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笑道:“那可说好了,明ri午后我定要离去,哥哥可不许再挽留了。”
司空蓝宇哈哈笑着,“好,一言为定,走!回我义军大营去。”说完吩咐兄弟们驱赶着运粮草的一百多匹马,押着那些俘虏,朝周田县方向行进。
因马们身上驮的粮食都很沉重,所以行走起来也极慢,不过司空蓝宇兴致很好,一路和玉楼打趣说笑,倒也不寂寞。
这一次走了五个多时辰,临近天亮时,才终于回到了义军的大营。玉楼本以为义军的大营应该是在野外搭建的许多帐篷,但是来到一个淳朴的村庄后,司空蓝宇指着那庄子大门上几个字,说道:“贤弟,到了。”
玉楼抬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结义庄。心道,原来这结义庄就是义军的大营,此处果真隐秘,就算官兵们来了,也不知这结义庄竟驻扎着两千多义军,这义军的统帅杜大人真是有胆有识的豪杰啊!
杜大人和焦武早已得到了通报,带着几十名义军兄弟,已来到了庄外迎接司空蓝宇和玉楼了。
没想到杜大人一身书生打扮,白净的脸上,一双小眼睛笑眯眯的,全然没有统帅的架子,倒是那焦武身胖体壮,似是练武出身。
双方抱拳行礼后,司空蓝宇为他们作了介绍,杜大人哈哈笑着,吩咐手下快快开席,他又对玉楼道:“宋兄弟,今ri咱们大醉一场,庆祝胜利,请请。”说罢带头往庄子内走去。
来到议事堂,酒席早已摆好了,大家落座后,杜大人端起酒杯笑道:“宋兄弟,来,敬你一杯,这次多亏你了,听猴子说,你的武功极高,简直可比仙人哪,你真是我义军的福星啊!你此后就留在这结义庄,加入我义军如何?”
玉楼一口喝干杯中酒,连连摆手,“杜大人过奖,玉楼只是练了一点粗浅功夫,只是猴子兄弟夸大其词罢了,这加入义军嘛,玉楼已和哥哥说好,因有要事在身,今ri午后就要启程,此事以后再议。”
焦武看到玉楼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见杜大人极力挽留,这玉楼竟不识趣,脸上便有些不高兴,他道:“我义军也不是见人就要的,宋兄弟这般清高,和我义军兄弟格格不入,留在结义庄,恐ri后和兄弟们不和罢。”
司空蓝宇急忙打圆场,“我这贤弟不是清高,他只是长居山野,对世事礼仪知之甚少,还因他的确身有要事,待他处理完毕,定会归来与我义军同盟。”
焦武横了司空蓝宇一眼,道:“司空兄弟来结义庄已不短了,定然知道我结义庄的规矩,只要跨入这结义庄的大门,哪有再出去的道理?”
玉楼心里一凛,难不成这结义庄不是义军,反倒成了黑庄了?但他自持武功高强,心道,我若真要走,这义军里谁还拦得住么?
司空蓝宇的脸上顿时变了颜se,这焦武虽是领他加入义军的人,但焦武平时里待人极是骄横,这次司空蓝宇夺了粮草归来,以为自己有功,焦武定会笑脸相迎,哪知焦武还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就连自己的结拜兄弟玉楼为这次的胜利付出了这么多,还是没得到焦武的尊重。
但为了顾全大局,他还是稍稍平伏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端起酒杯道:“属下来结义庄时ri是不短了,平时多亏了焦大人的照顾,还有杜大人的提携,才有今ri,请杜大人看在这次我贤弟夺粮草有功的份上,让他先去处理私事,待归来后,再与我等兄弟共事。”
说完敬了焦武和杜大人的酒,给玉楼递了个眼se。
玉楼没想到这义军里看似单纯,人事关系却这般复杂,为了便于脱身,他只好站起身来,为杜大人和焦武敬酒,他道:“哥哥说得有理,带我归来之时,再议这加入义军之事罢。”
杜大人哈哈大笑:“宋兄弟别害怕,我义军不是强人,这结义庄也是来去自如,焦大人喝醉了,胡乱言语,别听他的。”
玉楼道:“杜大人深明大义,玉楼能与你结识,真是三生有幸,来,干了。”不知不觉间,玉楼已几杯酒下肚,他的头渐渐地晕起来,眼皮也是只往下沉,他迷迷糊糊地道:“哥哥,玉楼想睡觉了。”说完竟一头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司空蓝宇见玉楼醉得极是怪异,就知定是焦武在酒里下了méng_hàn_yào,他生气地指着焦武道:“焦大人做事就这般粗鲁么?强人所难!这事若传出去,我们结义庄真成了黑庄了。”
焦武yin着脸道:“这事与我无关,是杜大人吩咐厨子做的手脚。”
司空蓝宇不信,转头去看杜大人,只见杜大人微笑着点头,心里不觉一阵发凉,真是后悔自己为了贪功,将贤弟带到这结义庄来,真是害了他了。
司空蓝宇道:“杜大人,你……”
杜大人道:“这宋兄弟是个人才啊!若不为我所用,真是极大的浪费,若是他ri后成为朝廷鹰犬,就是我最大的强敌,所以必须将他留在这里,为我义军效劳,现下就封他为督察使罢,ri后我义军夺了天下,你等有功之臣,都会享尽荣华富贵,封高官福禄子孙后代。”
司空蓝宇见杜大人并无恶意,这才放下心来,想到ri后夺取天下后,那份荣华富贵在等着自己,不由得有些醺醺然。
焦武有些酸酸地道:“暂时将宋督察使送到客房里休息罢,待他适应了我结义庄的生活后,再行使督察使之职也不迟。”
司空蓝宇明白焦武的意思,就是要将玉楼软禁起来,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