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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疑问也就在她脑子里闪了一下,很快流星一般被抛之脑后。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爹爹他就要入园了,而她还没有回府。
白衣少年快跑着向前冲去,翠玉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在身后,拼命的追。
终于,二人赶在日上中空之前进入玲珑阁。
两人急慌慌的换好衣服,翠玉挽了一个当下府中丫鬟最简单的发饰,趴在红木椅子上喘气。
沈晶晶则简单多了,换了家常服白色丝绸睡衣,将榻上的被子一撩。整个人摔进被子里,懒洋洋的躺在枕头上小憩,静静的等待爹爹的到来。
谁知,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相爷还没来。
沈晶晶等着等着,禁不住思维涣散开去。
她躺在床上,再次展开手中的字条----对鬼眼者,迷心智;入河者,死。
白色的字,青色的底。
牢牢实实的见证着疲惫的奔跑不是梦。
“哎~”沈晶晶禁不住叹出一口气,将纸条紧紧攥在手心里,无声道,“一不小心,就是死啊。想不到我沈晶晶走个路,都是在鬼门关上打转。鬼打墙,鬼打墙,哎!”
嘴上喃喃自语,心中不住自怜。
惊吓和剧烈奔跑之后的身心疲惫加上一夜未眠,令如今深陷软塌的她颇有会周公的冲/动。
正在昏睡间,门口传来一声亲切稳重的呼喊,“晶晶啊,我的乖女儿,怎么还在睡啊?该起床吃饭了。”
沈晶晶蓦地睁开眼,看着白凄凄的天花板,“娘,这个颜色不太好,能不能换个颜色?”
“什么换颜色?”相府夫人顺着女儿的视线上抬眼睛,明白了,宠溺的问道,“我的乖女儿,你想要什么颜色?跟娘说,娘这就给你换去。”
“黄/色?”沈晶晶不敢肯定,扭头问道,“娘,你见识多,你说鬼怕什么颜色?”
“啊?”相府夫人吃了一惊,愣了愣,重复道,“鬼?”
沈晶晶重重的点一下头,“嗯。”
“鬼怕什么?”相府夫人疯狂的搜索大脑,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孩儿啊,娘这辈子没见过鬼啊。”
‘真有福气!’沈晶晶禁不住腹诽道,却也不敢说话,生怕引起这深宅妇人的猜疑。
深宅妇人即便是猜疑到关键,也解决不了问题,徒增担心。
一人受罪也就算了,何必再牵连至亲之人。
她咬了咬牙,眨眨眼看向自己的母亲,“那您总该听说过什么吧?”
“这个?”母亲歪头冥想,忽然一拍榻上人的手背,“你祖母在的时候好像说起过,说是鬼魂怕红色。嗯,就是这样。”
祖母?!
这个词可真是震撼人啊,沈晶晶被戳到了痛点,咬着牙问,“儿臣从未见过祖母。不知道祖母与一般妇人,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哈?”母亲大人身子一抖,扬手指着门外,“那你得好好问问你爹去。他自己的娘只有他自己最知道。我呀自从进入沈家大门,总共就见过你祖母三次。一次是拜堂,一次是你出生,还有最后一次,是她去世。”
“啊?”沈晶晶拽紧母亲的手,问道,“这么神秘?”
“是啊,很孤怪的一个老人。自己独处一个院子,只让贴身的两个丫鬟侍候。其他人,除了你爹,都不能进入那个宅院。她那个院子啊,”母亲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自从她老人家仙去以后,就被你爹给封起来了,谁也没有去过。”
“你也没有去过?”沈晶晶不可思议的追问道。
相府夫人摇头,“一次都没有!都说世间最不好处的关系就是婆媳关系。你娘我在出嫁之前,你外祖母也曾介绍不少婆媳相处技巧。当时见不到婆婆倒是省了不少摩擦,是件美事。你娘我哪能还上赶着,去给自己找麻烦啊。”
相府夫人看向榻上的小人儿大大的眼睛下的青黑,“你昨晚没睡好?还有,娘问你,你怎么好好地问起去世的祖母?”
“啊,没什么,呵呵。”沈晶晶见母亲不信,撒娇般的摇晃娘亲的手,“娘,孩儿想见父亲。他老人家怎地这么狠的心,也不来看儿臣?”
“啊!你父亲啊!”相府夫人拍了一把自家女儿柔若无骨的小手,笑道,“哎呀,本来是和我一起来的。谁知道走到半截上,门口的侍卫来报,说是什么状元发现了冤情,要找你父亲议事。”
“找我父亲?”沈晶晶狐疑,“这么点小事儿,状元郎未免也太没担当了。不过,这厮倒是速度够快。办事效率上,还是可以给个赞的。”
沈晶晶送走母亲,命令一旁静立的翠玉,“你家小姐我先睡会儿,若是父亲大人会完李明朗之后,你一定要记的叫我。我还有很多要紧的事情要去问他。”
翠玉点头如捣蒜,今日已经惹了小姐不高兴了,若是再连这点小事情都办不好,小姐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估计做梦都想拿刀子削掉自己胸前的兔兔。
呜~,以前兔兔刚刚钻出来的时候,小姐点点头,颇为老熟的说,“现在宰了不好,等以后养肥一点再宰杀。”
过了半年,小姐又换话了,皱着好看的小眉头,盯着苹果大的兔子,低咒道,“你再长?你再长,不给你吃东西了。”
说完,小姐还愤愤的盯着自己苗条的胸口叹气。
又过了半年,也就是上个星期,小姐突然拿扇子戳她的大兔子,恶狠狠道,“又大了,嗯?小心我用刀子把你削下来,炖菜吃。”
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