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桐清拂拂衣袖,飞速地来到沙发旁拿起古奇的黑色手提包。两秒内,又跑到卫生间的复古镜子前。镜子不大,甚至可以称为小。钟铜清将自己如漆并且自然卷的头发象征性地梳了又梳,随后闭上水灵的杏眼,将水扑在没有血色、惨白的标志鹅蛋脸上。水珠随着高又挺的鼻梁飞速滑落到洗漱盆里。钟桐清没有特意擦拭,但是白皙的脸上没过几秒便没什么明显的水珠了。
钟桐清不知从何时开始便不习惯看镜子里的自己,所以对于她来说卫生间的镜子大多情况下只是个摆设。并且,她潜意识对于镜子持有不喜欢的态度,因为每当钟桐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越看越觉得自己长得很不自然,换句话说,就是钟桐清眼中的自己长得很变扭。但是,钟桐清却说不出哪一点奇怪。索性,钟桐清平时便不怎么照镜子了。也许自己的躯壳实际意义上已经死去,因此,每当自己看着自己都会觉得自己长得不自然。钟桐清是这么想的:或许镜子对于钟铜清是种身份的暗示。
随后,钟桐清从厨房冰箱的冷藏室里拿出两包血袋:鸡血。她将其倒入杯子中,吮吸了起来。随着鸡血的减少,钟桐清略显鲜红的瞳孔逐渐变成碧蓝色。喝剩的那半包血袋被钟铜清倒入不透明的保温杯中,随后被套上一个塑料套放在了自己的手提包里。然后,她又取了两包猪血袋放在了手提包的最下层,不意被人发现。接着,钟桐清用清水漱了漱口又将一瓶矿泉水和一沓工作资料塞进包里准备出门。
钟桐清与周围的上班族保持一样的步伐,来到就近的地铁站。“洛凡?”此时的洛凡,一个中英混血儿,正向钟桐清招着手。在地铁上,洛凡一路和钟桐清唠嗑了许多,钟桐清也有意无意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过了许久,钟桐清听厌了,却无意打断他。钟铜清不喜欢他人的唠嗑,却对于洛凡的唠嗑反感不起来。透过洛凡的双眼,钟桐清再度想起了几百年前的查理兄弟。钟桐清的眼睛不禁湿润得红了起来,但很快掩饰了过去。
下了地铁,两人徒步向一家语言培训机构迈去。他俩绕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巷,穿过一个接着一个的人行道。一路上,钟桐清的脑海里反复浮现出了查理兄弟的影子,丝毫没有注意路况和身边的洛凡。
“嘭”,在一处红绿灯处,一辆正在拐弯的载满货物的大卡车飞快地向洛凡和钟桐清两人飞驰了过来。洛凡喊了一声“小心”,用手猛力地将心不在焉的钟铜清推到一旁。洛凡倒在了血泊里。
睡意朦胧的卡车司机发现自己撞了人,慌慌张张地下了车。“昨天我熬夜将货物从宁波运到了上海,现在脑子糊涂。这下可咋整啊?”他掏出手机拨打了120,等待着救护车。
洛凡与钟桐清身边缓缓聚了一圈人,人们望着洛凡和一旁的钟桐清指指点点的。钟桐清紧张地望着洛凡,不知所措,眼前又浮现出了十五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