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
“但是除了我们以外,山林还有许多人来寻找仪韵,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仪韵是被掳上山的?”宁贺说道。
“许多人?有些什么人?”卢修远问道。
“府尹衙门的捕快衙役,大约是有人报了官,官府出动了人收出来寻人。”宁贺说道。
“还有永宁侯府的大少爷带了永宁侯的人……”
“永宁侯府?跟永宁侯府有什么关系?”卢修远打断道。
“根据鲁二郎所说,他们从珍珑棋馆掳出来的女子有两个,一个是仪韵,另一个姓温,应该是永宁侯府的嫡小姐,温明玉。
鲁二郎说,因为天黑,他们不认识仪韵,仪韵和温明玉年纪相仿,又都长相出众,他们分不清楚谁是谁,所以就把两个人都掳出来了。
后来,他们分清了谁是仪韵,就把仪韵背走,把温明玉丢在山林里了,”宁贺解释道。
卢修远终于忍不住恼得拍了一下桌子:“真是两个蠢货,死了也是活该。”
“是,是,”宁贺忙不迭应道,“所以永宁侯府也来了,除了永宁侯府以外,还有定安侯府也来了许多人。”
卢修远轻哼一声:“乔安龄?他自然会去的,他中意之人,被人掳走,他岂会坐视不理?
可惜了,没能抓到仪韵那丫头,若是事成,只要仪韵那丫头在手,想拿捏乔安龄会容易很多。”
“那岳父,我们要不要再去抓一次仪韵?”宁贺问道。
卢修远摆了下手:“不用了,一次抓不到,第二次更加不可能抓得到,那乔安龄又不是什么蠢人,我们抓了一次,已经打草惊蛇,乔安龄必然会做一些防范措施,说不定,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是,是,岳父大人想的周到,”宁贺迎奉道。
卢修远今日对宁贺的马屁有些不耐烦,挥一下手接着说道:“你接着说。”
“是,是,再后来,我见山林之中有不少来寻找宁仪韵和那温明玉的人。
他们人多,若是真的对上了,我们必然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还会暴露了身份,”宁贺说道,“小婿暴露了身份没关系,若是连累到了岳父大人,便实在不妥,所以,我就带着人,悄悄的下了山。
今儿一下朝,我带着仪嘉到岳父府上拜访,就是为了向岳父禀报此事。”
卢修远闭眼想了想,又倏地睁开了眼:“乔安龄现在到底知不知道,是谁雇人掳走的仪韵,而此事同我也有关系?”
“这……”宁贺思考了片刻,说道,“小婿带着人上山,又悄悄的下了山,行走当中十分谨慎小心,没有碰到上山寻人的那些人。
不管是府尹衙门,还是永宁侯府,还是定安侯府,都没有人看到我。
所以小婿肯定,没有人知道,掳走仪韵的事情是小婿做的,更加不会牵连到岳父。”
“恩,”卢修远又问道,“那鲁大郎鲁二郎却是知道你身份的,他们会不会把你的身份透露出去。”
“岳父请放心,断然不会,”宁贺说道,“这鲁大郎鲁二郎虽然只是江湖人士,但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规矩。
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是绝对不会出卖雇主的信息的,一旦把雇主的信息说出去了,他们在江湖中也过不下去了。
鲁大郎鲁二郎在江湖上颇有些名声,受雇于人,替人做了不少事,这些事情多是见不得光的。
若是他们把这些事情说出去,那最着急的,就是以前雇他们的那些雇主,说不定还会想了法子杀人灭口。
所以他们必不敢把雇主的事情说出去。”
“恩,如此就好,”卢修远说道。
宁贺幽幽说道:“更何况,这鲁大郎已经死了。
至于这鲁二郎,当天夜里就已经遁出京城,不知逃到什么角落里去。
这些江湖中人,自有逃跑的本事,山高水长的,哪里还能寻得到?”
卢修远沉吟了片刻说道:“那你带上山的那些人……”
宁贺说道:“那些人都是小婿的心腹,都是靠得住的人。”
“如此便好,总之,你要小心着些。不要让旁人知道此事同你我有关,免得无端惹来什么是非,”卢修远说道。
宁贺小眼露出谄媚之意:“这是自然,小婿省得,小婿省得。
这鲁二郎只是知道我的身份,我带上山的那些人,也只知道我的身份,完全不知道此事和岳父的关系。
就算出了什么事,小婿自会一人担下,绝不会连累到岳父。
小婿对岳父大人一片衷心,日月可鉴。”
卢修远朝宁贺一瞥,淡淡应了一声:“恩。”
宁贺谄媚的笑了笑,又道:“岳父,还有一事,小婿不明白”
“什么事?”卢修远问道。
“之前,我听岳父说,岳父收到消息,定安侯会在今日早朝的时候把两江总督贪墨的证据,呈给皇上,但是,今日早上,定安侯却没有半点动作。这……小婿不明白,”宁贺问道。
卢修远老眼半阖着:“确实有些奇怪,乔安龄已经手握两江总督贪腐的证据,此事应该不会有错,只是他为什么今天什么动作都没有,确实奇怪……”
宁贺试探道:“莫不是定安侯的证据出了什么岔子,或者他手里的证据根本就不足以定了两江总督的罪?”
卢修远睁开半阖的老眼,说道:“希望如此,要不然他手里握着两江总督贪腐的证据,就如同,握着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