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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学院、远古三血、血腥议会、猩红王座、德古拉、马库斯……
“呵呵，这个世界越来越有意思。”
约翰笑了笑，挥出一道冲击波，震碎洞口上面的山石，山石脱落，把埋葬了吸血鬼的山洞彻底堵死。
抬头看着西方，黑雾连接天地，伴随着穿梭在云雾见的雷光，肩膀上突然多了一点冰冷的湿滑。
“下雨了。”
他低声自语，心有所感，双眉微皱，
“菲尼卡，两千年寿命，传奇吸血鬼。”
几个单调的词语在这片地方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疑惑地自问，
“我该怎么做？”
“是救？还是杀？”
“救”或许会带来一个强大的敌人，“杀”很可能错过一个有力的帮手，每个选择都有好的一面，也都有坏的一面，好坏只在伯仲之间，让人难以抉择。
而且，这些选择都不确定。
半响，约翰摇头，“罢了，不管了。”
说完，抓起手里的皮包，纵身而起，脚下喷出光焰，快速向城堡飞去。
片刻之后，孤山之巅的城堡广场。
一道流光从天空坠落下来，尘土四起，随着一阵狂风消失无踪。
守在旁边的艾米连忙上前，微微躬身，
“大人！”
约翰随意应了一声，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直勾勾地看着那个五英尺高、全身**、皮肤乌黑、头发像鸟窝不断用大眼睛四处乱瞄的奇怪生物，
“这就是黑灵？”
女孩点点头，表情有些复杂，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只有一个？”
约翰沉声问道，地牢那么大，关在里面的黑灵少说也有几十，
“它们…它们都不愿意出来。”
“不愿意出来？”约翰皱眉，很是不解，突然想到了一则关于青蛙的寓言故事，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因为那些牢房吗？”
“是的。”女孩笑容微苦，低声道，“它们把牢房当成家，即使我打开铁门，使用暴力，它们也不出来。”说着，看了一眼身边那个满脸好奇的雌性黑灵，苦笑道，
“只有她跟我，可是她却不愿意穿衣服，也不洗澡，怎么劝都没用。”
听到这句话，约翰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情有些复杂，说道，
“她有名字吗？”
“没有，还没起。”说完，女孩眼睛一亮，笑道，
“要不大人给她起一个！我想，将来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天使起的，肯定很高兴。”
约翰默然，抬头看着黑灵，她似乎有所感应，也回头看着约翰，蓝黑色的眼睛清澈透明，宛如璀璨的星空，没有任何杂质，
不知怎么了，看着这双眼睛，约翰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淡淡的熟悉感，好像曾经见过。
“她是，第一层牢房里的那个？”他微微皱眉，不确定地问道，
“是的。”女孩点点头，“或许因为靠近大门、经常看到外面的世界，她才会选择跟我出来。”
约翰沉默，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微叹一声，说道，
“朱诺，单姓—lin，以后这就是她的名字。”
“lin！”艾米眨一下眼睛，“这个姓氏好奇怪，还是第一次听说，大人，这是你的姓氏吗？”
约翰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静静看着南边的天空。
见状，女孩也没再追问，转身和身边的黑灵交流起来，不断把朱诺·lin这三个音节说给她听。
时间在温馨的气氛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约翰突然开口道，
“你离开军队多长时间了？”
艾米摇头，“雾山光照很少，几乎分不出白天、黑夜，我也不知道自己出来多久了。”
“想回去吗？”
“当然想！”艾米不假思索地说道，说完，表情一愣，扭头看向约翰，“大人，你……”
“嗯！”约翰点点头，印证了她心中所想，沉声道，
“我需要帮手，来自人类的帮手。”说着，他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女孩，“联合军有没有强者？”
“有，很多！”女孩大声说道，
“总长阁下、猎魔人兄弟会的副会长、圣骑士格列菲尔，他们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强者，即使面对千年吸血鬼也不惧，
除此之外，还有卡斯巴·乔兹，一位即将晋升传奇序列的高阶巫师，我出来的时候他正在向这边赶，现在应该已经到达总指挥部。”
“大人需要帮手的话，他们四个足以胜任。”
女孩说得很平静，但眼神深处的激动与兴奋怎么也掩饰不了，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旦错过，很可能永远错过。
“希望如你所言。”
约翰沉声说道，他需要强者在前面探路，一是摸清芬里尔还有哪些底牌，二是克雷普尼尔，那条拥有封印力量的锁链一日不出现，他就一日不能心安。
这是一个避不开的死结，除了斩断，别无他法。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艾米问道，
“现在！”
说完，约翰把怀里那个装着黑龙血的皮包丢给女孩，双翼一阵蠕动，化为两根淡金色的绳索，一根缠住女孩，一根帮助黑灵朱诺。
“抱紧皮包！”
约翰低喝，拽着两人的身体，腾空而起，淡蓝色的光焰从脚下喷出，以极快的速度向南方飞去。
……
雾山很大，蔓延数百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