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那天,杨帆说他刚买了一把躺椅, 可以躺在院中看星星…
那么,这是他坐的躺椅吗?从他离开走到院门,再接书勤从院门回到院子天井,一来一回的时间,地面和空气中的摩擦力还不足以让摇椅静止的吗?
理工科出身的书勤真想算一算。
圆桌另一边还有两把藤椅,一把是空的,另一把端坐着华旦。
此时的华旦周身并没有那么强的威压,就像是一般大院里长大的强壮精神的青年。
杨帆和书勤走过去,书勤喊人:“华旦哥。”然后在空的那把藤椅上坐下。这藤椅空在这里好像就在等她似的。
华旦问:“娱乐圈里的宴会这么早结束了吗?”
问的好像他早知不会这么早结束似的,书勤说:“没结束,我提前退场了,该办的事都办完了。”
“哦。”华旦并没有深问,好像他并不关心似的。
华旦他也是占30股份的大股东,书勤捡了几件重要的事说了说:“华旦哥,酒桌上见到云白了。”
“哦,”华旦说:“他父亲的官职在今年又进了一步,在政界是数的上名字的,云白,只能合作共赢,不可对着干。”
“嗯。”书勤答应着,因着云起,她肯定不会和云白对抗;云白的父亲是她爷爷的老下属,又极其感恩,云白也不会和她对着干,都想互惠互利的。
市场这么大,一个人吃不下来,两个人也吃不下来,大家一起吃。
书勤又提了提抛弃周旋的渣男尹总,华旦只是听听没有做反应,应该是对这八卦不感兴趣,或者这个尹家旁支的尹总,还入不了他的眼。
顺着尹总,说到尹康,说到院线,书勤说:“华旦哥,我想收购点院线,否则午阳传媒就像是被别人扼住了咽喉,活不活,全随别人意。”
华旦点点头,说:“行,我去操作一下。”说着他就站了起来,和杨帆告别,走了!
走了!
啊,华旦哥这行动力,简直是听到有风就展旗啊!
可是,华旦哥怎么认识的杨帆?是书恩介绍的?他来找杨帆又是做什么?
这么急匆匆的走了,书勤都怀疑他是不是在躲避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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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只剩下书勤和杨帆。
杨帆给书勤斟了杯茶,“唔”,茶入喉咙,入腹,书勤立刻感觉的五脏六腑都受到其温润,不禁涌出一句诗:“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
想想,书勤又自嘲:“我真是算不得茗人!”
爱喝茶的人叫“茗人”。
书勤现在是,有人煮茶给她喝,她也会喝,然后赞一声:“好茶!”若是没有人煮给她喝,她便喝白开水。
她不是“茗人”,她是商人。
杨帆说:“我昨天又去买了一把躺椅…”
“哦,”书勤说:“那我也能躺躺吗?”
杨帆:“能啊~”说着他就进屋去搬。
书勤站起来,将两把藤椅撤离,将圆桌挨着杨帆的躺椅,看见杨帆已经搬着另一把躺椅出来了,示意他放在圆桌的另一边。
一边一个躺椅,圆桌放中间,方便躺着的人顺手喝茶,是不是?
杨帆看看,无语,将躺椅顺她意放好。
书勤躺好,仰面星辰,突然觉得好多少年没有这么仰面星辰了,抬头看月亮的时候都做不到一个月一次,每天都在行色匆匆,低头急行。
如今,在一个四方的院子天井,躺在躺椅上,看星星,微风徐来,伴着茶香,何等的惬意!
书勤说:“杨帆,我是不是太忙于挣钱了?就像是爬山一样,不停不停的爬,而忘记停下来欣赏半途的风景?”
杨帆说:“现在你,就是喜欢爬山啊~”
对的,可能是之前穷怕了,现在不停的累计财富使她快乐、心安,停下来反而是空荡荡的,不知道接下来的路何去何从。
杨帆说:“没事啊~你爬到山顶再欣赏风景好了。”
书勤一笑:“会当凌绝顶,一看众山小吗?”
杨帆说:“对啊~”
他现在又像是认识一年多的杨帆了…
书勤扭头去看杨帆,杨帆周身笼罩在月华之中,就像是他和月亮之前牵了一条线,月光顺着线如瀑布般的朝他涌来。
这是跃渊吧?
书勤觉的人格分裂的不是杨帆,而是她自己,她看他是杨帆,他就是杨帆;看他是跃渊,他就是跃渊。
“杨帆…”书勤喊。
杨帆扭头看过来。
书勤说:“你的工作呢?”
杨帆说:“停薪留职了…”
他说:“反正你和书恩给了我足够多的钱…”
“哈哈哈哈…”书勤被他说的笑了起来,他缺钱吗?一块玉卖5个亿的人缺钱吗?他既然这么一本正经的说,书勤就当他是在逗她笑吧。
“杨帆,”书勤又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