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内,人来人往,上上下下车的人不在少数。
刘国平看到严三拿在车站内徘徊,想:一定又是想偷人东西。
“晓晓,那个提着包的小伙子,你看见没有?”刘国平说。
“看到了,这个小伙子不是和我们坐一辆车吗?看他鬼头鬼脑的,不是好人。”杨晓晓说。
“我想再试一下我的意念功能。”刘国平说。
“算了,国平,不要多事,”杨晓晓说,“我们走吧!”
此时严三拿其实不是想偷东西,他是想要查看在车上向他施法术的人,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他想象的人,便离开了车站。
一打扮入时的阔少妇,手里拎着一个皮包,怡然自得地行走在街上,不时用眼睛扫视街道两边,象是寻找什么似的。严三拿盯上了她。这次汽车之行,一点收获也没有,现在遇到了一个阔太太,这机会可不能放过。
严三拿跟着这位阔少妇,但始保持一定的距离,严三拿想等一个最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出手。按他多年行窃的经验,越是人多的地方越好下手,因为人多,得手后很容易从混乱中逃脱。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车和行人突然多了起来,时机到了,严三拿将包背在背上,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心想,只要将少妇手上的皮包抢过来,一跃而上旁边的高楼,就ok了。
严三拿右手伸向少妇的皮包。这少妇似乎早有准备,正当严三拿接近皮包时,她一个侧身,右手食指和中指呈剑状,刺向严三拿的太阳穴。
严三拿识得此招厉害,三年前他曾中过此招,不是师傅严不失及时赶到,现在怕也不在人世了。严三拿也意识到眼前的少妇并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的阔太太,一定是她对了,一定是三年前的那个黄倩,公安局的那个女公安警察!严三拿一提气,退后几步,黄倩风速一般上前,化剑为掌,一掌打出,严三拿就象断了线风筝,向后飞去,正好落在杨则开的车顶上。黄倩这一掌用力较大,严三拿重重在落在车顶上,车内的杨则开和李晶莹听到一声闷响。
“浩东,是什么声音?”杨则开问。
“好象从是我们车顶上发出来的。”李晶莹说。
“先生,太太,似乎我们车顶上有人,要不要停车?”梁浩东说。
“再等等!”杨则开说。
严三拿也真了得,在车顶上一个鲤鱼打挺,稳稳地站了起来,黄倩拿出手铐,一跃上了车顶。两人在车顶上打了起来。
黄倩是水晶道长的高徒,入陕西公安局后又经过严格的格斗训练,功夫远在黄三拿之上,几招之后,黄三拿已是不济,正当被黄倩铐上之时,“嗖”地一声,从空中飞来一枚石子,听声音,黄倩知道劲力不凡,一个分神,没能铐住严三拿,紧接着,一条黑色丝带飘了过来,缠住了黄三拿,往空中而去。黄倩朝上一看,一幢高楼上一个蒙面人正拉着丝带。
一定是黄三拿的同伙!
黄倩一提真气,往楼上飞去。待要拉住黄三拿衣角时,眼前一阵烟雾,待驱散烟雾时,蒙面人和黄三拿已不见了。
“又让你们跑了,总有一天,我会抓住你们的。”黄倩自言自语一番后,跃回了地面。
“杨伯父,李伯母!”随着声音,黄倩已到了杨则开和李晶莹的身旁。
“这位太太,你是……”黄倩作过乔装,杨则开和李晶莹并没有认出黄倩。
黄倩卸去易容,还本来面目,短短的头发,圆圆的脸,白里透红,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很是美丽。
“小倩,是你!”杨则开有点吃惊,“你弄成那个样子,干什么?”
李晶莹一笑,说:“小倩是警察,当然是为了方便抓盗贼啊!”
黄倩说:“李伯母说得对,刚才我和小偷还在你们车顶上打了一架了,不过,很遗憾,没能抓着,让人救走了。”
谁都知道小倩是警花高手,哪个小偷有如此本事,能从小倩手上救走人啊?”杨则开笑着说。
“天外有天,门外有人,”黄倩说,“救走黄三拿的人功夫不在我之下,对了,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杨则开说:“晓晓回来了,我们正去车站接她呢。”
黄倩说:“是吗?我都好久没有见晓晓了,我也去。”
杨则开说:“好,请上车!”
西安市郊一个小山村。一幢外表看起来很不起眼但内部装饰非常豪华的两层楼一楼的客厅里,严三拿跪在一个头发和胡子都已花白的老者面。这老者脸上已有皱纹,但两只眼睛却是炯炯有神,额上有青筋凸起,显然有极深的内功。这老者就是严三拿的师傅、江湖有名的大盗严不失。
“三拿,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严不失说,“干我们这一行,得事得处处小心,你倒好,竟惹到警察头上去了。”
严三拿低着头,说:“黄倩这娘们太鬼,我着了她的道儿了。”
严不失叹了一口气,“徒儿啊,不能怪人家太鬼,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不会察言观色,师傅老了,也不能时常在身边照顾你,等国庆过后,我也要金盆洗手,不干了,你起来吧。”
“师傅,你不能不管徒儿啊。”严三拿起来,扑在严不失怀里轻轻地哭了起来。
严不失抚摸着严三拿的头,“师傅不是不管你。只是这一行师傅是不想再干了。”
严三拿一下转涕为笑,“师傅,我今天在车上遇到一件怪事。”
严三拿于是将在车上的遭遇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