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之中,围观的众人三五作堆:
“这女子组成的队伍,竟然到一路走到最后一场比试,实在出人意料。”
“嗳,她们开始第一场比试,我就注意着她们了。”
“哈哈哈,第一场比试,你就关注她们了,我看啊,你是看她们生得好看,所以才注意着她们的吧。”
“怎么了?生得好看,便注意了也是人之常情。”
“好,好,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不过话说回来,我原本以为,她们就是大户人家娇养的小姐们,是到围棋大比来凑热闹来的,玩玩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以为她们只是来胡闹的,没想到她们竟然是真的来下棋的。”
“恩,瞧这副认真的劲儿。”
“而且棋力不弱,过五关斩六将的,到了这最后一场比试。”
另一个角落里的两个老者,这样聊着。
“余老,这三个女娃娃,下棋到最后一场,你有何看法?”
“恩,这三个女娃娃之中,有一个棋力相当不错,到现在应该是不败的战绩,另外一个稍差一点,不过也算佼佼者了,至于那年纪稍长一些的,棋力就普通了一些。”
“余老所言,同在下的看法不谋而合。”
“不管怎样,在这强手如林的围棋大比之中,这三个女娃娃娃能赢到现在实属不易啊。”
“正是,知道围棋大比之中,有不少是年长的老者,真是江山辈有人才出啊。”
在这两位老者旁边,还有三五个人凑作一堆,也在讨论宁仪韵她们三个进入围棋大比最后一场的事情。
“想不到这女子的队伍,竟然杀进了最后一场比试,这是让我等男子汗颜啊。”
“这是这场围棋大比之中,唯一一个女子组成的队伍吧,怕是全场的男子都要汗颜了。”
“以前听过巾帼不让须眉一言,今儿在这围棋大比之中,倒是让我开了眼,看到了一支巾帼队伍,这还真是不让须眉了。”
“是啊,以前看到女子下围棋,便会先入为主的以为棋力定然不行,看来以后,这先入为主也要不得了,说不定这下围棋的女子是个高手。”
“恩,谁说不是呢。”
——
最后一场围棋即将开始。
宁仪韵看到坐在她对面的对弈之人,愣了愣神。
她对面的之人,是个女子,是个带着幕离的女子。她倒是没想到除了自己这支队伍以外,还有别的女子也杀到了这决赛。
女子喜欢下围棋的人不多,下得好的更不多,不管如何,对面这女子能下到最后一场棋局,棋力定然世不弱的。
想到此,这棋局还没有下,宁仪韵便对对面的女子产生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
于是,她不着痕迹的仔细打量了对面的女子。
这女子带着幕离,所以宁仪韵看不见她的五官,但是看身材却明显看出,这女子是有些年纪的。她的身材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才会有的发福,宁仪韵看她身段,猜想着这女子定是有四十岁以上。
再看她身上穿的衣裳,料子极为华贵,是织金锦制的夹袄,所谓织金锦便是在织锦时,加入了金丝。而眼前这女子身上所穿大袄的面料,不仅是织金锦,更是织金锦中的上品,用金丝织出了大朵缠枝牡丹的暗纹,当真流光异彩,十分华贵。
而这女子亦是气度不凡,仿佛天生高贵,这缠枝牡丹纹的织金锦,穿在她身上,没有半点违和之意,反而更显这女子的高贵气质。
宁仪韵心中十分疑惑,这个身着华服,气质高贵,却又带着幕离的年长女子究竟是谁?
心中正疑惑着,余光瞥见旁边棋桌温明玉和梅香雪的对手,她又是一愣。
温明玉和梅香雪的对手倒不是女子,都是男子,一老一少两个男子。
温明玉的对手是一个年长的男子,看着约摸五六十岁,梅香雪的对手是一个少年看着大约十六、七岁。
这一老一少,身上的衣物,虽然说比不得自己对面这年长女子身上的织金锦,但所用面料也是上好的锦缎。
不过,奇怪的是,这一老一少两个男子都是白面无须。
这年长的男子,脸圆圆的显得有些胖,皮肤很白,脸色红润,下巴处却十分光洁,这下巴的光洁不是胡须修剪的干净,所以显得光洁,而是连跟根须都看不到,整张脸白白胖胖的,像一只白面馒头。
再看那少年,唇红齿白的,下巴处也没有任何须毛,看上去就像个姑娘。
宁仪韵心里起疑,心道这不会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吧,又把目光转向了他的胸口,看到他一马平川的胸部,才确定他真的不是个姑娘。
不是姑娘……
宁仪韵看着两个男子,不禁联想到了另一种人,那就是皇宫里的公公们。
宁仪韵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看到过正真的太监,但是不妨碍她前世在电视电影中见过演员扮演的太监,那种似男非男,像女又不是女的感觉,跟眼前这两个男子如出一辙。
在宁仪韵的前世,那个时代是没有太监的,但是在现在这个大楚朝却是真的有太监的。
莫非这一老一少两个男子,是假男人真太监?
她的目光转向了面前的华服幕离女子,若是这两个男子是太监,那她对面这个女子……
难道也是皇宫里的贵人。
心中这个念头,让宁仪韵十分震惊,过了一会儿,她才让自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