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叔看了看脸色突然变得惊慌起来的张大力,笑着反问道,“怎么突然说到这个上面?那叔问你,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我知道孔叔这样问其实是在故意诱探张大力刚才想要说却没直说的话。
张大力闻言后,果断的点头回道,“我信!因为我曾亲身遭遇过!”
说到这里,张大力垂下了脑袋,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你遇到过?!”孔叔惊道。
我听了张大力的回答也是吃了一惊,这张大力不是正在上大学的学生吗?他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没错,就在今年十月一,而且我差点丧命,所以我敢肯我舅爷的遭遇一定也是遇了邪!”张大力肯定到。
果然,张大力再次提到了今年十月一的事情,这是孔叔一直盘算着想从张大力那里知道的事情,因为孔叔很想知道张大力到底从哪里来的那个阴符吊坠,但是张大力这次还是没有说明白他今年十月一到底遭遇了什么。
孔叔倒也耐得住性子,并没有直接问他十月一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继续问他舅爷的事情,“大力,能给孔叔说说你舅爷的事情吗?孔叔不才,前几年曾拜在一高人门下习得几年方术,周易乾坤、八卦阴阳都略懂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帮你解惑!”
张大力一听这话,立马两眼放光,仿佛是找到了救星一般,急忙问道,“孔叔……你真的懂阴阳八卦?”
孔叔微笑点了点头,“你不妨说来听听,孔叔给你把把脉!”
张大力闻言,扭头看了看一直坐在他后面低头拨弄着手指头的小飞,用胳膊捅了捅小飞,说道,“小飞,把你在老家看到的事情给孔叔说说!”
小飞闻言,抬起了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环视了一圈我们,然后面露尴尬的看着张大力,“表哥……我……我记不清了……”
“咋还记不清了……你那日晚上怎么给我说的,你再重复一边不就完了吗?”张大力见表弟在关键时候这么不给力便有点急了。
但是我看得出来,应该不是小飞真的记不清了,而是他对于回忆那件事产生了恐惧感,致使他不愿意再去回忆那件事情。
估计孔叔也是看出来了,便劝阻到,“算了算了,孩子不愿意就罢了,你来说说吧!!”
“我说?我也是听表弟给我说的,只怕我说的没那么清楚,毕竟我不是亲眼所见!”张大力尴尬的说道。
“没事,能说多少说多少,我自有断决!”孔叔说道。
张大力闻言便也不再推脱,回忆了一会儿,开始娓娓道来小飞转述给他的那件事情,“我舅爷家在汉中青木川的一个大山沟里,整个村子也就那么一二十户人家,而且因为地广人稀,全是山脉,所以每一家和每一家几乎都是隔着山头相望,家族里凡是年轻点的都出去打出工了,家里就小飞和舅爷两人,半个月前的一个下午,我舅爷在老家去世了,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亲戚朋友没人告诉我,因为他们都知道我那几天要代表省上去北京参加一项体育比赛,他们害怕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影响我的比赛,所以都瞒着我,舅爷去世的事我也是小飞来的头一天才知道的,舅爷死后,亲戚朋友从四方赶回来,在村子附近的山沟里,给舅爷找了块坟地,修了墓穴把舅爷好生安葬了。安葬完舅爷之后,大伙又商量了一下小飞以后的生计问题,因为之前都是舅爷带小飞,而且大家也都知道小飞是从村口捡来的,但是大伙并没有因此把小飞就当外人看,最后亲戚们商量每个月每家每户出点钱,供小飞上高中,如果他考得上大学,就一直供他大学毕业,考不上大学就一起出点钱把他送到技校去学点什么技术。把这些事都商定好之后,大伙给小飞留了些钱便陆续都返回城里去上班了,毕竟在外面上班不能请假太久,亲戚朋友都走后,家里就剩小飞一个人了,最开始的前几天都还好,可是就在舅爷过了头七之后的第一个晚上,怪事就出现了,小飞做了一个梦,梦见舅爷被人绑着手吊在了院子里的大槐树上,那人用指甲一层一层的扒着舅爷腿上的皮肉,每扒一层就扯下一层血皮,鲜血至淋,疼得舅爷嗷嗷直叫,直喊小飞去救他,小飞当夜就被吓醒了,一个十六岁的娃,夜里一个人在家里,又做了这样的梦,心里的恐惧是可想而知的,接下里的半晚上小飞就没睡觉,原本小飞以为这只是一个噩梦,可是等到第二天晚上小飞睡着的时候,小飞竟然又做了同样的梦,舅爷被人吊在院子里的槐树上一层一层的扒着皮,小飞说那个人就那么一层一层的生扯着舅爷生上的皮肉,舅爷就一声一声的嚎叫着,梦中小飞想去制止他那人,可是他怎么也无法靠近那人,而且,在梦中他始终看不清那人的到底长什么样子,那人的脸上似乎是浮了一层雾气,怎么也看不清,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舅爷被人扒皮哭叫着他的名字……就这样一个噩梦,小飞连着做了四个晚上,直到第五个晚上的时候,这个噩梦已经不再简单的是一个噩梦了,因为小飞不仅又做了这个相同的噩梦,而且被院子里的一阵惨叫惊醒,那叫声的确是舅爷的喊声,舅爷在院子里痛苦的叫喊着小飞的名字,可是等小飞彻底清醒仔细一听窗外后,外面就啥动静也没了,但是小飞一打瞌睡稍微有点迷糊,那叫声就又出现了,真切的就仿佛在耳边叫喊一般,就这么来来回回几次,吓得小飞再也不敢打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