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布冯是我爷爷的名字,既然这事和我爷爷有关,我想或许说我爷爷的名字能管用。
果不其然,听见沈布冯三个字,老头停下了脚步,并且我明显可以看见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老头艰难的转过身来,用很低沉的声音问我:“沈布冯是你什么人?”
我说他是我爷爷。
“他有没有让你带什么东西过来?”
听见这话,我感觉找对人了,听老头问我爷爷有没有让我带东西过来,我想着他说的东西很可能就是那个木制盒子,于是我从口袋里慢慢的掏出那个盒子,递到老头面前说:“这个东西算不算?”
看见盒子,老头就像是看见他失散多年的孩子一样,面容紧缩,感觉要哭出来一般。
接着他仰头长吐一口气,竟然扔掉了拐杖,直起了背,直接由之前那个瘦弱的小老头变成了一个一米八多的大汉,他的瘸腿驼背之前竟然是装的。
要说之前他看起来有七十岁,现在看起来也就五十岁左右,卸掉伪装前后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不禁让我啧啧称奇。
这盒子能让他卸掉如此隐秘的伪装,看来这盒子的来头,之前我还是低估了。
“给我看看,”说着那人伸手就来拿我手中的盒子。
因为这盒子太过诡异,我也就多了个心眼,急忙将手抽回,说:“我要找一个姓韩的人,不是姓王的。”
“我就是,你爷爷让你找的人就是我,我叫韩士久。”
由于这人之前的伪装,让我不敢轻易相信他,“你之前说你姓王,现在又说你姓韩,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既然我的外表是伪装的,那我的姓名肯定也是假的,你爷爷让你来,你就要相信我,”韩士久一脸严肃地说。
我听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办法去确认他的真假,只能赌一次,一咬牙我就将盒子给了他。
韩士久接过盒子,仔细看了看,然后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脸色微变,说道:“不会错,你爷爷出事了!”
听见他说我爷爷出事了,我心里一紧,说实话,之前我就有这样的预感,但是一直不愿意承认,但看这韩士久好像有些来头,他都说我爷爷出事了,想必是不会错了。
因为我跑出来的时候没带手机,也就没法与我爷爷取得联系,正巧我看见旁边有一个座机,我立马拿起话筒给我爷爷打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sorry……”
听见话筒里传过来的声音,我的内心几乎绝望,两天前我还和爷爷联系的,现在再打他电话竟然不在服务区。
“跟我来,”看见我的举动,韩士久也叹了一口气,关上店门,然后招呼我和胖子去他的里屋。
穿过一个小门,我们到了他吃饭睡觉的地方,这里面空间也不大,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桌子外,也就没什么空间了。
令我颇为意外的是,这里空白的墙上贴着几张照片,其中就有一张是他年轻时和我爷爷的合影,时间好像是夏天,背景应该是一片沙漠,看来他和我爷爷是老朋友了,但不知为何没听爷爷提起过。
我想问他我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时间不知怎么称呼他,他和我爷爷是旧交,但是年纪应该比我爷爷小不少,想着就直接称呼他久叔算了。
“久叔,我叫沈七,叫我小七就行,我爷爷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满脸焦急的问。
他却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一脸阴沉的问我:“你知道你爷爷是干什么的吗?”
我一听就糊涂了,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是干什么的,我没有领悟到他话里的意思,说:“我爷爷是一个地质勘探员啊,整天跟着省地质勘探队到处跑。”
“傻孩子,这些名号只是一个噱头,他说他是地质勘探员你就信了?你爷爷作为地质勘探队一员,你可曾去过他的单位一次?”久叔这样说道。
不说不注意,久叔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感觉出点问题来,我多次想去爷爷单位看看,但都被爷爷以工作忙拒绝了。
有一次我去省城玩,好不容易打听到地质勘探局所在地,想去参观参观,当我提我爷爷名字的时候,他们竟然说没有这号人,随后我爷爷又用他属于勘探队秘密人员,执行机密勘探任务资料不外泄为由把我搪塞过去。
当时我就很是纳闷,但我相信爷爷绝对不会欺骗我,也就没有深究,现在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难道说……
我一时间无法接受,我不相信和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爷爷会欺骗我,我用颤悠悠的声音问:“久叔,你的…意思是?”
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久叔也就不为难我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墙上他和爷爷的合影,然后转头对我小声说道:“你爷爷,不是什么地质勘探员,他是个…盗。”
“盗?盗贼?”一听这话,我更是一头雾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职业。
“看来你爷爷真的是没有向你透漏半点关于你家族的事情,既然他让你来找我,想必就是让我替他告诉你,”久叔意味深长的说。
“在我告诉你之前,小七,可否让你的这位朋友回避一下?”久叔指着胖子说道。
胖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不会这么做,就对久叔说:“没事,你说就行,我信得过他。”
听我说这话,久叔也就没再说什么,但是接下来久叔说的话,却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