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槿意外出门让石虎愣了一下,他干咳了一声:“那什么,你们吃东西了没,我给你们送了一些饭菜来了。”他招了招手,伙计哆哆嗦嗦给他们端了过来。
竹槿笑了笑,接过来道:“那就谢谢了。”石虎还想往里看,但竹槿径直进去用脚把门关上,石虎碰了一鼻子灰,他冷哼了一声,一袖子往自己房里走:“让你们再恩爱会,不然怕是没机会了!”
房内,竹槿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布伊用筷子戳了戳,淡定的盛饭夹菜。
齐安咽了咽口水,看着他俩夹菜吃饭:“你们不怕有毒?”
布伊瞥了他一眼:“想混进羯族盘踞地就给我吃饭。”
一个时辰后,外面出现几个人影,他们猫手猫脚地打开门,石虎奸笑地看着房内昏倒的三人,一脚把门关上:“哼,就算你们是夫妻如何,现在还不是任我宰割。”
他的随从讨好地看向石虎:“老大,要不要把他们全扛回去?”
石虎一巴掌拍到那人头上:“蠢货,干嘛用扛的,用车子运啊!”
那人挠了挠头,点头哈腰道:“是,是!”石虎把布伊横抱起来,踢了踢另外两个躺着的人:“这两个交给你们了!”
石虎正要离开时,一个石子突然击在他的膝盖上,石虎一个趔趄摔到地上,布伊却被他护的很好,他是这么想的: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这么精致的两脚羊,他可要保护好了自己慢慢享受!
石虎将布伊放到地上,恶狠狠地看向懵逼的其他几人:“老实交代,谁动的手!”其他几人腿一抖纷纷跪了下来,大呼:“冤枉啊,主子,冤枉啊!”
石虎再次抱起布伊,他瞪了战栗的几人:“还在那呆着做甚,他们若醒过来我就让你们生不如死!”
当石虎一行人走出客栈时,掌柜虽心有不忍,却装作没看见,依旧在拨着算盘。
石虎的随从还在恐惧自己的未来,担忧自己的小命,所以没注意肩上的竹槿睁开了眼睛,目光暗沉的看着前方的石虎把手放在布伊身上乱蹭。
竹槿从扛着自己的随从身上摸到一块类似石块的东西,瓷白的手指一动,石块又快又准地击到石虎手关节上。
他吃痛地骂娘,抱着布伊转身狠声道:“他娘的究竟是谁,给老子站出来!否则你们几个都得去喂蚊子!”
果然随从几个听到这句话都脸色大变,这比一刀杀死他们更加恐怖啊!
喂蚊子是羯族的一大酷刑,就是把犯人放到他们饲养的吸血蚊的屋子里,一屋子的蚊子都会蜂拥而至叮在犯人的身上,直到犯人受不了休克而死。
其过程犯人不仅要经受住身体上的奇痒无比,还要承受住成千上万只蚊子在你身上的痛苦,所以才称为羯族一大酷刑。
随从几个腿直接软了,齐安和竹槿被扔到了地上,他们几个互相看了几眼,开始互相指责打骂,在吵嚷声中,忽然有一个带着头巾的男人爬着过去捡起那个凶器“石子”,他狂喜地说:“主子,我知道,我知道是谁了!”
他连滚带爬将那个石子献给石虎,道:“这个,这个是强子的,他前几天捡到的,还到处炫耀说是什么黑曜石,我们哥几个都知道!”
另一个人接着忙点头道:“是啊,我也认识,就是强子干的,不关我们的事啊!”强子脸色刷白刷白:“不是我,你们...你们居然为了自己的小命诬陷我,卑鄙无耻!”
石虎却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冷哼一声:“现在急着赶路,就便宜他了,你们几个给我解决掉!”
带头巾的那个手持匕首,一步一步逼近强子:“对不住了,一路走好!”
天际响起绵延不绝的惨叫声,竹槿冷眼看着这一切,天道好轮回,这个叫强子的人不知道为石虎卖命杀了多少人,这也算他的报应了。
到了扎营地,石虎扛着布伊满面红光,旁人看到他怀里的姑娘,暧昧的吹了一声哨子,而不知觉中,布伊偷偷眯开了眼,她嫌恶的看着放在她腰上的咸猪手,她发誓,办完正事一定砍了石虎的这双手!
其实吧,布伊完全不必亲自动手的。因为后面的竹槿脸色已经不能再黑了,他恨不得将石虎千刀万剐再扔到河里喂鱼!事实上,后面他的确这么做了。
先说这里,石虎把布伊单独放到一个营子里,而齐安和竹槿就随意丢到了放柴的棚子里。
石虎闹的动静很大,所以陈真也出来看了看,但没有在外面逗留太久,因为冉闵不允许,他知道石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能要陈真有一丝一毫陷入危险的可能。
而这一眼,就已经让陈真惊讶,布伊那丫头怎么来了,竹槿也不阻拦一下!冉闵为她端来热汤,道:“怎么,你认识那些人吗?”陈真扭头:“不关你的事!”
冉闵叹息一声,坐了下来:“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们的私事先放到一边好吗,你的安全和你朋友的安全才要紧!”陈真沉默了会,她一口气把汤喝完:“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们脱离危险吗?”
冉闵道:“你认为他们是真的被石虎带回来的吗?”陈真眼亮了亮:“你是说他们是有备而来?”
他颔首:“真儿,我想在这解决了可汗和石虎。”陈真睁大眼睛:“你要造反?”冉闵眼眸一厉,他道:“不是造反,是灭族。”
难道传闻是真的?陈真心中翻起千涛万浪,在几个月前,他们在想方设法收集关于羯族的秘闻,由于是羯族秘闻,所以极难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