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就吃一次,胖不了…”宋父回着,赶紧拎着菜篮子闪进厨房。
“今天给咱们茵茵做她最爱吃的宫保鸡丁!”他扬声来了最后一句。
家里住了几天,宋母开始催着回学校了。
天天按摩针灸吃药,扭伤处其实已经消肿了,只是行动起来还不大方便,想要练习更是不可能。
家里有个小房间,是安上了镜子铺了软垫专门给宋茵跳舞的。
宋茵靠着镜子坐了一清早,说不清为什么心里有些害怕回学校去。
家里的格局是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因为地段好,在三环附近,买房时候不仅卖掉了老家的旧宅,还几乎搭上了宋父宋母大半辈子的积蓄。
宋父的一大堆书又是塞床下,又是放衣柜,才让出原本的书房,给宋茵改做了练习室。
他们的付出远不止这些。
宋父从前在江州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教授,辞掉工作陪着来了京州,如今呆在一家辅导机构做辅导老师,一腔学问满腹经纶只能用来指导高中生写议论文。
宋母换了家新的会计师事务所供职,工资待遇不到在江州的三分之二,加班熬夜不说,事务所大,她能力强,老有人爱使小绊子,工作总不顺心。
宋茵心里都一清二楚,她是独生女,这个家的未来,都放在她肩上。
她不能没有出息。
十六楼的光线很好,宋茵睁开眼睛,迎光朝窗边看去。
宋父在那搭了张桌子,陈列着她历年拿到的奖杯。从五岁起,按时间顺序摆放好。桌子小,已经快要挤不下了。
在最前头放着的那一座,是她新拿下的流萤杯金奖。
阳光带着暖意打到那舞姿优美的小金人上,金光折射到屋里,又借着镜子,充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宋茵扶着地面,缓缓站起来,唰一声拉上了窗帘。
“茵茵,”宋父在客厅唤她一声,“快出来,你的小朋友来了。”
来人是晋薇,宋茵室友,她的闺蜜。
晋薇个头比宋茵还要稍高一些,很高挑,四肢纤瘦,五官明丽干净,桃花眼,鼻梁挺直,也是个美人。
几天不见,她的黑直发剪到了及肩,和宋茵差不多的长度,两人站在一处活像对姐妹花。
在家里闷了几天,再见到好友,宋茵鼻子都有点酸了。
“大薇…”
晋薇赶紧抱抱她,宋茵才把泪眼忍了下去。
“今天没课,刚好来接你回学校。”晋薇拍拍她的脑袋。
正说着,宋母拿了卧室收好的背包出来。
“我就简单收了几瓶洗脸擦脸的,多保养,衣服学校应该还有,下星期妈妈来接你,把脏衣服都收回来…”
宋母边走边说,抬头便见坐在客厅里的晋薇。
愣了一刻,笑起来,“薇薇来啦。”
“阿姨。”晋薇站起来打招呼。
“哪用这么客气,”宋父端着切好的水果放到茶几,“你跟茵茵这么好,来这就当自己家一样。”
宋茵心里有事,水果到底没吃。
宋父背着她,一直把她们送到小区外。
宋茵才跳到地面,又听宋父气喘吁吁道,“包有点重,茵茵脚又不方便,不如我直接把你们送到学校去好了。”
“不用送,叔叔,打个车不碍事的。”
晋薇才拒绝,恰巧便有出租车在面前停稳。
她把黑白格衬衫在腰前打个结,一手拎着包,纤细的手臂轻松便把宋茵抱起来放进后座里。
小姑娘力气还挺大…
宋父有点被震到了,擦擦头上的汗,好歹放下了心。
“那谢谢你了,薇薇。”
“这点小事,不用的。”
车越开越远,宋父还站在原地目送她们离开,宋茵收回脑袋,精神有些恹恹的。
“脚还疼吗?”
“不大疼了,”宋茵摇头,“就是踩着地还有点儿。”
“我看看。”
晋薇抬起她的脚腕,拆开绷带仔细看了看,又重新缠上,“我家里有个认识的德国骨科医生,给许多运动员动过修复手术,改天介绍给你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有办法。”
宋茵回神,点头。
出租车里又闷又热,开了窗空气又差,晋薇气管不大好,咳了两声,宋茵摇上窗子,递给她一张湿巾擦汗。
晋薇家里条件不一般,父亲是企业家,母亲是知名音乐教授。平日进出随时有司机接送,今天为了陪她受罪了。
宋茵心里有些闷,坐不住,干脆抱着一盒湿巾躺下来,枕在晋薇腿上。
父母都不在,她才问出口来。
“大薇。”
“嗯?”
“爱莲说还在排吗?”
晋薇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和她预想的一样,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