派五鸣剑之一的秋道尘。另一人,发髻乌黑后疏颈部一直垂下,观其面部,单眼皮方眼眶,弯弧横眉,小鼻子,方阔口,身穿深蓝锦衣大褂,脚蹬薄底快靴,这正是‘壁阳观’的尹树雯,二人急匆匆奔着崖顶而来,一见到朱烁云,方才放慢脚步。
与此同时,朱烁云脱掉自己身穿的夜行衣,将衣物的上衣也塞进了手里拿着的‘黑衣人’布袋里面,最后在塞得满满的‘黑衣人’腰部面,系了根布带,拴在腰间正好帮其瘦身,提起着一整套衣服,他远远的看去,很像手里提了个人形,这正是准备好的‘黑衣贼人’。
尹树雯走到一半处,快步钻进了旁边的树林,跃上树头,一剑砍下三根细细的长长的树枝,领了过来,走到近前后,扔给朱烁云。
朱烁云驾轻就熟地将树枝一头直戳地,搭成一个支架形状,然后将黑衣人双臂搭在支架上,好似是一个人站立在地面上,看上去总是觉得缺个东西,朱烁云临机一动,把上下的黑裤子系成一个圆球,自己撅了段树杈,将圆球插在衣服上,刚好合适。
秋道尘一边从腰间解下一根细细的麻绳,一边往远处走,刚好走到上来路口处,他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大约离“黑衣人”有一百多米,夜色漆黑,根本分不清是什么东西,隐约间是个人影,他叫尹树雯再把‘黑衣人’往远处放放,一直放到了悬崖的旁边,这下子心里更踏实了,基本上看不清楚了,隐约的就是个人。
随后,秋道尘和朱烁云又将一根长长地细麻绳系在‘黑衣人’腰间,另一头绕过悬崖旁边岩石,放在距离黑衣人不远处,只要用力一拉这根麻绳,黑衣人就会被绳索牵引着直接跃进悬崖,这全是下午设计好的,按部就班而已,就等着肖晋平前来看这场戏了。
三人左转转,右等等,将装满了杂草的‘黑衣人’摆放在最佳位置,这时候,尹树雯则脱下了外衣,双手领起,看着另外两人说道:“来来,打上两掌,看看,做个意思瞧瞧………”
朱烁云捻了捻胡须:“我们还真模仿不好这寒冰掌的掌风,凑合打两下子,有些模样就好,道尘,你你给他来两下子,做个印记就好。”
秋道尘走到尹树雯近前,琢磨了一下,双唇紧咬单点舌尖,内运一口内气,马步一扎,斗手一掌拍向尹树雯举着的衣服右肩部位而去,耳轮间就听见“啪唔………”,一掌拍在衣服上,生生将凭空举起的衣服震出数道撕扯的裂痕,可见其威力如何。
秋道尘打完了,又仔细看了看,说道:“这掌印怎么看都像是普通的掌法印记,不像他们寒冰掌的样子,凑合下吧,一会儿你把戏演好就好………”
听完他的话,尹树雯笑了笑,又将打破的衣服穿在身上,这时候,朱烁云已经沿着石路走到崖下,静观下面的动静。
深夜里四周宁静非常,隐约的有些虫鸣的声音,不过多时,石路的远处惊起了一些飞鸟,“叽叽嘎嘎”的飞了起来,显然是有人前来。朱烁云探着身子向远处看去,就听他低声喊道:“追备好喽,人来了………”随后,朱烁云右手一按绷簧,“呲啷………”宝剑出鞘,他转回身快步向岳孤崖跑去,一边跑一边高喊,“贼人,休走,快拦住他的去路。”
站在‘黑衣人’旁边的尹树雯和秋道尘也都宝剑出鞘,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