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佣和孙文孙武面面相觑,不知道霍一唯这是个什么打算。
“这——”孙文是孙武的大哥,关键时候说话要比孙武管用许多,“霍总,祁总并没说——”
霍一唯直接摆手打断孙文接下来的话,“他不就是想让我回来给他继续洗衣做饭跟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他嘛,行啊,那就拿出点诚意来。主卧都不让睡就敢把我请回来,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怎么说霍一唯也是多年身处上位的人,平日里温和待人不过是收敛自己的棱角而已,往日里对孙文孙武他们客气也不过是看在祁容的份上,真要说起来,这些人值得自己高看一眼的价值又在哪里?
才干?品性?
不好意思了,他还真的不太看得上他们。
孙文并不好再c-h-a手,从霍一唯离开天容开始一切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他现在看不懂老板的想法,同样连眼前的霍一唯也看不懂,或者说从来就没有看懂过。
据说当年在大学的时候霍总为了他们的老板,在q大那么个竞争激烈的地方硬生生以满绩的成绩修了经管类的双学位,就为了能和他们的老板一个教室听课。后来到天容工作,一边读研一边工作还自考了cpa注会,也亏得这样,才在当年的财会出现财务危机的时候能够及时顶上去,免了一场会让天容伤筋动骨的官司。
按道理来讲,这个人的能力不逊色于他所知道的这个圈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可这个人偏生比谁都低微,十年如一日的跟在他们老板身后,卑微到看着可怜,甚至让他们都看不起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能为别的男人卑微到这种地步。
可是现在,这个人要离开他们的老板了,于是顿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就像是一条滑手的泥鳅,如果不是老夫人出面,恐怕他们和祁总还要费一番力气才行。
霍一唯进卧室去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了,孙文就安顿帮佣可以离开了,这段日子祁容公寓的家政人员换了不知道多少,总算他们也不用这样继续折腾。
“你可以回去了,之前的工资我们会直接打到你的卡上,之后不用再来上班了。”
听到动静的霍一唯从楼上走下来,“孙文,不用辞退,留下她。”
孙文张张口,刚想说些什么,霍一唯就直接打断问站在一边局促不安的中年妇女,“你做饭的手艺怎么样?”
“还、还可以……”
霍一唯上下打量一下,从眼神看确实是个老实本分的妇人,“孙文,让她留下。”
孙文正在左右犯难之际,从十字厅忽然传来了声音,“就让她留下。”
原来是祁容已经回来了,霍一唯抬眼看钟,十一点,又看向祁容,不明白他不在医院自己好好待着回来干什么。
霍一唯冲着祁容点点头,算是给他问候,然后看向中年妇人,问道:“你姓什么?”
“姓王。”
“做过药膳吗?”
“之前伺候过病人,做过。”
霍一唯唇角一掀,看向祁容的眼神有点嘲讽,“王妈,你留下来负责日常家务和做饭。明天早上六点我会起来告诉你怎么做,之后都会提前一天给你菜谱,你按着准备就行。”
他站在台阶上看着祁容,“祁总,你要我来,我来了。不过像原来一样伺候你,洗衣做饭是不可能的。”
祁容只是点点头,神色如常。
“哦,对了,我把东西放到了你主卧的衣帽间。次卧我不想睡。”
祁容眼神动了动,还是点头,“好。”
霍一唯刚想扭身上楼,忽然又停下脚步说道:“祁总,回天容上班是不太可能的,我在规划院签了劳工合同。还有你之前说的股份和对陈意哲的处理,我也希望你能尽快兑现,毕竟——这个季度的股东大会马上就要开了。”
祁容的眼神带了狠意,看向霍一唯的时候甚至有种想把他撕碎的感觉。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好。”
霍一唯皮笑r_ou_不笑的看着祁容咬牙切齿的模样,既然不让他好过,那他也别想如愿安生。
“祁总,上床睡觉的时候记得把自己洗干净,我受不了别人的味儿。”说完这最后一句,霍一唯才慢悠悠的上楼往卧室走去。
临了还喊了一句,“王妈,记得帮我喂一下小八。”
“嘭!”的一声,客厅的摆件根雕被祁容一脚踹翻在地上。
孙文孙武低着头根本不敢看祁容铁青的脸色,反倒是王妈听了霍一唯的吩咐去找来了葵花籽去为在笼子里跳来跳去的小八。
小八一身漂亮的黑色羽毛,歪着脑袋看正处在暴怒中的祁容,小八虽然是只八个,但是不爱叫也不爱说话,就喜欢瞪着两只小眼睛看来看去。
看到鸟粮来了,只是开心的扑扑翅膀,一边吃一边歪头继续看着怒火中烧的祁容,就像是在看一个兀自生气的傻瓜一样。
偌大的客厅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触怒祁容现在暴躁易怒的神经,只有小八嗑瓜子的声音哒哒地响在客厅里。
祁容暴躁地将外套直接甩进王妈怀里,让孙文孙武离开。他的身体还不太好,到这个时间已经有些没力气了。他甚至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特意赶回来就像是一个白痴一样。
一路上他将声音闹得很大,好像这样就能让霍一唯心里不痛快一样,然而正靠在床头用ipad看文献的霍一唯因为隔音效果良好的房门丝毫不觉。
怒气冲冲地走到浴室的祁容看着镜子里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