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龄道,“我再同你说。”
“好。”
两人转了个弯,沿着小路,进了枫林。
“侯爷,你在贴子里说,约我过来,是为了有关宁贺流言源头的事情。”宁仪韵问道。
“恩,”乔安龄停下了脚步,“我在帖子上确实是这么说的。”
宁仪韵也顿住脚步,立在一棵枫树之下:“那么侯爷,关于这源头有什么的见解?”
“见解谈不上,”乔安龄说道,“我已查出来这流言的源头了。”
宁仪韵一愣:“是吗?源头是什么?”
“是你。”
乔安龄之前缄默不语,现在又突然开门见山,宁仪韵不禁怔了怔。
还未及她开口,只听乔安龄又说道:“我还听到流言,说是宁贺之所以不能升迁,是因为你得罪了我。
哦,这是宁贺亲口同我说的。”
乔安龄笑了一笑,接着说道:“呵呵,宁贺最终没能升迁,确实和我有关,不过却不是因为你得罪了我。
况且,我举荐他人升任光禄寺卿,那也是后来的事情了。
流言出来的时候,我还没有开始动手。”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宁姑娘,这一切大约都是你的手笔吧。”
宁仪韵稳了稳心神,说道:“方才走了一路,侯爷一路都不说话,这会儿倒是开门见山,直言不讳的。”
乔安龄勾唇一笑:“宁姑娘说,人与人之间相处,需得坦诚相待。”
宁仪韵听他说起这话,便想到之前在醉霄楼的时候,乔安龄也是说了这句话,然后向自己表明了心意
她连忙别开了眼:“既然侯爷开诚布公,那我也实话实说。
这些都是我做的,为的就是要离开宁府。”
乔安龄疑惑道:“宁姑娘,是否可以告知,你为什么要离开宁府?”
“没什么不能说的,”宁仪韵说道,“侯爷可还记得,宁贺要把我送给你当妾的事情?
宁贺把我当成代价而沽的物品,想把我送出去给别人当妾,用以换取仕途上的利益。
而我不愿。”
“原来如此。”
乔安龄心道,她虽说是小官之家的庶女,却没有那种小门庶女的小家子气,反比那些所谓名门大家的嫡女,更加大气,更加独立,更加要强。
也不似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看着温婉柔和,但却死气沉沉,了无生趣。
而她,仿佛人间一株芍药,色彩明艳,形态生动,又仿佛浊世间一株蜀葵,追逐日头,努力生活,活着精彩而生动,生机勃勃。
心中一动,乔安龄急忙说道:“我并不是想纳你为妾。”
宁仪韵随意点了下头:“我知道,那日在宁府大堂里,侯爷已经明确拒绝了宁贺。”
“我说的是,”乔安龄骤然放低了嗓音,“我说的是,那日在醉霄楼的时候,我说我意属于你,并不是要纳你为妾。”
宁仪韵闻言一愣,不禁一转头,却见乔安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她身边,离的她极近。
狭长的瑞凤眼里没了平日的淡然平和,漆黑的眸子里映着近处远处的枫叶,枫叶火红,如同他的眼神一般热烈,热烈的发亮。
宁仪韵心弦不由的一颤,她连忙后退了一步。
桃花眼向下垂着,不去看他,只是说道:“侯爷,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流言是我放的,也是我让宁贺相信,因为我得罪了你,所以你才让他升不了官。
现在侯爷有什么打算?
准备怎么做?”
“没什么打算,”乔安龄勾唇一笑,“知道了便知道了,我没有什么打算,什么都不准备做。”
宁仪韵讶异道:“你在帖子上,明明说……”
“明明说,要同商量商量这流言源头的事情,你以为我要同你商讨什么对策,或者要对你做什么?”乔安龄说道。
“不是吗?”宁仪韵问道。
“不是,流言源头是你,我早已知道了。
让宁贺相信,我因为恼了你,才让他升不得官,这件事也是你做。
这我也早已猜到了,我从来不打算做什么。
我之所以会在帖子这么写,是因为……”
乔安龄停了一下,说道:“我若是不这么写,只怕你不会应下我这帖子。”
宁仪韵一噎:“你……”
她突然意识到乔安龄离自己的距离太近了,她似乎能感觉到他微热的呼吸。
她连忙后退一步,说道:“这会儿,你倒真是坦诚的很。”
乔安龄唇角微微向上一扬,说道:“宁姑娘说了,人与人相处要坦诚相处,真心以待,所以我便要真诚说实话,对姑娘真心以待,与姑娘坦诚相处。”
宁仪韵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心中腹诽道,什么真诚说实话,她看他就是一肚子绕绕弯弯,老奸巨猾的狐狸。
乔安龄见宁仪韵瞪他,那桃花眼,眼波一横,眼中波光随之流转,虽是带着恼意,乔安龄却觉得其中含有媚态。
他心中不由的一荡,不由自主又向宁仪韵跨了一步。
宁仪韵见他又靠近,急急忙忙又往后退开一步。
只是这一步退的,一脚踩到了地上一小片湿滑的苔藓。
脚下一滑,她重心不稳,便直直的向后倒去。
腰上突然一只大手揽了过来,将她整个纤腰都揽住,这大手再用力一带,将她往另一个方向一带。
她跌入一个怀抱。
这是成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