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铺满了她的手心。
在她身边,是一直静静凝视着她的韩旭,闻言挑唇笑了一下,伸手将落在她发间的花瓣取了下来。
看着这一幕的桃树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来,一千多年前,它还是一株幼苗的时候,有一个穿着白色僧衣的和尚给了它一滴甘露,救了她的性命,也让她生了懵懂的意识。没想到,在一千年后,它竟然还能再见他一面,真好啊,它大概是世界上最幸运的桃花了。
风将花瓣吹起,等第二日,桃源街的人起来就发现,昨日还开得如火如荼的桃树不过一夜间就完全凋谢了,花瓣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树上只有许愿的人留在上边的红绳。与昨日相比,瞧着萧索多了。
“咦,你们看,这里有一株新的桃树……”
有人叫道,众人一看,才发现在这棵枯萎的老桃树身边,有一根不过到人膝盖那么高的小桃树,桃树上带着嫩芽,看上去一片勃勃生机。
*
回去已经是深夜了,越溪洗了澡,披着湿哒哒的头发就出来了,她走到床边,看着搁在一边的那串翡翠珠子手串出神。
她伸手将手串拿过来,往里边注入了真气,一股令人生惧的气息从翠珠之中吞吐而出。
将手串戴到手上,她转身推开门出去,走过一条长廊,往韩旭的屋里去。长廊一侧种满了鲜花,在夜色之中绽放着,暗香浮动,有雪白的昙花在月光下盛开,花瓣洁白,像是会发光一样。
“师父怎么来了?”韩旭像是知道他会来,越溪走到门口他就把门打开了。
越溪扬了扬手上的珠串,道:“你刚刚送来的?这翠珠里边是什么?”
韩旭抓着她的手打量片刻,笑道:“师父你戴这个果然好看……每颗珠子里边都含着吞天刀的戾气,形成了一个简单的阵法,吞天刀戾气伤人于无形,被戾气所伤的人,只会越伤越深。用来保护师父你,也算是有点用处。”
“……你身上的伤就是吞天刀所伤的?”越溪突然问。
韩旭低头看她,笑了一下,道:“是,我身上的伤的确是吞天刀所伤,所以吞天刀戾气缠身,倒是让我困扰了很久,不过如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翠珠里的戾气,便是从我伤口处牵引出去的。也只有这种品质的玉珠方才能容纳吞天刀的戾气了,这戾气是混沌初始所有的,换了普通的来,仅仅是碰到就会立刻碎成粉末。”
越溪盯着他看,目光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韩旭伸手撩了一下她的头发,没擦干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把她的衣裳都给浸湿了。
韩旭道:“师父怎么出来也不把头发给弄干?夜里这么凉,你小心感冒。”
越溪突然伸手拉扯着他的衣领让他低下头来,然后踮起脚尖凑了过去,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大概因为刚刚从外边进来,她的唇带着几分冰冷,但是碰触到韩旭的唇,却很快的变得温热起来,甚至还多了几分灼热,那是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温度。
韩旭愣了,一双眼微微瞪大,难得见他这样惊讶的样子。
“我走了。”松开手,越溪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三个字,转身就要出去。
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直接一手掐住她的腰就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把她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他背着光,低头注视着越溪,一双眼里像是有火在烧着,他沉声问:“师父,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越溪点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
怎么可能,他欢喜还来不及了。
嗓子里发出一声闷笑,韩旭欺身过去,低头吻上越溪的唇。
越溪一直觉得,韩旭这个人似乎没什么yù_wàng,对于世间的一切,甚至千年前被人所害,他都是淡淡的。可是在这时候,双唇相接的时候,她却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压抑而兴奋的,甚至是欢喜的。这种堪称复杂的情绪落在他身上,倒是让人意外得很。
捧着他的脸,越溪认认真真的看着,又认认真真的道:“我的。”
韩旭笑,俯下身子去亲吻她,贴着她的唇呢喃道:“是的,我是你的。”
第二日。
商大姐刚做一些绿豆糕,点心口感细腻,是灵虚最喜欢的。
吃了两个绿豆糕,他眯着眼看着越溪和韩旭,道:“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有点奇怪?”
越溪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奇怪的?”
灵虚使劲的想了想,也没想出有哪里奇怪,直到他看见越溪被韩旭压在柱子上亲的时候,他惊得手里的点心都落在地上了,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你们两个……”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交缠在一起的人,喃喃道:“难怪,我总觉得明镜这厮喜气洋洋的,铁树开花,可不得喜气吗?”
其实越溪和韩旭之间的相处并没有什么改变,和以前也差不多,没有那种热恋之中的黏糊,也就比以前多了一些亲亲抱抱,更亲热了一些。
寻了个机会,灵虚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