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那面墙,靠墙摆了一条长条案,类似于她前世的吧台。
在条案旁边,设置了一个柜台,出售各式糕点。
来珍珑棋馆的客人,在下完一局棋或者肚子饿的时侯,可以来柜台,买些糕点,再拿了糕点坐到条案前,一边看街景,一边吃糕点。
吃完之后,再重新回到棋桌开始,新的棋局。
宁仪韵让梅香雪做了管事,统一管理整个珍拢棋馆的糕点和茶水。
至于,这些糕点,都是来自于隔壁不远处的糕点店蔡隆记。
因为宁仪韵采买的量大,所以她拿到的价格,要比蔡隆记的零售价便宜不少,而珍珑棋馆出售的价格又要蔡隆记的贵上一些。
所以,珍珑棋馆还能赚上不小的差价。
因为价格贵的并不是很多,客人大多觉得可以接受。
至于那些贵了一点也觉得不能接受的客人,宁仪韵也无所谓。
毕竟珍拢棋馆是开棋馆赚钱的,并不是卖糕点的。卖糕点主要是为了给客人们提供方便而已,她不想把围棋馆弄得像个点心铺子似的。
至于蔡隆记的老两口,对于向珍珑棋馆供货一事,也是十分乐意的。虽然卖给珍珑棋馆价格要比糕点店零售便宜上许多,但是成批的出售,省了很多的事情,而且多了一个卖货渠道,何乐而不为?
随着珍珑棋馆名声渐响,宁仪韵的名声传了出去。
不过世人并不知道宁仪韵才是这珍珑棋馆的东家,只知道她是珍珍珑棋馆苏掌柜的外甥女,长得十分美貌不说,而且下得一手好棋。
在棋馆开张当日连赢了三盘不说,还是盘盘的中盘胜,不仅入此,她最后还同杜舒玄下了一盘棋,虽然棋局并未完成但也十分精彩。
——
永宁侯府的棋室。
杜舒玄今日的指导正好结束,他说道:“温小姐的棋艺,近日有所精进。”
温明玉闻言,欢喜的说道:“真的?先生,我如今棋艺又长进了些?”
杜舒玄点点头:“正是。”
温明玉歪了歪脑袋:“也不知道,如果再遇到宁家的二小姐,我会不会赢?”
温明玉不知道宁仪韵已经离开了宁家。
宁仪韵是五品小官的一个小小庶女,长得确实是好看,但在身份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人在意的。况且平时并不出现在人前,唯一一次和官员世家女眷打交道的,就是在邢府上的诗书会。
虽说当时,因为长相美艳而吸引了众多贵女的注意,还下了一盘棋赢了温明玉,但后来,她又许久不在人前出现。
起初还有人讨论讨论,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淡淡了。
毕竟,女眷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帮助她们的夫君打探官场上的消息,比如,了解打探那家有合适的儿子女儿可以和自己的儿子女儿配成一对儿。
宁仪韵这个五品官的庶女本来就只出现过一次,很快就被女眷们忘了,只有这温明玉因为一局棋局,到现在还挂记着宁仪韵。
听到温明玉的话,杜舒玄说道:“温小姐说的可是上次给我看的那张棋谱?
你说是你和一位同岁的闺阁女子下的。”
温明玉连忙点点头:“是啊,是啊,杜先生,你看我现在的棋艺……”
杜舒玄温和的摇摇头:“从那棋谱上看,你的对手比你棋力比你高出许多,你现在同她下棋,也依旧是敌不过的。”
温明玉垂头丧气:“杜先生,学生知道了。”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女子也有下棋那么厉害的,还是和我一般大的。”
闻言,杜舒玄怔了怔,他不由想到了珍珑棋馆里的那个宁姑娘,年纪也是和温明玉一般大,棋力却也十分高明。
他唇角微翘,笑容带着儒雅之气:“女子自然也有棋艺高明的。”
——
这日午后,宁仪韵正在珍珑棋馆的院子里散步,一个人粗使婆子来寻她。
“宁姑娘,外头国子监的杜先生来了,说是要找您。”粗使婆子说道。
“杜先生来了?”宁仪韵喜道,“好,我们去大堂。”
宁仪韵跟着那粗使婆子去了大堂
一进大堂,她就看到杜舒玄一身青衫立在堂间,气质天然,周身都着儒雅的书卷气。
这份淡雅的书卷气是多年沉浸在学问书籍之中才会有的,半点做不得假。
堂中,有不少人偷偷打量着杜舒玄,有些胆子大的,还会跟杜舒玄打个招呼,杜舒玄便和气的一一微笑回应。
宁仪韵上前,喊了一句:“杜先生,大驾光临。”
杜舒玄看到宁仪韵巧目盈盈的看着自己,脸上不自觉的一热,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宁仪韵上前一步:“杜先生,你来了啊。”
杜舒玄回神过来:“是啊,那日你说要约我改日在下,所以,所以,我今日就冒昧来找姑娘了。”
“说什么冒昧不冒昧的,是我冒昧提出要同杜先生改日再下一局的,杜先生能赴约而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宁仪韵说道。
一听宁仪韵说起“赴约而来”四个字,杜安龄,脸上又是一热。
“杜先生,楼下大堂人多,不如我们去楼上雅间儿,再下一局棋。”
杜安龄尚未回答,便听得堂中有胆大好事之人说道:“杜先生不如就在大堂里下一局,如此,我等也可以看看学学,若是去了雅间,我们想看也看不到。”
有人也应道:“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