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们湖北到那里去做的,是ktv陪唱,好多天的事情了”二十六帮着腔说。
“我听杰说,死拉很多人,刚开始还不知道死的人是做什么事情,才传出来是做ktv三陪的小姐。所以现在开始检查娱乐场所。”姗补充着说,她的消息现在肯定是最准的。
“听说死者名单都不愿意公布,怕家人在当地生活受影响”。四十六说的很具体,肯定是看过报纸介绍。
“每年矿工死了那么多,好歹还有个名字,tmd做小姐的死了连个名字都不能公布”一号自怜的骂着。
“你有点苕(傻),未必你老公知道你做这行?”三号嘴巴快,估计说话时没经过大脑,也没考虑大家的感受。
心情突然很沉闷,大家说的好象离她们很遥远似的。
“造业哦(可怜),失火我看过的,有的人要活命抱着被窝往下跳”。三号马上开始讲述失火。
“你又见过?”一号反问着。
“亲眼看过,还是蛮多年前,那天经过民意四路金都酒店,金都你知道吧?”三号问老八。
老八想了想,好象明白了:“就是前些时你带我去宵夜那个排档旁边撒!”
“是的,就是那个酒店,也是楼上失火,好象是六楼烧起来,我在楼下看得一清二楚,楼上的人下不来,就往天台跑,结果天台门锁了,听说烧死多数就是往上跑的人。”听得出三号真的当时在场。
“那些在房间的人,站在窗户边,拼命叫喊,有的坚持着,有几个人受不了,我亲眼看到一个男人裹着被窝往楼下跳,死得很惨。还有看到他跳,跟着跳的。后来消防车来了,当兵的用梯子救了几个坚持下来的。”三号回忆着说。
“救出来的人都不清白了,下来就坐在地上,当兵的也被熏得很黑,造业哦!”三号有些同情。
“我们这要是失火了,大热天的连床被窝都冒得来”,老八想的到是很远。
“乌鸦嘴,呸呸呸”。三号骂了起来。
“象一号说的,每年死了那多矿工,每年还不是检查,接着还是有人死,冒看到没有人因为这不下去挖矿了吧?在说,我们这酒店还可以,楼梯这宽,还有那多通道,烧还烧到我们这里了?”三号说着,横了老八一眼。
老八不好意思的傻笑。“也是的,我又不在这里做一辈子”
“每年都要失火死人,这次死的是小姐,算是新闻了,都是造业的人,别人死了就让她们安心走。少说人家长短了,积点得。”一号同情的说。
“算了,不谈了,免得伤心”,老八的提议让大家想起已经下班了。
三号邀我和老八带着孩子逛街,老八很愿意答应了,我告诉她们要去医院检查,不去了。
下楼时,父亲打电话来说已经到了家,让放心,还特别嘱咐我一个人要注意身体。
走出大门,踏着脚下的大地,瞬间感受到一种幸福,那种平安的和谐,也是幸福。
正文 六月二十三日 星期四 晴中午到公司,一个同事也没来,无聊坐在椅子上。打了个电话给老八,问她什么时候来,回答是:“马上到,正在楼下等炒饭。”
老八不久端着饭晃了进门,看到我就开始嚷——热,看她吊带背心已经很镂空了,笑着问为什么她还热,老八说因为排队人太多,轮到她时又特靠近炉子,就为了提醒那个炒饭的嫂子多放点辣椒。
劝她吃完饭去冲个澡,结果老八把饭往化妆台上一搁,拿了毛巾跑去洗澡,象她这样急脾气,大热天肯定热。
姗来时很安静,我问姗怕不怕武汉夏天的炎热,结果她告诉我,已经很习惯了,只是刚来时第一个夏天热得她发过高烧,一辈子记得。
看到四下没人,姗小声问我:“姐,你知道吗?我们工资拿少了,其实林姐心里也不舒服。”
我明白姗当时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她,因为姗嘴巴太快,起码传到杰那里是肯定。
“为什么?”我装做不懂问她。
“告诉你,我们每人上一次钟,林姐从公司要额外提十五块。所以我们越做的多,她肯定喜欢,现在人少,又经常检查,林姐就不高兴啦。”姗说出了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姗原来肯定知道做领班经理是会提成,但不清楚公司的价格,现在知道,是为了表示她聪明和消息灵通。
“林姐赚得可真多,就她提成的,看一个月都不止两万”。姗崇拜的说着,眼睛好象憧憬着什么。
“姗,不要在外说啊!反正这钱我们也拿不到,对吧?只当没有的,很多事还是靠林姐,你说对吧?”我提醒着姗。
姗很明白我的意思,闷着点了点头。
老八洗完回来,看到我和姗正谈着话,故意酸溜溜的说:“姗,说么事啊?这高兴?”
姗没理会她,转头出了门。
老八马上坐到我旁边,端着碗开始吃饭,嘴里还唠叨:“看到没有?人家会混点撒!有时间去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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