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平府到李家道口,相距百里左右,就算是他们快马加鞭想赶在李家道口吃午饭那都是不可能的。
马扩见他们坐的牛车有些破旧,便从军营里调出一辆马车,又准备些干粮,按照秦昊的意思,陆小青跟叶灵山都是女性,最好随自己一道。
但陆小青不同意,用她的话说,大家都是从沙门岛出来的,不能闹特殊,更何况,她跟叶灵山都的额头上还有刺青,虽用玫瑰花瓣遮住,却逃不过细心之人。
对她们的选择,秦昊没有反对,只是交待张毅,要像保护自己的妹妹一样,保护好她们三人,说完之后,便跟田小倩、杨再兴、马扩与虎子五人上得马车,朝李家道口赶去。
百里的路程对现代交通工具来说并不远,如果是开车的话,嗖地一声便到了。但,这是千年前,秦昊他们虽然是坐的车,但坐的却是马车。
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那速度还比不过两个轮的自行车,等他们来到李家道口的时候,天已黄昏。
李家道口虽然是途经梁山的必经之地,但这儿看上去却有些萧条,这也难怪,自宋江等人占据梁山以来,若非必要之事,又有几个客官敢在这儿逗留?
当秦昊进来的时候,那酒保的肩上搭着一根汗巾,正伏在酒桌上睡觉,秦昊见状,走上前去,轻轻地一敲桌面,笑道:“酒保,来客人啦!”
“客……客官,你要打……打多少酒?”那酒保一个檄灵,出于职业习惯,脱口问道。
秦昊笑道:“你看我们这儿有几个人,每个人打两角酒来,另外切几斤牛肉,对了,听说你们这儿的槽鱼不错,也来两碟吧。”
“好冽!”那酒保应呼一声,随后跑到后堂,对着藏在后堂的朱贵道,“掌柜的,你看这些人,是不是咱们要等的人?”
朱贵捋着三缕胡须,沉吟道:“看他们的装扮没错,只是听说他们在沙门岛带出一帮囚徒,却没在这里面,想必有些古怪。”
说到这儿,又将声音压低些,接着说道,“这样吧,你先派人去打探他们的下落,至于这些人,王英兄弟不是说好久没喝过醒酒汤了吗?”
“打探他们的下落倒也不必,秦某告诉你们就是,这水泊梁山,方圆八百里,既藏得了宋江,也藏得了他们。”
说话间,秦昊已掀帘而进,看着朱贵似笑非笑地道,“至于醒酒汤嘛,秦昊的心是血红血红的,恐怕你们消受不起。”
朱贵见秦昊闯进来,面色微变,刚要抽刀,突见寒光一闪,一柄银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在自己的咽喉处。
“如果不想死,最好别乱动!”杨再兴手持银枪,嘴角挂着一丝冷酷的笑意,双眼如电,如刀锋般地盯着朱贵,冷冷地说道。
“哎呀,杨兄弟,咱们都是文明人,何必动刀动枪呢?你看,把咱们这朱大掌柜的吓得,连屎尿都快要流出来了。”秦昊眨巴着眼睛,拔开杨再兴的银枪,似笑非笑地道。
杨再兴冷哼一声,将银枪收回,盯着面如土灰的朱贵,冷冷地道:“朱贵,早就听说你这家酒店开的是黑店,今日落在杨某手里,就别想着活命。”
相对杨再兴的杀气腾腾,秦昊那是相当的淡定,微微一笑道:“朱大掌柜的,别听他胡说,秦某这次来梁山,不为别的,真的只想抓赖八,来贵酒店,不过是暂住而已。”
朱贵抹抹额头的冷汗,梁山脚下,他的胆气多少还是有的,用手捏捏咽喉,这才说道:“梁山结义,义字当先。那赖八爷走投无路投我梁山,那我梁山岂能置他不顾?”
“说得好,好一个义字当先,这样说来,就算你们舍却整个梁山,也要护他周全?”秦昊轻轻地拍着手掌,表面是对朱贵的赞许,但言语间却显得颇为轻视。
“舍却整个梁山?”朱贵的嘴角忽地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小子,这梁山风大,你也不怕闪掉舌头?”
“闪不闪掉舌头,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朱大掌柜的,我刚才说过,要在你这儿借住,但一想到你这个店是个黑店,就让人碜得慌。”
秦昊说到这儿,嘴角忽地挂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忽地从袖口处掏出一个黑漆漆的腊丸,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与其天天提防着你们,不如你们都吞下这药丸,省得大家都安心。”
“药……药丸……”朱贵看着那药丸,蹬蹬蹬地后退三步,喃喃地道,“你这药丸不会是毒药吧?”
“你很聪明,我秦昊就是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秦昊手捏药丸,慢慢地转动着,不怀好意地笑笑,“这药丸是秦昊亲手所做,吞进肚里,三日才会溶化,到那时,如果没有解药,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们。”
药丸有风险,吃药须谨慎,这句话朱贵一直记得很牢,没等秦昊说完,便将头摇得像个货郎鼓似的,不管秦昊笑得是如何的和善,他就是不敢将药丸接过去。
“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你不想现在就死,那就乖乖吞下它。”秦昊说完之后,对朱贵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随手将药丸扔到院子里。
一只老母鸡见状,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张嘴就啄,刚啄开药丸,还来不及品尝里面的美味,便一伸脖子两蹬腿,死翘翘了。
看着那贪吃的老母鸡,秦昊的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将衣袖里藏的药丸尽数倒出,放到桌面上,冷冷地道:“把酒店里的人都叫出来吧,秦昊有话要说。”
朱贵看看一脸和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