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天冷了,马上就要冬天了——”谢瑾一脸的不认同,“窗口风大,你的身体早就垮了,你……”
“别,现在是正午,不冷的,”谢瑜摇头,“窗外的枫叶如烟霞,我看着高兴。”
那年秋,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候——
一向严厉的父亲放下了大家长的架子,脸上是难得的温情,温婉贤淑的母亲笑盈盈的注视着小亭外的他们……
那年秋,满山枫叶遍山红!
西山的枫叶红如火,连绵一片,红的热烈,也熨烫了他的心……
大哥大嫂带着小弟在这山间漫步,善意的给他和黎儿留出相处的时间。
黎儿弹琴,他舞剑——
想到最后,徒留一身悲伤……
那时年少,鲜衣怒马,恃才傲物,心中豪情万丈,敢把天来骂!
年少轻狂,是要用一生来陪葬的。
要怎样的代价才能让行事张狂的公子哥儿变成内敛沉郁的贵公子?
这代价疼痛入骨,愧疚渗体,也自责锥心。
谢瑜知道,那个年少轻狂的自己随着谢家的覆灭,一同去了。
看着高兴?为什么谢瑾觉得哥哥更冷清了呢?哥哥刚刚还有的些许人气须臾间没了踪迹,若不是知道哥哥心中还有执念,他都怕哥哥就在下一刻在他眼前倒下!
谢瑾不喜欢这种静默的氛围,他不喜欢哥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太医说,哥哥当年身体过度损伤,若不是心中还有一口气撑着,早就去了。纵使哥哥硬是挺了下来,可寿元终究有碍。放宽心神,药食温补,还是有望熬到天命之年。可是哥哥忧思过甚……既然这样,还是让哥哥想点别的吧!
“哥,你说燕国会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