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冲过来抱我,那股热情让我立刻意识到戴体内活跃的激情需要我降低温度。可以这么说吧,她的情感过剩因子在萨克斯手面前是解决不了的。只能傻愣着看她,无能为力,亲爱的,怎么了,怎么怎么了,推开萨克斯手驾驶着单人机来找我;找到我能怎样,我给她的建议是,打开气囊释放多余的激情素,就这些,一会戴就恢复到有朝气平静的状态。当然,让我做这些看似容易,萨克斯手是做不到的,只能像受惊的一匹马惊慌失措。我说服戴不要与萨克斯手走的太近,不然今后的烂摊子还是由我出面解决。比如,他真的爱上了你,那么,戴如何说服他不要进一步靠近呢,因为戴毕竟与他有着距离;一旦被对方,也就是萨克斯手发觉戴的面目,那么,戴的神秘将迅速消失,猎奇的好事者,根本封不住他们兴奋兴的嘴巴。到时影响卡的声誉不说,致使萨克斯手白忙一场——嗷,戴,原来女星不是真的,不可思议,还以为她是个演技精湛的科班。所以,卡必须提前换戴下场,把戴带回卡工厂,让她突然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但愿这种奇怪的事情最好不要发生。因此,我叮嘱戴,在适当的时机一定要适可而止,不要令萨克斯手感觉到什么,或是事后太伤心了,痛恨自己的智商,爱上了你,是吧。
这是我已往的感受,至于戴接受与否,这要看她今后对待萨克斯手的表现。戴无所谓,她认为这些坚强的男人不至于脆弱到,因为失去她而要伤心,根本不会发生,因为,他们身边很多美丽的歌手,无需担心替补队员替代了她的位置。说完,戴双手背后,笑嘻嘻吹着口哨,向我挑起新近修理的弯月眉。哎呀,太美了,戴,难怪萨克斯手对你痴情。但是我还是劝你适可而止,戴,如果卡知道这事会扣我百分之二十的酬劳,不过,卡口头禅经常也是适可而止。但是卡停滞不前过吗,从来没有。
有时我有点怀疑,我为卡做这件事是不是正确。既然卡把她们交给我,那么由谁负责传递给她们情感呢,不可能在原初就把情感内容的复杂设置在她们身上,毋庸置疑,必须由情感原创者把这些不可捉摸的信息传递给她们。因此,我充当了卡的小卒,在前面呕心为她们全天候服务,包括为这些不懂事的女孩打理生活起居;其中原因之一就是卡的酬劳,原因之二是潜在的,我也说不清楚的对她们在语言及表达上是怎么收买的,原因之三就是她们的清秀与美丽,因为卡按照最优的比例使她们接近完美。——如果我继续迷恋于这种七上八下的心理,那么,接受心理治疗的可能性陡增;不懂克制,就像我劝戴对待萨克斯手感情一样,不懂调节情绪,那么,其结果一定是接受治疗。
所以,我要对戴实施放任自流的态度,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我在情感方面对她采取的对策。就目前来说,只是任意机选的一种情感传递方案。不然,我也不知如何面对她的不成熟表现。有时候,我想把我的意见传递给她,找都找不到她的人影,除非在街头酒吧才能找到她,还要萨克斯手在场才行;并且有莱的经历,我要吸取在莱身上遭受伤心的经验。
但是,必须记住,卡这个神经,那天突发奇想,也许很快,也许现在,他的豪车就停在戴和我的面前。——请上车,必须上车,否则,你看卡的保镖的那种神情,所以必须上车——又是一次痛彻的离别。——停止戴上荧屏的机会,带戴回他那宝贝的卡工厂,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我不愿讲这件事了,实在是很难受,没意思……卡,到时我怎么向戴解释呢,很难启齿的事情,背过身抽自己的嘴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