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静静的一幕让唐萌心里深受触动,小男孩左手风车还在呼呼的转,四五岁的年纪正是天真烂漫。而右手却拿着小铁锤,铸造家族的薪火传承,注定了以后他要面对辛苦孤独的铸造之路。
那天真无邪的面庞,却莫名孤独的眼神,让人心颤。
天真在左,孤独在右,这一生注定要把这漫漫长路孤身行走。唐萌心里莫名的就浮现出这一句话来。
悲伤是轮陈年的酒,只有自己独自酿造的时候,才显得格外劲透。他似乎明白了一点点这幼小孩子内心里那伤感的一角。
或许是家族的因素,他从小朋友不多,不爱说话,又或者他心里有些大人们永远也不能到达了解的地方。
“快点儿,兵焉!大娘在催了,去晚了可是要受罚的。”匠铺里少年催促着。
小孩儿慢慢的起身,看了看手里的风车,“啪”的一声给扔掉了,一阵风过,小小风车被卷动翻滚。
唐萌看着小孩儿慢慢的进了匠铺,然后消失在里间。
唐萌来到匠铺一角的锻造区,一个精壮的汉子正在锤炼着一块条状的铁盘。通红的铁块放在砧板上,汉子一锤一锤的砸着。
一锤一锤的砸着,按着莫名的韵律。铁条在不断的敲击下,越来越标准,越来越出形。
直直锤锻了半个小时左右,他才收手,然后冷却一番,换用小锤开始锤锻。原本粗略的条状在大汉的不断锤锻之下,很快就变成一个剑形。
“五叔叔,吃饭了。”刚才那少年的声音再度传来。
汉子头也不抬回到:“很快就来。”手里动作不停。
片刻后,将手里的活计忙完,才双手一拍,先去洗手,进了内堂。唐萌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接下来连续三日他们都在此地观看打铁,期间也一直观察小孩子兵焉。
我叫兵焉,今年马上就要五岁了,是兵家最小的孩子。在我印象里,家里的大人孩子都很沉默,好像是有莫名的东西在身上背负着。
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也不懂,因为没有人陪我一起玩儿,身边比我大的孩子们都天天上功去了。学习知识,锻炼身体,放学了,别人都有爸爸妈妈陪伴,而我只有阿爸,从来没有见过妈妈。
周围的人好像也都忘了这件事情,从来没有人提起过,每次他们都很疼爱的夸奖我,但我却并不快乐。我太小了,还不懂,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也许等大了,就会能明白了!我每天都会玩儿着那个小小的风车,当然还有阿爸送我的小黑铁锤。以后,我也要像阿爸那样成为一个厉害的铸造师。
最近铺子前,来了个奇怪的黑袍道士。个子很高,有些瘦,白。长的很好看。
那天,我把小风车丢了,因为我终于也能像他们别的孩子一样上功了。
我长大了,不能再玩儿小孩子玩儿的小风车。我要像阿爸一样努力,厉害!
可是那个黑袍道士每天都会来,看阿爸打铁,阿爸在族中排行老五,兵延哥哥他们都叫“五叔”。可我知道阿爸只是兄弟一个,我也没有见过爷爷,每次都是二爷爷教导我们上功。他是一个很严格的人,我有些怕他。
每次他扬起手中的戒尺时,我都会怕他打的是我,幸好每次都不是。
又是晴朗早晨,唐萌不待刚刚出来的汉子开始铸器,就走上前来,施礼主动问道:“无量天尊,施主,可否打扰一下,能为小道品鉴一番兵器吗?。”
汉子抬头看了唐萌一眼:“你既然有别的事情,就应该去先办。不应当在这里在让我给你评鉴。”汉子说的这番话让唐萌一下子惊讶了!
“兄台,竟然能看出来?”唐萌讶异。
“铁历地变,会显有纹,人亦如铁,心中有事,藏不住的。”汉子说着。
“兄台高见,敢问兄台,能否有空和我论道一番。”唐萌问道。
“呵?你是谁?来到这里,又是为什么?我为何要与你论道?”汉子轻笑。
“贫道玄清,青城派弟子,办事路过此处,被道兄道韵感染,所以想结交朋友,共同论道。”唐萌说着,言辞恳切。
“哈哈,再说吧!”汉子轻笑,顿了顿一说:“你不如先去办事,以后有空再来论道不迟。”
唐萌略一沉思,旋即说道:“如此也好,下次玄清再来叨扰。”
“告辞!”旋即就转身离去。
云梦大泽之中,交战双方已经停战。正在一同共行,而小姑娘石颖一直都是欢乐果。两人能够握手言和,也全是小姑娘的功劳。
当时两人一直在苦战不休,小姑娘就劝导:“你们打来打去又不能解决问题,为什么不坐下来谈谈?或许可以直接用交易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啊?”
“龙哥哥,你为什么要找他打架啊?”石颖问着。
“我要他那条墨龙的血,越多越好。还是直接抢过来省事儿。”赤龙理直气壮的说着。
“哼,就凭你?打的过我再说大话吧。”白发青年不屑说到。
“好了别吵了,你需要龙血,那就交换吧。”石颖对赤龙讲到。
转头对白发青年说到:“你这人也是的,为什么不让一步呢?我看我们来的时候,你正和那个酷酷的大叔刚打过一场,不如你给赤龙哥哥点龙血,我们帮你对付那个大叔,怎样?”
闻听这话,白发青年停下了手里的攻势,心中思索:“这黑袍的家伙虽说看起来像个**,但实力挺硬,跟我交战这么久还没有露出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