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一面说着,一面找到自己的老花镜,接过南奴手里的帛书,仔细浏览片刻,神情愈发严肃,南奴的心却变得更加沉重。
“怎么样?上面怎么说?”南奴忍不住问道。
掌柜惊讶的看着她,长吁短叹声音厚重道,“姑娘来历不凡,若非王室出身,也定然是达官显贵。”
他一五一十地指给她看:永乐帝五十八年,天降贵女,然战事紧张,祭司仪跪请奏表,血腥之气冲煞有介,女子扰乱军中阳刚之气,遂毋复宁死。另座下叙瑛逐之天河,生死涤荡,渺渺苍穹,以存浩气。
“永乐帝五十八年,指的是当今国主五十八岁那年,生下女婴后战事吃紧,祭司仪请奏女婴降世带来血光之灾,必须除之,所以便让下面一个叫做叙瑛的人丢弃在河里听天由命。”
南奴听后不再紧张不安,而是心如死灰,她终究还是被遗弃的孤儿,父母是谁她早已没有了幻想。
“能够让战事吃紧到连区区一个女婴都不放过的,我想应该就是二十年前的上郡之战。当年吾国国主御驾亲征,镇守边关的恭王爷也被召回随君出征。姑娘若要寻找身世,不妨从恭王爷这里开始。”
掌柜的叮咛不是没有道理,一国之君不是她想见便能见着的,至于见到恭王爷对她来说都难如登天。
她想的不是能不能见,而是自己要不要去见。一个弃婴,本该自生自灭的弃婴,现在回去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