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平日必然备受尊崇,自己与他便面上嬉笑打闹,暗地里行为相激,他
则必会心中暗恼,却定然发作不得。
想一盘棋局耗时甚长,久而久之,棋叟心思自然散乱。高手对弈,犹如武学
高手过招一般,丝毫分心不得,棋叟既要思考棋路,又要以硬而脆的棋子作为暗
器,还要忍住气恼,一心三用之下怎能敌得过全力施为的花解语?
看着还无转换余地的棋局,棋叟脸上阴晴不定,时红时白,最后竟气恼的一
挥衣袖将满盘棋子扫得满地都是,气哼哼的起身说道:「你这娃娃怎地如此狡猾,」
说着老人一扭头蹬了上官清一眼,不忿的讽刺道,「总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哼
哼」说罢一挥袖袍,自顾自的走到一边不再言语。
看着棋叟那一副置气的模样,花解语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只走到上官清面前,
对着老人笑道:「幸不辱命。」说罢便走到老人身后,静静伫立,竟似不再关心。
微微看了花解语一眼,上官清也不发一语,只是心下诧异,看着女子年龄不
大,怎能有如此深沉的心机?
看着棋叟气呼呼的背影,古齐忍住笑,几步走上前来,对着上官清几人深施
一礼,道:「晚辈恭喜前辈连过两关,余下尚有书、画两关,前辈可要休息片刻,
晚辈早已备好酒水点心,可供前辈休憩食用。」
虽然古齐语气恭谨,但上官清此时心道雪宫便近在眼前,心中一直挂念的女
子也算得上近在眼前,哪里还有心思用什么酒水点心,当下不耐的挥了挥手,上
前几步,等着下两关的对手上前。
「老兄可是好大的架子,怎么,瞧不起我们雪宫的佳品吗?」就在此时,一
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文士越众而出,脸上一副满含敌意的样
子。
上官清看着这中年文士,心头疑惑大增,想不通怎会有人对自己敌意如此之
大?
「哎呦,想不到连丹青都来了,他可是雪宫响当当的角色哦,老爷子你的面
子可真大,这家伙的爪子可是硬得很呦。」一个娇媚的声音在上官清耳边响起,
感受着那轻轻吹到耳垂的香风,不是葬月这狐狸还能有谁?
听得葬月言语身为严肃,上官清不禁侧目,可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原来这葬
月虽然提醒他小心这名为丹青的文士,可看她脸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怎么也让人
不能将她与方才那出言示警的人联系到一起。
狠狠的瞪了葬月一眼,上官清心下无奈,可这似曾相识的情景不自觉的让老
人心中一暖,不禁想起了十几年前在江南一个小镇遇到的那个狡猾似狐,偏生又
惹人怜爱的小丫头
「在下丹青,久仰先生大名,今日特来请教。」中年文士又向前一步,话里
满是骨头,「想在下武艺虽不及fēng_liú神剑般赫赫有名,但自问在书法一道上倒是
颇有几分火候,今日特借此风雅的比试,请先生赐教一二。」
「这位先生,上官老爷子车马劳顿,一道此处便有几位雪宫先贤热情款待,
自是心中欣喜。」上官清正待开口,流云却先一步抢走了话头。接连两次被人抢
走话头,换做他人,上官清心中自是会有几分不悦,但流云这年轻人不知为何总
是会让上官清对其产生几分好感,当下微微一笑,也乐得不发一言。
而听闻流云的接口,老人心中更是莞尔。这流云与方才的花解语一般,巧妙
的运用称呼将自己抬高了一辈,大占雪宫的便宜。而他话中别有深意,暗暗讽刺
雪宫如此待客,更是让人心中大叹过瘾。
「不过这书法之道最是将就心神一,上官老爷子劳累之下自是无法如先生
一般以逸待劳」
「你待如何!」丹青突闻流云发言已是心中不悦,后闻流云的种种讽刺心中
更是恼火,不待流云言尽便是发言打断。
「不过是书法而已,又有何难?」自开始便毫无言语的曹鹿突然几步上前,
抬手轻挽发丝,一股八色彩烟扬起,荡起一股妖异的美丽。
曹鹿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惹得上官清与流云皆是侧目。两人心中都是明了,
曹鹿与上官清之间的仇恨有多大,皆是想不通曹鹿怎会为仇人出头。
「若不是为了惜月,我才不会」曹鹿似乎是看出两人的疑惑,扭头低声
道,可后半句却语焉不详,让人诧异。
「呵呵,有江南第一才女出马,自然稳操胜券。」流云轻摇折扇,哈哈一笑。
本来他看着丹青甚为不顺眼,本拟自己出手,于暗地里好好的教训丹青一番,可
不想曹鹿动请缨,不禁疑惑,但言语之上却不可自相矛盾,无故弱了己方士气。
见对方无故派出一名弱不禁风的纤弱女子出来,丹青怒气更胜,本不欲与对
方一般见识,但随即想到己方连输两场,雪宫本就师出无名,现下更是面上无光,
虽是极不情愿,却也定要赢此一场。心下意既定,丹青信步于湖边行走,双眼
不住四处张望。最后,文士停步于一块大石之前,伸手摸了摸,满意的点了点头。
众人见丹青空着双手,也不准备文房四宝,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