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叶明雨这个报告确定可靠吗?是不是要再做几次比较稳妥?”
他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当年如果才找回白薇薇的时候,他们能想到把孩子拿去做个亲子鉴定,恐怕就不会让妹妹真正的孩子流落在外二十年。
现在已经确定了白薇薇是假的,那叶明雨这里,保险起见是不是也应该再多做几家机构的鉴定。
郭睿摇了摇头,道:
“我觉得是用不着了。今天下午我在她那里看到我们家的凤凰白玉佩了,跟我的那块一模一样,她说她是从小就戴着的!”
“凤凰白玉佩?”
郭亚城皱着眉头,陷入了回忆中。
因为这凤凰白玉佩是祖传之物,他爸上头都是几代单传,到他们这代才有了他和妹妹两个,所以白玉佩也在他们这一代分开了。
正是由于这白玉佩的意义重大,他才记得格外清楚。
“当初你姑姑带着薇薇回来的时候,就没有白玉佩了。那蒋友琴一直在说,可能是因为带着孩子去医院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你姑姑当时精神状态不好,也说是这样,我们就没再追究这玉佩的事。”
“但现在想起来,玉佩根本不可能意外遗失。你姑姑怀孕的时候,特意把玉佩镶了金边穿了项圈,那种工艺很特殊,开口处非常牢固和隐秘,不是知道内情的,根本找不到打开的地方。”
“这么说来,玉佩根本不是意外遗失,而是取不下来,才会索性跟着孩子一起丢掉吧?”郭睿接口道。
郭亚城点头。
据思怡当年所说,在孩子得了天花的时候,她实在走投无路了,才会给家里打电话的。
当时交通不便,又正值年关,根本买不到火车票,他们只能开着汽车千里迢迢到s市去接人,那时候路况非常不好,地图也不完善,足足走了一个星期,他们才到达s市。
他们到时,那间简陋的出租屋里只有思怡母女和蒋友琴。
思怡当时眼睛已经完全失明了,精神又不好,分辨不出孩子很正常。可蒋友琴是个健全人,她不可能没发现孩子变了样。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是蒋友琴掉包了两个孩子,而被换的孩子,还和她关系匪浅。
所以她才会看到和思怡一模一样的叶明雨时,表现得那么反常。
他们这几天给她下了些致幻药,她就显得更加疑神疑鬼了。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郭亚城脸上逐渐涌现出怒火。
好个毒妇,竟然这样偷天换日,瞒了他们二十年。
让他真正的外甥女流落在外,不知吃了多少苦。而那个和蒋友琴关系匪浅的假货,却万千宠爱地被郭家养了二十年。
“必须让这蛇蝎毒妇付出代价!”
他咬牙切齿地道。
“那是当然。”郭睿点头,然后又问,“那个鸠占鹊巢的怎么办?”
他指的是白薇薇。
郭亚城沉默了一会。毕竟养了白薇薇二十年,就算是养条狗也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个当作女儿养的人。
“当年被换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如果她不知情,就给点钱打发她走吧。”
郭睿冷笑了一声,道:
“那可未必。”
“她拿叶明雨和姑父的毛发样本去对比,看到结果时的表现,就足以证明,她至少在那时候就已经知情了。想想她平时对那保姆的亲近维护,我甚至有理由怀疑她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真相了。”
“可这么长时间,她什么都没说。但凡有点良知和羞耻心,这时候也应该告知我们吧,可她的选择却是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继续隐瞒!”
“而且,爸,您知道吗?今天有人在叶明雨的公寓潜伏要刺杀她。”
“什么!”
郭亚城震惊,紧接着关心道,“那她有没有事?”
“我去得及时,把人逮住了,说是接到委托来杀人的。”
郭亚城双眉紧蹙,神色阴沉。
这种时候,明雨死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不言而喻。
若明雨没有其他的仇家,那白薇薇和蒋友琴的嫌疑就非常大。
“不管怎么样,这事要好好查清楚。我们不能让她继续遭遇这种危险,必须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郭睿说了自己的安排,郭亚城道:
“既然确定了她是你表妹,没道理自家人一直住在外人的地方。”
“她当时不肯来我们家。”郭睿解释。
“她不知道我们是她的亲人,当然不肯来住。明天我把家里安顿好,后天你就接她过来,我们告诉她真相。”
既然决定了接回叶明雨,当然不会再让白薇薇继续留在郭家。不然,到时候好不容易回来的明雨,看到自己的亲人和那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更熟悉,岂不是会心生隔阂。
“那种做人命买卖的组织,恐怕不好惹,你调查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郭亚城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