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尹汐池和颗颗知晓事情真相后,首次面对古映薰。二人确是百感交集……眼前这朵盈盈淡笑的容颜,背后藏了多少不足为外人道的苦与泪?
台湾的两个月,曾经烧出失控的大火;纽约的两个月,一切即将化作灰烬……这,算不算一种公平的抵销?
古映薰──她的痴执、她的抉择,又会换来命运怎样的宣判?
***
邪犰接过纸团,简短嘱咐数句。
“ok。”獐头鼠目的男人低声回答,转身匆促离去。
酒吧里杂声喧腾,人潮川流,根本没有人会去注意这样一个猥琐的小人物;当然更没有人会想到他是中央情报局的秘密干员!
邪犰继续灌著啤酒。帽子、墨镜、胡须遮掩住他的东方特征,在昏暗灯光下,他看起来与周遭金发碧眼的洋人无多大差异。
纸团早已藏进暗袋中。那是一份极其重要的机密资料,关系著能否歼灭目前北美最大的恐怖组织。
这几天,他的心绪有点躁郁……为什么?他盯著酒杯面的反光,出神。
映薰后天就回台湾。阿奇会不会留她?这已成定数。她们都是他的好朋友,而他该做的都做了,因此,这件事教他感叹,却绝不至于影响他的情绪。
哔哔!腰间call机骤响,打断他的沉思。看了call机上的讯息,他不禁皱眉。妈的!杜瓦这混蛋是活得不耐烦啦!
他走出地下酒吧,跳上机车,急驰而去。
先回住处补充装备,并打了个电话,接著他便出发。
十多分钟后,他抵达纽约治安最坏的地带。进入长长暗巷,沿途尽是流氓匪类、神女流莺等,加上旁边脏乱垃圾与污水沟所发出的阵阵恶臭……这里的一切,都令人忍不住想起四个字──
人间地狱只身的他,沿途当然少不了有恶汉拦路要抢钱、殴人。他赶时间,实在无暇和这些人渣周旋,所以总是直接拔枪紧抵对方咽喉,吓得对方落荒而逃。
一路这样狠闯,终于来到目的地──一间阴晦的矮房外。
邪犰劈腿踹开门。
房内或站或坐著五条大汉,惊觉到闯入者,他们立即并排贴靠墙边,进入完全的备战状态。
每个人都举枪朝前,中间那人左臂还横勒著一名昏迷女子的颈部”尹汐池!
“你果然来赎你的甜心啦?”杜瓦得意咭笑。
邪犰一手握枪,一手插著裤袋,轻松自在,笑得比杜瓦还开怀。“可惜你捉的不是我的甜心。”
“少装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杜瓦冷哼,表面上是全然不信,但内心却难免有一丝的惊疑──该死!难道他们真的捉错人了?
此事他是叫手下去办的,因此无法百分之百肯定绝对没错!洋人往往容易搞混东方面孔,更难分清中国人与日本人的轮廓特征──就如同东方人看不出法国人与荷兰人的差异。
“放下枪!否则她的脑袋立刻开花!”杜瓦怒喝,枪口抵著尹汐池的大阳穴。
“要射便射,说那么多废话干嘛?”邪犰戏谑地把玩著枪,在手上嗖嗖嗖地转了十几圈。人质死活似乎全然不关他事的模样!
“你真以为我不敢开枪?”杜瓦继续恫吓,“你既然来了,就绝对走不出这间屋子,我也无需再用人质牵制你!不如趁早杀掉她!”
“请便!”邪犰耸耸肩。
杜瓦恨得牙痒痒,霎时僵住。他原先计画以尹汐池来威胁邪犰弃械投降,束手就缚;可现在该怎么办?他们五人明明是有恃无恐的准备擒敌,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反被弄得没辙?
“啤酒给我!”杜瓦吩咐身旁的兄弟。
“是!”那人去取桌上的酒瓶,杜瓦接过,兜头淋泼向尹汐池。
他要凌虐她,逼出她的哀嚎惨叫!就不相信到时候邪犰还能如此镇定、嚣张!
昏迷的尹汐池缓缓苏醒,歪垂的头微动……“直接开枪就是,何必那么客气还请她喝酒呢?”邪犰笑道。
“放下枪!”杜瓦再次喝令,将倒空的酒瓶往身后墙上一甩,匡啷!瓶底碎裂。
杜瓦抓住瓶颈,犬牙交错般的玻璃尖距离尹汐池的脸仅半公分。先在臭婊子面上刮一道!杜瓦知道这样必能吓住邪犰,立刻弃械投降。
“你没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