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相框,她眼里就只剩下这个相框了
装作不经意地样子走到相框正面的朝向,远远望过去。
原来是他回国后,第一天来公司上班,和石曼和几个领导层的合照。
莫名觉得,虚惊一场。
“里面有休息室,你进去睡会儿。”
他说着,看着电脑,右手握上了鼠标。
绕过一面陈列架,里面简单铺着张单人床,小沙发和衣架都有。
季蓝脱了鞋,窝在里面,窗帘是自动的,按了遥控器就关上了。
光一暗下来,季蓝起了困劲儿,在几个柔软的大枕头间蹭了蹭,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睡在季豐床上,久违的他的气息把她包裹住,季蓝睡得沉沉的。
来电铃声响得突兀,平稳的心跳猛得一提,她睁开眼。
看见季酆近在咫尺的脸,她那颗小心脏就提得更高,两眼也睁得更大。
什么时候,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了。
坐在床边,看了她多久?
厚重的窗帘把外面的光遮挡得严严实实,营造出一种深夜的错觉,季蓝知道,她睡了没多久。
忙不迭地拿起收起,看到上面“封诚”二字,她疑惑了下,不知道封诚为什么会联系她。
这两个字也落到季豊眼里。
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
季蓝接通。
手机外音比较大,和封诚的对话都被季豊听得一清二楚。
而他也没了以往的教养,一开始就不打算避开,在一旁听着。
封诚记着她被蛇咬下的伤口,今天是第三天,该去医院换药了。
季蓝早把这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听到封诚已经骑了车在她家门口等着了,这才知道坏了事。
“你等着,我马上回去,我现在在外面。”
她急着下床穿鞋,腿还没伸到床下,被季豐握住手腕重新困回床上。
“去哪儿?”
他刚刚明明听得清清楚楚,还要问她一遍。
季蓝没好气地说:“去找封诚啊。”
电话里此时传出声音,封诚说:“你在跟谁说话?”
季蓝说:“司机。”
她说完悄悄侧着眼看他表情。
没什么表情。
“换个药有必要去医院?”季豐说。
然后他伸手握上季蓝贴在耳边的手机。
“小诚,是我。”
封诚愣愣的,反应了几秒才听出他的声音。
“季蓝今天不方便,就不过去了,麻烦你白跑一趟了。”
……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递给季蓝。
季蓝不满意地抢过,“你干嘛?”
他走到床边,拉开窗帘。
季蓝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
外面是美丽的城景,天气正好。
“等着。”
季豐出去一小会儿,打了个电话,过来继续坐在季蓝床边。
她刚才听着他好像是要人拿什么东西。
“怎么了?”
他看看她的手臂,说:“被蛇咬的疼吗?”
季蓝怎么看都觉得他有种幸灾乐祸的样子。
说:“没车祸疼。”
于是,他脸上嘴角别样的情绪荡然无存,沉默地看着她。
同时外面响起三声扣门,接着有人进来了,叫了声季总。
季豐说:“拿进来吧。”
助理提进来一个医药箱,很快出去了。
季蓝手垂在腿上,袖子被他一层层卷起来。
原本的医用胶带已经起了边角,不甚整洁了。
他拇指把胶带撕下来,动作轻轻的。
季蓝没看伤口,看着他。
高挺的鼻梁,墨黑色的眉。
温柔的时候也是有过的,以往发生在云一样的翻腾过后,和他静静躺在床上。
各怀心思,但并不交流。
那时候他也没现在这么爱唠叨。
那么到底是以前的他好,还是现在的。
把整块纱布揭开的时候,“疼么?”季豐问。
“不疼。”
下一秒季蓝却改了口:“疼。”
但是,难得的柔弱没打动他,季豐神色不变地说:“以后还敢玩蛇吗?”
季蓝居然顺从地回道:“不敢了。”
说出来连自己都下了一跳。
季豐勾了勾唇角,镊子上的棉花沾了药水,涂上她的伤口。
然后他剪了纱布,重新贴上来。
做完这一切,他垂眼看着自己的成果。
“还行吗?”
“难看。”她当然要这么说。
她把袖子往下面捋,没注意到面前的季豐挑了挑眉。
他看到一旁桌子上的中性笔。
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