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寄到我们华安电缆厂吧。会有人带到我家里,我回到家便能看到。”
是啊,我经常出差在外,她往哪里给我寄信呢?我真是傻得可以。我不知道我们是怎样挂断电话的。
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开始,我这颗心便一直狂跳不止,好像是想要逃离ròu_tǐ的管束飞到它心爱的姑娘身边似的。有时候上帝让人高兴的时候就没个完,好似非要让你在一天之中将所有的好事都给过完似的。我挂断明媚的电话还不到一分钟,还没来得及回味刚才的兴奋,电话铃声便重又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这会是谁呢?难道是马后勇买了手机吗?不可能,这家伙哪有钱买这玩意儿,买得起,他也用不起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今天怎么人人都让我猜啊?明媚的声音我能听得出来,但这个人的声音,我一时之间确实是想不起是谁。这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但不是马后勇。我只好跟他实话实说:
“你是谁啊?”
“我是李思远啊!”对方不满地说,“老同学,三年不见,你不会就不认识我了吧?”
“原来是你啊?呵呵,怎么会呢!”听到李思远这三个字,我感到非常吃惊。他自打初二下学期中途退学以后,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音信全无,连春节这个中国人非常看重的节日也不见他回过家。今天突然接到的电话,我怎么能不惊讶呢?“你现在哪里啊?”
“在火车上,快到北京了!”
“啊?”我头晕,这小子真是神出鬼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是在骗我吧?”
“我骗你干嘛?呵呵!我这次在沈阳呆了一些天,正准备回家,要在北京中转,昨天刚好打电话到厂里问个事,听老刘说你也在北京。我跟他要了你的手机号码,这不一到北京就给打电话了吗?火车一会便要进站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你住哪家宾馆?”
李思远的语气里不像是在开玩笑,叫我无法不相信,于是我对他说,“我住在南二环旁边的**宾馆,你打车过来。”
半个小时后,李思远便出现在我的眼面前了。他穿一套带条纹的灰黑色“皮尔卡丹”西服,白衬衫,红领带,穿得整整齐齐,“卡蒂乐鳄鱼”皮鞋被擦得纤尘不染,一丝不乱的头发,油光发亮,能当镜子使。
我不敢说李思远貌似潘安,因为我没见过潘安,但周杰伦我却是见过,虽然只是在电视上。我想那些追星的周迷们要是有机会见着李思远,还有多少粉丝能够坚持当周迷到底,真的就很难说了,或者,她们只能是一心二用、脚踏两只船,当花心女。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丑陋如我的男人,看到眼前这个有着一米八五的大个子,长着一副俊朗脸蛋的年轻男人,时常也不免会有些心动,当然,内心里也难免会生出许多羡慕和妒忌,还多多少少地有些自卑。可这是上天的安排,谁又能改变得了呢?
这真是一个衣着考究的英俊小生,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他的名字叫“李思远”,倘若在某个街头碰见他,我实难相信这就是我当年的同学李思远!我上下打量了他许久之后,不无羡慕地说:
“呵呵,几年不见,你比以前更加英俊潇洒了,也比以前更讲究了啊!这几年恐怕迷死了不少美女吧?”
“哈哈!不多啊,也就那么几个——”李思远歉虚地说。李思远虽然嘴巴上说“不多”,但我从他的口气里分明听出的是“很多”的意思。
虽然我已经三年没有见到他本人了,但他的英雄事迹我还是时常有所耳闻的,而我听到的有关于他的那些绰号,像什么万人迷、少女杀手、西门庆第二等等、等等,多得就跟时下某些名人头上的荣誉博士一样,数也数不尽。
当我们在一起聊这几年来的生活经历,聊各自的打工经历,以及作为一名推销员的一些见闻,各自生意上的进展等等,聊到最后便不可避免地说到“泡妞”这个男人永远的话题上来了,而说到泡妞,毫无疑问李思远肯定是很有发言权的。
他听说我至今还是处男时,便哈哈地大笑起来,说我都是二十岁的男人了,居然还是童男子,这可比大熊猫还稀罕了!然后,他主动交待了自己的一些玩女人的经历,当然,也有一些是被女人玩的,但不管谁玩谁,都是很爽的一件事。他的第一次大体上是这样的:
李思远十五岁那年便缀学到江苏无锡打工,在一个叫做杨杰的包工头手下干活,学习搞装修。几个月后,他在一户有钱人家的小别墅里干活。李思远和他的工友们,平时只见过这个大富之家的年轻少妇,经常来此视察,从没见过她的男人来过。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女人是个寡妇,实际上是男主人刚刚出国去了,要好几个月后,才能回来。
正传 【男色天下】 第一卷 第八十六章
这个漂亮女人年纪在三十岁左右,高矮胖瘦恰到好处,脸蛋气质俱佳,平时衣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个收入颇丰的白领丽人。她几乎每天都要抽空到别墅里来看一番,检查一下装修的质量和进度,以及询问一下需要增添哪些材料等等事项。
在外做工的日子向来单调乏味,偶然能碰到这样的一个风姿卓越的美女,那就跟劳教所里出现婀娜多次的风骚婆娘一样,少不得要引起一片轰动。
晚上,这些年轻气盛饥渴难耐的民工们,挤在一张临时拼搭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