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将苏芝如扶上两楼,进了苏芝如的屋子,又将她扶到床上。
“仪韵,你快下去吃饭吧,娘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就好,过一会儿,娘便下楼来跟你一起守岁。”苏芝如说道。
“嗳,娘,那我先下去了,你好生歇着。”
宁仪韵说罢,便又出了屋子,下了楼。
“啪。”
刚刚出了两层小院,宁仪韵便听到一声脆响,听着是什么瓷碗落地摔碎的声音。
宁仪韵本以为是哪个妈妈去厨房端菜出来,路过院子的时候,不小心把碗摔到了地上。
她便寻着那声音走过去,想着过去说一声“碎碎平安”之类的吉祥话。
只没想到,走近了一看,眼前的场景,让宁仪韵惊呆了。
她的舅舅苏承庭正强行抱着梅香雪,把梅香雪抱在自己怀里。
梅香雪用力挣扎着:“苏大哥,你做什么?你快刚收放手,放手啊。”
“苏大哥,苏大哥,你松开手啊。”
梅香雪的声音,到最后都带上了一些哭音。
但是苏承庭手里用了力,将梅香雪的身子抱得死死的。
他也不管梅香雪的挣扎,把脑袋埋在梅香雪的颈窝里,醉醺醺的喃喃说道:“香雪妹子啊,香雪妹子。”
梅香雪挣扎了一会儿,知道自己挣扎不过眼前这个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的男人。
她放弃了挣扎,只是尽量将脖子往后仰,想尽量避开男人在脖颈间呼出的热气。
即便如此,男人粗重的呼吸已经有不少拂到了她脖子上的肌肤。
她羞得面红耳赤,神色带上了委屈,大圆眼也蒙上了一层水汽。
在她的脚边,是一只已经打碎了的瓷碗,原本里头的汤水,已系数泼洒在了地上。
宁仪韵见状,大吃一惊,她连忙走上前去,去拉苏承庭。
她低声喝道:“舅舅,你清醒些。”
过了一会儿,苏承庭似乎才听到了宁仪韵的话,他慢悠悠的抬起头,双眼半阖半睁的:“啊,什么?哦?仪韵啊,你,怎么也到,到院子里来啊,也喝,喝多……”
苏承庭话还没有说完,半阖半睁的双眼终于全部闭了起来,双腿也是一软,晃晃悠悠的,便朝梅香雪的方向倒下去。
宁仪韵连忙拉住苏承庭,而梅香雪在另一边也扶住了苏承庭。
“仪韵,先把他扶回屋子吧。”梅香雪说道。
宁仪韵朝梅香雪看了一眼,见她眸中泪意未除,又目光转向苏承庭,向着已不省人事的苏承庭狠狠瞪了一眼,轻叹了一口气:“好,先把他弄回屋子。”
梅香雪和宁仪韵一左一右驾着苏承庭,把他架回了他的屋子。
进了屋子以后,又把苏承庭扶到床边,宁仪韵因为心里有气,直接松了手,任由苏承庭摔到床上。
苏承庭早已不省人事,摔倒在床上,也不觉得疼,直接呼呼的睡过去。
宁仪韵又叹了一口气,回头看向梅香雪,迟疑的喊了一声:“香,香雪姐姐。”
梅香雪听得宁仪韵得喊她,想到刚才的情景,脸不由的涨得通红,大圆眼之中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意,又要浮出来了。
她一跺脚,说道:“那碗醒酒汤摔在地上了,我去收拾了。”
说罢,梅香雪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宁仪韵看着梅香雪的背影,心里已把事情的经过猜了个八九分。
大约是她舅舅喝酒喝的头晕脑胀,所以走到院子里透透气。
而梅香雪大约是好心给他端醒酒汤。
在从厨房出来,经过院子的时候,就被苏承庭强行抱住了身子。
宁仪韵唉叹一声,她舅舅真是个混人!
宁仪韵离开了屋子,回到了年饭的宴席上。
宴席上戚初九的那一桌还依旧很热闹。
倒是她们的这一桌,苏芝如和苏承庭离席了,人一下子少了两个。
梅香雪收拾好院子摔碎了的碗,和洒了的醒酒汤之后,也回了宴席,只是再也不怎么说话了。
宁仪韵的这一桌显得有几分冷清,只有小圆豆依旧活蹦乱跳的边说边笑。
“仪韵姐姐,圆豆喜欢这个菜,圆豆见你都没有见到你吃,你也尝尝啊,”圆豆说道。
“嗳,姐姐尝尝,真的很好吃啊。”
宁仪韵逗了一会儿戚圆豆,从怀里掏出个银裸子递给了戚圆豆:“这是小圆豆的压岁钱,我们圆豆又长大一岁了。”
这天夜里,苏承庭这一觉睡下去,便整晚都没有醒来,所以也没能守岁。
倒是苏芝如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了一会儿,便下了楼,回到年饭的饭桌上。
宁仪韵便和苏芝如靠在一起守岁。
子时的打更声音传来。
新的一年终于来了。
——
第二天上午,苏承庭起身出了屋子,一出屋子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走动的宁仪韵。
他便上前喊了宁仪韵说道:“仪韵啊,你已经起身了啊,舅舅昨儿晚上喝醉了酒,睡着了,没能同你们一起守岁。”
宁仪韵看到神清气爽的苏承庭,正了神色,说道:“舅舅,我起身了,我有话同你讲。”
“有话同我讲?什么话?”苏承庭讶异的问道。
“咱们不要站在院子当中,找一个僻静之处讲话,”宁仪韵说道。
“僻静之处,出了什么事?”苏承庭讶异道,有什么事情要找一个僻静之处说,而不让旁人听到。
他见宁仪韵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