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急匆匆而去。
陶大成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几个被落石砸伤的。
最严重的一人是出去寻找失踪者, 被落下的飞石砸中了额头, 鲜血染红了半张脸。
喻蓝星打开了他按压伤口的毛巾, 迅速做出了判断, “伤口太大,先清理,后缝合。”
徐纯纯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直往后趔趄。
喻蓝星其实也不算熟手,可这种关键的时刻,退却的话,那她为什么要学医呢?
她捧着碘伏和生理盐水开始清理伤口,伤患咧着嘴,不由自主地哀嚎出了声音。
“你忍着点,伤口要是不清理干净的话会感染的。”
“我知道。”伤患忍着痛苦说。
像这样的天灾,谁也不想有啊。
只有这时候,人才会对大自然产生敬畏恐惧的心理。
清理进行到一半,院子外又出现了嘈杂的声音。
“医生,医生,快救命啊!”
几个人抬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跑进了门。
紧随在后的陶大成慌乱地说:“医生,这是城里来的志愿老师,腿被房梁砸断了。村里的医生给他用板子固定了一下,刚才还好好的,抬到半路就晕过去了。”
“不行,这要赶紧送出去手术,这里药物不足,条件也不允许,没办法进行手术。”赵雅柔只看了一眼,大声说。
陶大成急吼吼地道:“那我们现在往镇上送?路上还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赵雅柔思量了一番,喊:“徐纯纯,你跟着去,路上照顾好病患。”
原本还在给喻蓝星打下手的徐纯纯应了一声,放上手上的纱布。
几个人又抬着小伙子往外跑,她也跟了上去。
屋子本就不大,所有的人都因为那边的突发情况而暂时乱了阵脚。
喻蓝星镇静地清理完伤口,取来了麻药,和伤者沟通:“我给你打一针麻药,你这个伤口大约要缝八针,缝完针之后我再给你打个破伤风,记住伤口不要再见水了。”
“好的,不过医生啊,这天老是下雨,我又伤在头上,怎么可能一点水都不见的?”
伤者想要皱一下眉头表示自己的忧虑,可眉毛才动了一下,他就不敢动了,伤口真的是撕裂的疼啊!
喻蓝星赶紧道:“你别乱动啊!”
说话间,手上的麻药打了进去。
“一会儿就感觉不到疼了。”
董乘浪虽然也会包扎正骨啊之类的,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他嘴里叼着根烟,一直在一旁守着。
听着喻蓝星温声温语地和村民说话,心里陡地泛起了酸。
这丫头什么时候也不曾对他如此温柔过。
董乘浪的心窄,一脸不爽地抬了下眼睛,正看见她取了针和线,还看见她闭了闭眼睛。
董乘浪顿时咧开了嘴,故意道:“哎,喻实习医生,你手怎么有点抖啊?”
喻蓝星一直提防着他捣乱,头也没回地说:“我还没有医生执照,顶多算个护士。”
转头又安抚伤患:“你放心吧,缝合,专业的护士也可以做。”
“你是专业的护士吗?”董乘浪吊儿郎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伤患也害怕,颤着声音问:“是啊,你专业吗?毕竟是额头,你不要缝的太丑。”
喻蓝星要是说自己刚毕业,唯恐伤患更加恐惧,她没有回答伤患的问题。
倒是想起了刚才被捏屁股的事情,这是新仇旧怨集到了一起,她一转身,故意轻嘲地说:“董乘浪,不就是因为我甩了你,你怀恨在心吗?可你做人要明白事理,现在是天灾人祸,我没心情和你掰扯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你要么看哪儿忙,你就去哪儿帮忙。你要么就给我闭嘴,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旁边的人是不多,可也有好几个。
听到喻蓝星这番说辞,眼睛不由就朝董乘浪看了过来。
那是一种审视外加看好戏的眼神。
董乘浪一口气差点儿没把自己噎死,脑子嗡嗡地乱叫,跟缺氧似的。
他一米八几的个子,眼看在这儿就要没法立足了。
董乘浪走到了廊檐下,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吊在嘴里的香烟。
烟,让他想起了往事,他俩的第一个回合,可不是这丫头惊的他烟都掉了一地。
片刻间想通,也是,这个丫头什么时候给他留过脸面。
他埋着头,也就是抽完了一根烟的功夫。
那一边,喻蓝星缝合完毕,又打了支破伤风给伤患,血也基本止住了。
喻蓝星收拾完了纱布,还是嘱咐:“麻药过后会疼个一两天,一个星期拆线,还是少见水。”
伤患还在为了刚才质疑她的事情不好意思,愧疚地说:“谢谢你啊…小医生。”
喻蓝星哭笑不得,又嘱咐他:“要是不得已淋了雨,你就过来找我,我再给你消毒换纱布。不要觉得这是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