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恩?你有什么好法子?可以让宁贺一定收下货?”
“我们要让宁贺不仅接下点子,还要买下货物,无非就是一个”急“字,”乔安龄道。
“急着要货物?”宁仪韵应道。
“这连体靠腰垫制作起来确实不难,但是一针一线缝起来却是需要耗费时日,”乔安龄说道。
“这倒是,”宁仪韵点头道,她的珍珑棋馆,还需要八九百个这样的垫子。却因为以这个时代的生产能力,根本没有办法很快生产出来这么多的垫子。如果慢悠悠的制作出来,天都要热起来了,这就是宁仪韵一直没有在珍珑棋馆推广的原因。
“据我所知,腊月十五,宫中会有一场宴席,宴请的是北齐的使臣,到时宫中主要嫔妃,鸿胪寺的官员,还有朝中几个重要的大臣都会参加。
位份高的宫妃年纪都不小,据我所知,参加这次宴席的朝臣年纪也都不小了,至于鸿胪寺么……”
乔安龄笑道:“那是个出了名的年迈衙门,里头的大小官员没有低于五十的。”
宁仪韵愣了愣,疑惑道:“鸿胪寺?为什么里头的官员都没有小于五十的?”
乔安龄解释道:“鸿胪寺是掌管我朝外务的。
我朝现在正值太平盛世,周围都是小国,而且安分的很,除了派些使臣过来进贡财物以外,与我大楚朝许久没有什么纷争了。
鸿胪寺除了偶尔接待这些小国使臣以外,常年无事可做。
没有事情做,自然也没有功劳可以立。
在仕途上有些抱负的年轻官员,自是不肯去的。
又因为鸿胪寺的公务十分轻松,久而久之,就成了官员们养老的地方。
不少官员年纪大了,升迁无望,就会调到鸿胪寺,吃着皇粮,平日不用操劳,日子也过得悠闲,怡儿弄孙的,也是安度晚年的好去处。”
“原来是这样,”宁仪韵了然道。
“所以,这次宴会,参加的都是年长之人,”乔安龄说道。
“是腊月十五?”宁仪韵问道。
“腊月十五,”乔安龄答道。
“一共有多少人?”宁仪韵问道。
“一共约摸有一百人,”乔安龄答道。
宁仪韵想了想,接着道:“若是宁贺在宴席的前一天才知道这个连体靠腰垫的话,他必然来不及让老商户制出一百个垫子。”
“光禄寺长期合作的商户之中,确实是有绣坊的,但要在一天半天之内,制出百来个连体靠腰垫子,还是不易。毕竟你这垫子比普通的方垫子复杂一些,”乔安龄道。
“恩,”宁仪韵附和道:“这只垫子是我娘为我做的。我听她说,做这个垫子比做上四五个寻常垫子还要费事。”
乔安龄道:“我让修书在腊月十四日再去找宁贺接洽,只要宁贺看上了这个连体靠腰垫,那么他只得买下货品,因为让老商户制作根本来不及。”
“可是今儿已是初二,我们也只有十几天的日子……十几天的话……”宁仪韵迟疑的看了看乔安龄。
“算上今天一共有十三天,”乔安龄说道,“定安侯府名下也是有绣坊和裁缝铺的。
一百个垫子,一天半天做不出来,十几天已经绰绰有余了,”乔安龄说道,“我会让绣坊,裁缝铺子停下手边的活儿,全力做垫子,一百个垫子罢了,五六天便可完成。
完成之后,这些垫子先藏着,等到腊月十四,再让宋修书拿着这些垫子去找宁贺。”
“五、六天就能制出一百多只?”
宁仪韵心中暗道,她刚刚设计出这个连体靠腰垫的时候,跑过几家绣坊和裁缝店,算来算去,她珍珑棋馆总供需要的八百多个垫子,需要三个月才能做好。
也就是说,一个月才能做好三百个不到的垫子,一百多个垫子需要半个月。
但是定安侯府出手,一百多个垫子五六天就可以制出来,速度快了一倍都不止。
想了想,宁仪韵便也想明白了。
定安侯府的绣坊会放下手里所有的活,全力赶制垫子,说不定还会让绣娘在夜里接着赶制,这样一来速度自然就快了。
而她去街市上找绣坊的话,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客人,没有绣坊会为了她的活,停下旁人的活,这么慢悠悠的做,当然会多花上不少时间。
宁仪韵抬眸,对乔安龄道:“五六天制出一百多个,能不能再花五六天再制出一个百多个。”
“你是想……”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点头道:“放在珍珑棋馆之中。
这么做,有两个目的。
一个,我自然是为了珍珑棋馆考虑,珍珑棋馆有了这样的垫子,可以让客人们坐的更舒服,也可以吸引更多的客人。
另外一个,就是造势了。”
乔安龄远山眉微微一抬,说道,“造势,你是想让这连体靠腰垫出名?”
宁仪韵点点头:“在宴会开席之前的前两天,这连体靠腰垫,就因为舒适而出了名。
若是这连体靠腰垫,得到了众多文人雅士的称赞,而这个消息又在不经意间传到了宁贺的耳朵里……”
“如此一来,”乔安龄接口道,“宁贺便更加能体会出这连体靠腰垫的好处。”
“恩,”宁仪韵点点头。
“等宴席开席的前一天,再由宋修书,带着已经制好的一百多个垫子,去找宁贺……”乔安龄说道。
“宁贺岂能抵挡得住这个诱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