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玉。
温明玉坐在地上,她一个侯门小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看到这样的场景,脑子直发懵。
宁仪韵躺在地上,眯着眼,也将空地上的场景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见宁仪诚和那两个夜行衣男人,正立在空地上对峙,心中暗道,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
于是,宁仪韵双眼倏地一睁,一骨碌从地上翻起来,她把温明玉身上尚没有绑好的绳子拿下来,丢掉一边。
“走,咱们快跑,”宁仪韵道。
温明玉听宁仪韵这么一说,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哦,哦,哦,跑,跑。”
温明玉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和宁仪韵一起往旁边的山林跑过去。
她们逃跑的动静,立刻就被鲁大郎鲁二郎发现了。
鲁大郎鲁二郎对视一眼,多年的合作,让兄弟二人早已是心意相通,一对视,他们便了解了对方心里的想法。
两人点了个头,鲁二郎突然向前对宁仪诚发起了进攻。
鲁大郎则立刻去追宁仪韵和温明玉。
他追上了宁仪韵和温明玉,在宁仪韵和温明玉的后颈处一人来了一记手刀,宁仪韵就和温明玉双双倒下。
宁仪韵还没有跑出多远,便觉得颈后一痛,她心里暗暗叫了一声“晦气”,便腿脚一软,失去了意识。
鲁大郎认了认人,将倒在地上的宁仪韵背上了背,他看了眼同样倒在地上的温明玉,便不再管她,只背着宁仪韵迅速向前崩跑。
宁仪诚借着月光,见到鲁大郎背着宁仪韵跑了,他心中十分焦急,人却被鲁二郎纠缠住,脱不开身。
宁仪诚是多年练武之人,身手相当不错,而鲁二郎混迹江湖多年,身上功夫自然也不弱,两人在夜色里打的难解难分。
突然鲁二郎抽出腰间的佩刀,左一刀,右一刀的,向宁仪诚连连砍去。
若两人都赤手空拳,宁仪诚和鲁二郎是旗鼓相当的,现在鲁二郎手中握着佩刀,而宁仪诚没有任何武器,便是吃亏了的。
鲁二郎挥舞佩刀,宁仪诚连连躲闪。
终于,鲁二郎瞅准一个空当,把佩刀刺进了宁仪诚的左腿,再把佩刀拔了出来。
宁仪诚左腿吃痛,向后踉跄了几步。
鲁二郎见宁仪诚已经退开,便不再恋战,将佩刀插回腰间的刀鞘,转过身,朝刚才鲁大郎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宁仪诚往后踉跄了好几步,等他站定的时候,鲁二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林子里,至于那背着宁仪韵的鲁大郎,更是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叹了一口气,坐到地上。
人,他这回是彻底跟丢了,翠云山山上草木众多,山林密布,夜幕之下,山林深处,哪里还能找到人?
况且,就算真的让他找到了,他也没有办法把宁仪韵救出来,他只有一人,而对方却有两个人,而且两个人身身手都不错。
若对方只有一人,他还可以勉励试一试,可是现在对方有两人,他却是不敌的。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伤在身,左腿被刺了一刀,流血不止。
宁仪诚在心里暗自盘算,看来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即刻下山去找人求救了。
在动身之前,宁仪诚看到了空地上躺着的温明玉。
他心道着温明玉他是万万不能不管的。
这里已经算是山林深处,人迹罕至,若是任由她晕倒在这里,估计十天八天也不会有人发现她。
一个女子在山林深处,只怕一点生存能力都没有。也说不定不用过个十日八日,今晚就会被山林里的豺狼给分食了。
他是必须救她的。
宁仪诚看了看自己的腿伤,伤口狰狞,流血不止,不活庆幸的是,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伤口看着狰狞,却没有大碍。
因为喜爱习武的缘故,宁仪诚身上是常备着伤药的,他取出怀里的伤药,给自己的腿伤上了药。
随后,他扯下衣摆处的一块布料,把自己的腿包扎了起来。
草草处理了腿伤,宁仪诚走到温明玉面前,把温明玉背了起来。
他忍着腿伤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向下山的路。
乔安龄,言林,苏承庭一路寻找着豆绿丝绦的碎布料,他们跟着碎布料,出了京城,上了翠云山。
三人上了翠云山,又跟着豆绿碎布料的指引,进了山林,一直来到山林间的一片空地上。
几人在空地周围寻了许久,便再也没有发现豆绿碎布料的痕迹了。
乔安龄见寻遍空地也没有再发现豆绿色碎布料,心不由沉了下来,强稳下的心神又焦急起来。
“侯爷,快看这里,”苏承庭惊喊道。
“有什么发现?”乔安龄闻言,便疾步走到苏承庭旁边。
“侯爷,这里好像有血迹,”苏承庭道。
乔安龄朝苏承庭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地上一滩血迹在晦暗的夜色中朦胧可见
他急忙握着夜明珠,往血迹的位置一照,一滩鲜红的血迹,便是清晰可见。
乔安龄的心仿佛被人一揪,远山眉拧紧。
“侯爷,”言林听到动静,便跑了过来,他指着地上的血迹说道,“这血迹还是新鲜的,应该是刚刚才有的。血迹也不多,属下以为,受伤之人并不是受的重伤。”
乔安龄沉吟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块铜符,递给言林:“言林,你现在即刻下山,用这侯府的令牌将侯府的护卫全都调到此处,然后让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