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凯很是诧异,他真的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为什么沈婆婆不在医院里待着,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准确的说,他更加想不通为什么沈婆婆之前在医院里,什么都不肯说,但是现在竟然能够当着老柳的面来质问和兴致问罪呢?还是当着许部长的面,这么说来,难道许部长也是参与其中了?要么就是一直都清楚老柳在暗地里都做了些什么,但是却一直替他隐瞒着,包庇着他?虽然蒋凯从沈婆婆的声音里,明显的听到了颤抖,说明她的内心是极度害怕的,可是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明明才过了一个晚上,是什么事情逼得这样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太太,做出如此的举动来呢?蒋凯不解,继续认真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很快的,门外传来了更为白热化的争执声,蒋凯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谁和谁在交谈,说实话,许部长和老柳的年龄相仿,而且隔着门,户外难免还有一些咋噪声,蒋凯除了可以听到沈婆婆偶尔无力的说上几句话之外,基本都听不清楚,天台上到底正在上演着怎样的一幕。大概站了20来分钟,许是吵累了,天台上的声音渐渐轻了下来,蒋凯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半了,他作为一个局外人,也无法推门而入,却总也想做些什么,正在此时,蒋凯听到了沈婆婆十分激动的吼到“柳英翔,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老婆子一个说法,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我就不信了,到时候是许部长保的了你,还是你爸保的了你,我已经立了遗嘱了,说是你把我逼死的。我就不信到时候你有嘴还能说的清楚,要是你今天不告诉我,我儿子到底在哪里,我就和你没完!”
蒋凯顿时急了,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看来这个沈婆婆今天是来者不善,且不说她到底是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自己的儿子就是在老柳的手上,听许部长的口气,他是真的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可是如果沈婆婆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跳了下去,不但不一定可以将事情全部搞清楚,说不定还白白送了一条性命不可。既然小敏都说了,这个老柳不是泛泛之辈,那么肯定就有他的过人之处,总有办法搞定一些事情的,蒋凯心里急的不行,但是此刻,自己若是出面的话,恐怕要将事情闹得更僵,倘若报警,那么无疑是给这个单位蒙羞,到时候,无锡哪里肯定会说自己多管闲事不可。明明是来支援出差的,却搅和进了人家单位里的事情上去,总是交代不过去。
思来想去,事出紧急,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只好将错就错的打开了自己手机,然后将免提打开,播放了一段铃音。果然,门外面的人似乎是意识到了应急通道里有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蒋凯明白,不出2分钟,老柳或者许部长就会做出反应,于是他便速速的退回到了三楼,给许部长打了个电话。“喂,许部长,您在哪里啊?我刚刚在三楼找储藏室,但是没有找到,现在跑到应急通道里头来了,现在三楼的同事都出去采办东西了,我也找不到老柳。三楼是你们俩位负责的,照理说我也不好越权的,可是我刚刚给老柳打电话,他的电话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信号,就只能打给您了。我现在就在应急通道里呢,而且我听到天台上好像有人,您说,我也不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在天台上,要是是咱们的同事在上头忙活,每个人帮衬,再有个万一啥的,多危险,您说呢?”
许部长在天台上面,此刻他正举着电话,伸手示意身边的沈婆婆和老柳不要说话。“噢,小蒋啊?没事儿的,是我通知电力公司的人,上天台去检修一下咱们的供电设备的,因为有一个电箱是在楼上的,控制着中央空调啥的。这不是马上就要有局里的人来验收了嘛,我想把工作做得细一些的!你不用上去了,我在外面,估计15分钟之后回办公室,晚点我到了,给你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啊,咱们当面说吧”虽然沈婆婆刚刚的情绪比较激动,但是也只是冲着老柳去的,不要是针对许部长的。现在在人家的地头上,自然还是要卖点面子给许部长的,她强忍着想要冲上前和老柳继续理论一番的冲动,等许部长挂了蒋凯的电话,这才出了声“许部长,我也不想在你的单位里闹事情,毕竟您也是调来监管的。这个我知道,我不想给你惹麻烦,但是您手底下的人,做的事情,您也不能说不管不顾的,是吧?
毕竟你们都是吃的政府的饭,为老百姓做事情才是应该的,而不是成天想着祸害老百姓,我这个孤老婆子,现在连吃饭的家伙都没有了,店都被烧了,没什么可怕的,如果你们不介意,咱们就继续这么僵持下去,不过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一句话,简单明了的丢了出去,许奎山当然是不能不顾全大局的,虽然他只是听了这个沈婆婆的一面之词,不能妄下定论,但是再怎么样,他也不希望类似于会影响到万福镇心理咨询办事处这样的一丁点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当值的时候。所以他立马便出面控制住了老柳和沈婆婆的情绪,试图将事情暂时搁一搁“好了好了,老柳啊,咱们晚上找个时间,三个人坐下来,将这个事情讲透彻了,我相信,大家肯定是有误会在里头的。你看这沈婆婆一把年纪了,和咱们站在这个地方,显然是不合适的,我呢,现在派车将沈婆婆送回去,你呢,晚点去我办公室里,我先了解一下情况”
显然,沈婆婆对许部长目前的处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