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疼。”他说的这样自然,好像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又这么郑重,好像在给出什么承诺。月神啊,这男孩也太珍贵了。伊莉莎揽住爱德华,她的头靠在爱德华的胸膛上,那里一片死寂的沉默,但伊莉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踏实,想把这个男孩留住,死都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爱德华:“说好的死都不分开呢?骗子!”
感谢~~读者“宅女”,灌溉营养液
☆、七
自从那个特别合爱德华口味的女孩到来,伊莉莎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事实上——自从一年前再次见到爱德华开始,伊莉莎一直睡的不踏实。没有见面的时候伊莉莎能够很好的把一些事情抛在脑后,可一旦见了面——有些事情是很复杂的,特别是情绪,当你确知你身边有一个读心者时,这种复杂就更翻了倍。而最让伊莉莎搞不懂的就是她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明明应该在第一次见面就远远避开的。
她睁开眼睛,是她自己的房间。“嗨。”红发的少年支着一条长腿随意的坐在床头(他充满活力的样子好像在发光。)伊莉莎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的混沌状态,她又闭上了眼睛,发出了一声短暂细弱的无意识的轻哼。“还疼吗?”(啊——对了,我好像在树林里和一个不讲卫生的混蛋打了一架,还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了)伊莉莎又睁开了眼睛,她努力的重启自己的大脑(依现在的感觉来看——伤口已经不存在了)“伤口好了,可受伤的时候还是会疼,我不想让你疼。”
伊莉莎彻底清醒了,她从床上跃起轻盈的落到窗楹上。她用力抚摸着自己的手臂试图把鼓起的鸡皮疙瘩按下去。(他疯了!)“你疯了吗?”
女孩吃惊的反应完全出乎爱德华的意料,她的嫌弃如此的明显,气氛一时十分尴尬,以至于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出了错。
爱德华拨了拨自己的头发,镇定了下来,我们的确认识的,他想,虽然我的确失去了这部分记忆,但在卡莱尔的脑海中是她把失去意识的我送回来的,我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是吗?
“我们曾经认识,或者——我们的关系曾经很亲密,你要否认这一点吗?”我的能力是这样的好用,爱德华想,她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可以自己看到,只要她回忆——
“唔——”爱德华后退了一步,沃里图尔有一个叫简的侍卫,她的能力是使人感受到痛苦,爱德华感觉刚刚自己直面了简,伊莉莎的回忆闪现的非常快,太多的画面交织,他分不清,但扑面而来的痛苦是那样的浓稠,令人绝望。
“我们之前见过面。”伊莉莎看着爱德华,定了定神。
“不过那其实不重要,我们现在不熟,以后也将如此。”她的声音恢复了柔软温婉,好像刚刚好像冷冰冰硬邦邦的回答是爱德华的幻觉。“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听到了多少的话。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爱德华想,而且交换信息这件事对于一个会读心的人显得那么荒谬,我完全可以自己听。“一点点,我刚刚出去了一下。”因为今天上午伊莉莎没有课,所以爱德华默认她不会出现在学校,就也翘了课,直到爱丽丝预见到那个流浪者扑向伊莉莎。
他赶到现场把伊莉莎搬回她自己的家里,就出去处理尸体了,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最后一点。“我刚刚说的,就是看到的全部了。”
伊莉莎笑了,她平时笑的不少,可爱德华觉得这个笑有些不同“我相信你。”她指向自己的胸口左边“你的那道伤——是我的手笔。”
一种莫名其妙的复杂情绪充满了爱德华的胸腔,有一件事是确定了的:这间屋子他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鉴于伊莉莎已经蹲在了唯一的窗户上,他老老实实地走了门,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如果要报仇的话最好趁早,我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伊莉莎看着爱德华离开,浑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泄了,她支起的长腿垮了下来,坐在了窗户上,好像——自己时常目送别人离开。
有些事情一下子茅塞顿开了,留下来的原因和必须离开的原因都那样的显而易见。
就像爱德华刚刚说的那句话,他的声音深情动人,柔软的好像来自天堂的福音。可即使伊莉莎没有读心术也能明显的听出不同,有些事情藏不住也同样伪装不来。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月光照在伊莉莎的身上唤回了她的意识,已经到了晚上了吗?她感到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恍惚,不确定自己睡了多久,腐叶和泥土还粘在身上,脏兮兮的感觉驱使她不得不行动起来,床单也是要换的,没想到现在爱德华变得这样的不周到。
她拖着床单出门,想着,也许不是他变得不周到了,只是自己不再是那个值得多考虑了的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斯梅:“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儿子把他昏迷的前女友抱回家——连姑娘身上的叶子都帮忙不摘一下。”
啊——不知道赶不赶得上17号了,晚安。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