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舒拿眼瞪他:“这种事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复又将穆明洛说的那些同他说了一回,末了又道:“你今日看到子然哥哥,可有觉得他有甚不对劲的?”
赵奕衡摸着光洁的下巴,认真回想了一下:“今日宾客多,我也没顾得上。”顿了顿又道:“明洛有无听错?”
当初玉和长公主死的时候,是他亲自验过的,明明心跳同呼吸都没了,便是身子也之事略温,虽然不晓得她到底如何死的,可必定能确认的是她是死了的。
“明洛说她听到的原话是这样的,可到底如何她也不甚清楚。”穆明舒面上的神色颇为古怪,今日赵子悦百日宴最爱热闹的杨清河只是托人送了份礼过来,人却是没到的,不然的话,她今儿个也能从她口里套个虚实出来。
赵奕衡蹙着眉头久久不语,怎么也想不通,最后还是道一句:“我明天去问问大哥,看看究竟如何。”
穆明舒拿眼斜他:“还是我来问吧,他若是不想说,便是你问了他也不会说的。”
换做平日赵奕衡肯定要酸两句,可此时他心里有事,也顾不得那许多,只道:“也好。”
第二日一早穆明舒就借着身子不适差人把温子然叫来了,刘氏在府里头听的下人来报说是穆明舒不舒服,还怕她是昨儿劳累到了,忙催着温子然赶紧去。
温子然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哭笑不得。
待他到得墨韵堂,只见穆明舒躺在院子里头的摇椅上晒太阳,四周连个使唤的丫鬟的无。
穆明舒见他来了,也不急着问,还请他在一旁的小杌子上坐着,伸出手来叫他搭脉,神色淡淡的问道:“先头还说要送个药铺给哥哥同清河做新婚礼的,不知道哥哥同清河商议好日后想去哪儿了没有。”
温子然一边仔细听脉一边神色自然的道:“她说喜欢苏州,那便苏州好了。”
穆明舒抬眸瞧了温子然一眼,又道:“哥哥此番婚事将近,该准备的可都准备好了?”
“你多些休息,莫要操这些心,我的婚事,舅母自会操持妥当。”
温子然的语气不急不缓,神色自然,叫穆明舒甚个都瞧不出来,也套不出来,她嗤笑一声,索性把话儿挑明了说:“清河瞧见玉和长公主之事究竟是何回事?”
听的这句温子然的神色终于有点不对劲起来,他蹙起眉头对上穆明舒探究的目光,抿着唇没说话。
穆明舒又道:“不管是何回事你总归要告诉我知道才好,那玉和长公主本就不是甚个善人,倘若她真个没死,而又不生不息的出现在京都,那么这背后的事的确耐人寻味。”
温子然何尝不晓得这其中的道理,可他答应过杨清河不将此事说出来,便是穆明舒问他也不能说。
穆明舒见他不说话,只得叹口气:“你不说也罢,我若是想要知道真相,只管着人挖了玉和长公主的坟便晓得了。”说着又收回手,将袖子撸下来:“你回去吧,我本就无事,寻你来也不过拿身子做筏子。”又道:“我还得叫赵奕衡去挖坟才行。”
温子然张了张口,到底没忍住:“你这又是何必。”
如今整个睿王府都在嘉文帝的眼皮地下,若是真个叫赵奕衡去挖坟,与谁都不利。
“你既是想知道的,我便说与你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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