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止谦有别样的计较,静静等待一个说法,其他人也不急,又不是什么生死关头。
不过树上的两人可是对那边场中情况一清二楚,还是很紧迫的。奈伏压低声音暗搓搓道:“我看着都快急死了,伯伯真阴险!”
李堇荁无声露笑,倒是很肯定这样的做法。
大概是一片二阶乌渊蛇实在难缠,一个不慎被咬上,那就不仅仅是解毒麻烦了,能不能从蛇口下逃生,都还是个未知。因此那领头的男子终于给了个话,面色诚恳道:“情况危急,那就有劳各位!”
有了底。剩余四人也不当缩头乌龟了,纷纷现出身来。而李堇荁一现出身来,那边就传来林清不可思议的声音,“李堇荁?!”
还有些许怒意。
桃淮微不可察的皱下眉,继而轻笑:“哎,那是你的朋友?”
李堇荁亦回一笑,解释道:“挺熟的朋友,之前说不来秘境,结果出现在这,大概吓到她了。”
桃淮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怎么打?”奈伏忍着恶心看那一堆堆纠缠的乌渊蛇,刚旁边冒出来一条,他连斩几下都没能打中,看着慢悠悠,但总是能躲开必杀一招,后来还是冒正康一把抓住它拉直,才将其斩杀成段。
冒正康也是满手的恶心黑液,粘在他的盾甲冒出滋滋腐蚀。
他俩都看向桃淮,等着解释,但他却恍若未闻,沉思其中。
于是百止谦几人只好将目光都聚在李堇荁身上,意味明确,现在就指望她了。她也不负众望,将乌渊蛇的来历说个清楚。
乌渊蛇,生长在阴暗潮湿的黑渊之中,他们现在站的地界,不远处就是断崖。这种蛇全身流淌剧毒黒液,沾染上即刻蔓延腐蚀。
不止如此,尖牙亦藏纳有能令人当即毙命的剧毒,一滴,足以杀死十个化气弟子。
但是,它生性温顺,除非先惹怒了它,否则,就是从它跟前走过,都不带看人一眼的。
说到这,李堇荁看向那群人的目光有些戏谑,道:“看来一定是好东西,不然怎么会惹得乌渊蛇倾巢而出呢?”
“喔!!!”冒正康和奈伏两两对视,目光皆是晶亮晶亮的。
但是百止谦却因此而有了顾忌,“照你这么说,乌渊蛇现在可不是难缠了。”
“它们在拼命。”桃淮突然冒出一句,他自小便喜欢在渺无人烟的天地聆听万物,现在乌渊蛇传递给他的感受,是令人颤栗的怨怒。
“好东西被抢了,换我我也不爽啊!”百止谦的担忧在奈伏看来有些多余,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想分上一杯羹。
“安生点!忘了白天獠齿鲤的教训?”纵使奈伏不在意,但是百止谦岂能轻易让他去冒险。他看向李堇荁,问道:“阿菫,你可有稳妥的方法?”
突然关系就拉近了很多呢……李堇荁不适宜的神游了下,继而笑着道:“有啊,乌渊蛇惧火……”
“啊啊啊!走开,呜呜!”
话还说完,那边就传来一阵恐惧的哭喊声,几人往那边一看,竟是乌渊蛇朝被包围的人更近了一步,被火把烧过也不退。
百止谦幽幽回望,眼里意味分明:真的惧火?
李堇荁皱紧眉头,很是不懂。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它们如此拼命。那些人周围已经堆砌了好几圈蛇尸。
“百同门!!!”那男子焦急催促道,别说地上,现在四周高木上也开始攀爬了不少乌渊蛇,只待一个契机,蛇群就会将他们淹没。
李堇荁摇摇头,先救人再去考虑其它,她向冒正康请求道:“冒师兄麻烦开路,我们不能过去了,只能帮忙开出一条逃生之路。”
冒正康点头,“好!我怎么做?”
“我和桃淮师兄掩护,你们三位就顺着我们的掩护,将里面人带出来。”
百止谦、奈伏齐齐点头,皆抽出长剑临阵以待。冒正康看大家都准备好,双手比划出繁复法诀,口中一句咒术念过,身形陡然猛涨,高大至两米有余,再变换一诀,金光凝实盾甲有质。
他抬下脚,仿如地动山摇。
李堇荁和桃淮对视一眼,桃淮率先动手,空音笛响起,如清风柔缓,消去场内不少剑拔弩张,让一些乌渊蛇停止了前进。
地开术,结阵。
李堇荁在脚下摆阵,借助阵旗往被困之人那裂出一条三尺多宽的地缝,在蛇围之中撕开裂口,而冒正康则跟随其后,将地缝扩大似山崩。
虽说他的盾甲能抵挡乌渊蛇身上的毒,但为以防万一,李堇荁还是多此一举,尽量让他在开阔逃生路的时候,避开触碰。
那一路开去的地缝如两堵墙,生生将两边乌渊蛇隔绝,冒正康一路开过去,而百止谦和奈伏则碎石墙上将爬上来的乌渊蛇打落下去。
看到那旋风一般的开路,领头男子眼中光亮大盛,忙催促身边人:“快,打起精神,老许你俩前面先走,容露、林清走中,我垫后!”
几乎是在冒正康到达的一瞬间,几个人就接二连三跑近那条逃生之路。冒正康高高跃起,让出路来,待一落回地上就双拳砸下,汹涌翻飞,跟随而上的许多乌渊蛇就被生生打飞出去。
逃跑的五人不敢回头看,只埋头向前跑,但就在快要跑出包围之后,攀爬在高木上的乌渊蛇终于行动了,全部飞身而下。
桃淮目光一紧,笛音即刻凌厉充斥,无数蔓条横生抽飞不断落下乌渊蛇,可百密一疏,依旧有漏网的乌渊蛇落向脚步有些狼狈的容露、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