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对耶!”“死掉比较恐怖!”两个怪脸人像唱双簧应答。
“为了逞义气帮朋友,案子是破了,人也给干了,说不上来值不值得,不过
可以结婚怀孕,还可以约吃饭叙旧,对着被骗还有不能说实话的人都能嘻嘻哈哈
若无其事,我想应该不算不值得吧?
可怜那两个陪葬的同事,连名字都没有,只有绰号和代称,唔,一个是还没
结婚可是有老爸老妈要养的独子,另一个是结婚几年养老婆养小孩背房贷背车贷
的可怜虫。天啊,简直死得莫名其妙嘛!“
那不是真的!怪脸人扭曲了当时的案情,可是岳忆明说不出辩解,岳忆明既
不敢对号入座,更被提醒当时殉职的同事现在自己竟然也遗忘得一干二净。
破过这么多伤天害理的案件,其实自己跟那些满手血腥还想逍遥法外的加害
人有什么不一样?
“为什么要骗我?”方懿蕙空洞地说着。
“我没有,我没有骗你,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夏玉婵终于忍不住出声试
着解释什么。
“骗我还要我感激你,让你觉得很伟大吗?”方懿蕙对着岳忆明说,岳忆明
不知道方懿蕙只是视线刚好所及还是专指自己,可是自己的确是共犯同谋而心里
有鬼不敢面对。
“懿蕙,真的不是这样,老姐和忆明姐都是好心为了你好,真的!”夏玉娟
急忙帮腔维护。
“所以你也知道?这么多人都知道只骗我一个?”方懿蕙对上夏玉娟的视线
。“还是我只是刚好被拖下水的倒楣鬼?”
“没有,不是这样……”夏玉娟慌乱不知道从何说起。
方懿蕙静默,房间里一片死寂。忽然方懿蕙发疯地大吼大叫,冲向墙壁猛然
就要一头撞下,被怪脸人即时架住。“让我死!我要死!不要拦我,给我死掉算
了!我要去死啦!”方懿蕙红着眼嘶吼尖叫,声音凄厉到让人不寒而栗。
“别这样。”说故事的怪脸人很平静地劝阻。“请不要这样。”怪脸人抱着
小美,小美还在昏迷,只是身上被缠着绳线连结到室内沙发椅脚。
方懿蕙一下子从癫狂的状态被下了定身咒般静止,瞬间百感交集,然后崩溃
地坐倒在地上放声大哭,可是声音凄厉哀绝到像是至亲逝去那么痛恸。
守护了这些年的秘密,一下子就被这样无情地戳破,即使有真有伪,但是不
论如何都没有再护下去的理由。夏玉婵忽然觉得自己很空虚,不知道自己为了什
么而活,也不明白自己最初坚持的动机有什么意义。
如果现在就要去死来赎罪,也没有所谓了。可是自己只有一条命,哪能抵得
了这么多亏欠?可是不论最后要怎样粉身碎骨,有些事情不能在结束前不明不白。
“你们……到底是谁?”夏玉婵缓缓走向怪脸人,知道他是这个房间唯一施
发命令的人,所有的谜底都藏在他身上。
“你凭什么问?”怪脸人微笑放下小美。
“凭我想知道,凭我被你们lún_jiān强暴的代价!凭我是检察官!凭什么?我就
是想要知道!这要凭什么!”夏玉婵绝望到底冲起一股气,忽然就爆炸发作,整
个人背着手却张牙舞爪大吼大叫冲向怪脸人。
怪脸人好整以暇站稳横脚一踢,正中夏玉婵的肚子。夏玉婵就像断线的风筝
般平平飞出,然后才滚落在地上。夏玉婵还在地上曲着肚子淌着口水从剧痛中试
图回复意识,怪脸人已经慢慢走向夏玉婵。
“问人要客气一点嘛!你这样很没礼貌耶!你以前不是老师吗?”怪脸人逗
弄着夏玉婵。
已经翻脸,没有必要再客气了。五年前的客气让自己做恶梦到今天,即使要
被强暴,也不该对那些废物渣滓低声下气!夏玉婵逞强站起身,再扑向怪脸人,
怪脸人只是非常轻松就把夏玉婵扭转凌空翻身飞摔出去。
岳忆明知道怪脸人强到爆表,房间里如果自己都赢不了他,那么其他每一个
人对他来说都只是随时都可以捏死的蚂蚁而已。可是岳忆明知道夏玉婵再这样挑
衅下去,第一个被打死的就会是她。
“阿婵,你不要这样!”岳忆明出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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