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火,熊熊燃烧。他的眼底心底全是林砚,何曾把有她的一席之地?
翟希失魂落魄地走回去迎上来,“希姐,你坐着歇歇吧,刚刚忙前忙后您也累了。”
“没事。”她摆摆手。“你回去吧,照片后面再联系。”
“希姐,你的手受伤了?”
翟希勾勾嘴角,手面被撞了一下,她都忘了疼的感觉了。
路景凡抽了一根烟,平复下心情,回到病房里。林砚的点滴挂了一半,他调慢了速度。这丫头睡得不稳,大概是一直侧着身子不舒服,刚刚动了动,就痛醒了,也不敢再动了。
睁开眼,就看到路景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四目相对,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冷冽。
他在生气吗?
“师兄,你来了啊?”她笑着,想要蒙混过去。
路景凡一言不发地扶着她坐起来,又拿了一个枕头给她靠着。
她看着他,他看着她。
气氛怪异。
林砚憋不住了,耷拉着脑袋,“今天纯属意外。”
他眯了眯眼,没说话,看不出什么情绪。
林砚叹了一口气,“灯突然掉下来,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就你反应最快。”路景凡不知道该表扬她还是责骂她。
“呵呵呵——也不是,我靠的近。”林砚动了动右手,还好手臂没断。英雄救美之后,她后怕了,担心右臂断了。
“你能耐了啊?”路景凡咬牙切齿地说了这句话。
林砚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这话一出口,路景凡脸立马黑下来。
“啊,我的意思是——”林砚忧伤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师兄,是我要找翟希姐拍广告的,我不能让她受伤,这是我的责任。”
路景凡当然知道这些,可他舍不得啊。看着她红红的眼圈,他的鼻子微酸,早就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一下,可是不给她一点颜色,她不会记住的。“小石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保护好自己。”他顿了顿,“你得想想我,我比你大那么多,心脏不好。”
哪有那么多啊!
“我会的。”她吸吸鼻子,“师兄,我的后背好痛啊!”
路景凡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痛也得忍着。”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医生说,你的休息一个月。”
“啊!要这么久?不行,这会影响我的巴黎秀的准备工作呢?”
路景凡抓住她的手,“别乱动,当心回血。”他叹了一口气,“先别想秀的事,好好休息。右手疼吗?”
“不疼。”这丫头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翟希姐呢?她当时吓坏了。”
路景凡回道,“她回去了。”
林砚的后背下午开始肿了,碰都不能碰。晚上给你左侧睡或者趴着睡。第二天,背上肿的高高的。
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看不出来,也没敢和路景凡说。
护士过来给她挂消炎水时,她央求道,“护士,有没有快速消肿的药啊?”
护士掀起她的衣服,“哎,肿的有点厉害,疼吗?”
“火热热的,又酸又疼,就像蚂蚁在啃一样。”
“回头让你男朋友给你开一瓶活络油,让你男朋友给你揉一下。你这算好了,没伤到骨头。”
林砚闷闷道,“可我不想让我男朋友给我揉啊。”
护士噗嗤笑了起来,“那你忍着。”
不多时,路景凡回来了,林砚闻到了小馄饨的味道,“师兄,你回来了啊。”
知道她想吃馄饨,特意给她买的。馄饨店的老板是c市人,林砚很喜欢吃他家的馄饨,说是有家乡的味道。
她从不说想家,可念着家乡的东西。
路景凡将馄饨摆在小餐桌上,“有点烫。”
林砚连连点头,住院两天了,这两天食不下咽,好不容易想吃点东西。吃了一个小馄饨,享受地吹着热气,一脸的满足。
“咦,你还买什么了?”
“喔,护士给的活络油。”路景凡抬眸与她对视着。
林砚也练就了云淡风轻地本事,“喔——”低头继续吃小混沌,可为什么觉得馄饨里有了一种药油的味道!要命!
“等你吃完了,给你上药。”
林砚同学害羞了。周桥说的,男女到了肌肤相见的阶段,以后发展的就自然了。
吃过饭,路景凡还没来得及给她上药,周桥和嘉余一起来了。林砚只好又把当日情况解释了一下。
嘉余冷着脸全程听完,才开口,“林砚,你太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