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友郭百香挽着她的手,笑起来嘴边的两个酒窝看起来甜甜的,她笑道:“听到你出车祸,可把我吓得半死,还好你没事。”
沈念衣勉强的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她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那张黄符也被她随时揣在兜里,就怕又发生什么意外。
到了半夜,睡梦中的沈念衣猛的睁开眼。
她又听见了锁啦声,那种喜庆的敲锣打鼓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
呼吸变得粗重,沈念衣伸手抓住睡衣口袋里的黄符,她伸手打开床头灯,翻身准备下床。
“新娘子,该上轿了……”
女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沈念衣身体一僵,她咽了口口水,垂眸往地上看去。
只见在她脚边,竟然站着一群纸人,就是那种棺材铺子里用纸糊的人,一般是在人下葬的时候烧给死人的。而现在,就有一群花花绿绿的纸人站在她面前。
这些纸人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是一个迎亲的队伍,他们穿得都十分喜庆,一身红衣,有敲锣打鼓的,有抬轿的轿夫,还有脸上长着一颗媒人痣的喜婆。
而现在,这些纸人都抬着头,盯着沈念衣看。
“新娘子,该上轿了……”喜婆脸上带着笑,纸人割开的嘴巴朝着两边咧开,露出里边红色的舌头出来。
“啊!”
沈念衣再也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她连鞋都来不及穿,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新娘子,吉时要到了,快上轿啊!”
无论她跑到哪里,都能看见纸人们站在她面前,他们脸上的表情由一开始的喜庆,变得越来越森冷,到后来,喜婆说出来的话都让人觉得冷冷的。
“新娘子,吉时到了,快上轿!”
沈念衣的手被人抓住,她浑身一僵,转过头去,看见一张红通通的脸,那是一张纸糊似的脸,脸颊被涂得红红的,头上别着一朵大红花,在嘴角处有一颗黑色的痣,对方的嘴角向上扬到一个可怕的程度,那是一个微笑的表情。
而她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不是沈家的大楼,而是沈家的门口,门上张灯结彩的,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喜气洋洋。
“奏乐,新娘上轿了……”
喜婆一扬手里的帕子,大红色的轿子被轿夫压低,等待着沈念衣的进入。
不!不!
沈念衣心里尖叫,可是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喜婆扶着自己走向轿子。
黄符,黄符……
心里着急,沈念衣猛然响起手里的黄符来,她低头一看,果然在自己的手里发现了一张黄符,黄符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发出了滚烫的温度。
被这温度一烫,沈念衣僵硬的身体顿时就能动弹了。
“老娘是单身主义者,这一辈子不想结婚了,去你妹的上轿!”不知道是哪里迸出来的一股子力气,沈念衣大吼了一声,直接朝着眼前的喜婆挠了一爪子。
纸被挠破的声音,沈念衣看着喜婆被挠破剩下的半张脸对她露出一个阴狠的表情来,然后整个人感到一阵眩晕。
“念衣,念衣……你怎么了?”
听到呼唤声,沈念衣抬起头来,看见自家父母关心的目光。
沈母伸手擦了擦她头上的冷汗,道:“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你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
沈念衣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来,她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一低头,她就看见了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团纸,上边还有着红色的颜色,就像是抹上去的胭脂。沈念衣就像是被烫着了一样,飞快的将碎纸给扔了出去。
大半夜的,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里。
沈母给沈念衣倒了一杯热茶,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两天你都是奇奇怪怪的,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干嘛?”
沈念衣皱了皱眉,将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了,她喃喃道:“那个女孩子说我会有血光之灾,所以给了我这张符……多亏了这张符,我才没被那些纸人拉去。”
沈家父母是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的,可是他们刚才也看见了沈念衣手里的碎纸,还有眼前的这张逐渐变得漆黑的黄符,心里忍不住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沈父思忖片刻,道:“可是谁又知道那个女孩子到底是好是坏?说不定她也是这其中的一环,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这张符就是为了让你取信于她,让她能筹谋更多。”
沈念衣:“……”
“爸,你想得会不会太多了?我看那女孩怕是还没成年了,穿着的还是校服……”
沈父道:“永远不要因为一个人的年纪而小看对方的实力,这世界上,并不缺少那种智多近妖的天才。不过,照你的说法,那个女孩是在半路上遇见你的,那就应该不是有所预谋,你还记得那孩子穿的是哪个学校的校服吗?我立刻让人去查一查。”
沈母比起理智的沈父,更加担心自己的女儿的安危,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