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了!”
方夫人当然不能去打自己的儿子,急生生收回了手,脸色都白了:“亦安!你可知这是什么!分明是她弄来要教坏你的,你可不要被迷了心窍!”
方亦安真想揍自己,他这粉末本是那场大火的诱因,他却忘了以方夫人的见识,哪里想得到这些?自然只能往深宅大院常有的那些个事情上去想。
他转头看了看小宝儿,小丫头半趴在地上,惊恐得很,一双含泪的眸子看看方夫人又看看他,根本不晓得他们在讲什么。
方亦安叹口气,揉揉脑壳:“娘。这东西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她还是个孩子,她怎么会懂这些?”
采茯抢着答道:“我听说她最近和那个寰容走得很近,保不准就是有人故意教她的。”
采茯本来曾被方夫人指名去少爷身边服侍,不想半路被个小宝儿截了胡。她想攀高枝儿的心思被截没了,心里头一直拿捏着小宝儿呢。眼看有个能踢走小宝儿的机会,她便紧抓着不放,甚至向夫人进言将这丫头赶紧打发出去。
谁知道少爷偏生被她迷了心,竟这样护着。采茯一时心急,竟将夫人最不乐意听到的寰容都搬出来了。
果然方夫人大怒,声调都高了好几个度:“我就知道!寰容能是个什么人呐,跟她走得近,可见这丫头也不是个好的!”
小宝儿吓得开口辩解:“夫人,姨娘她……”
方亦安厉声疾喝道:“你闭嘴!”
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堂中众人一跳。方亦安指着小宝儿,使劲戳她脑门道:“我说了多少次了,你一天辛苦为我操心,总是连觉都睡不好。她再来教你绣花,你只说要休息不去便是了,你偏不听!”
小宝儿一脸迷茫。
方夫人疑问:“绣花?”
方亦安连忙答道:“小宝儿从前绣工不好,听说姨娘擅长绣活儿,就时常向她讨教。可这孩子仗着自己年轻,总是太用功,小小年纪眼睛都要熬坏了。”
他命令小宝儿:“好好站起来,给夫人瞧瞧你的眼睛!”
小宝儿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只好照做。方夫人看她的眼睛,果然是红红的,若非她正在气头上,还真觉得这双眼睛惹人怜爱。
方亦安说:“娘你看,她昨晚赶着给儿子补衣裳,是不是眼睛都熬红了?”
小宝儿眨眨眼睛,这明明是昨晚哭红的!昨天他们流了一晚上的鼻涕眼泪,末了小少爷自己拿帕子敷了眼睛,却不叫她敷,就叫她肿着眼睛去睡觉,害得她难受死了呢!
方夫人看果真如此,气不觉也消了些,哼道:“我竟不知她还有这样上进的心思。”
方亦安说:“那是自然。近来儿子的衣裳之类,都是交给她保管,身上物件儿也多半是她在料理。若是母亲突然撵了她出去,儿子身边连个能服侍的人都没有。”
采茯稍微往前面凑了凑。方亦安瞧见了,不动声色道:“宝儿也是当年四皇子殿下钦点过的人,母亲您想,这世间能有几个人入得了皇子的眼?她必是个贵人啊,留在儿子身边多好,哪里是旁的那些庸俗女子可比的?”
采茯脸青了,又悄悄后退了回去。采苓只在一旁憋着笑。
听到儿子讲这样的大道理,方夫人沉吟许久,最后说:“也罢。这秽物若真非她的,我也就不再追究了。我儿,你实话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亦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母亲还真是执着啊。但他决不能如实告知,那该怎么说呢?
他福至心灵,来了这么一句:“这东西的确是母亲想的那样。只不过,与外头寻常的那些不同,是儿子托黄疏庭从异国寻来的。”
方亦安对自己的解释十分满意。这类东西在正经人家本就少见,再说是从异国而来,更是无人会去分辨真假。接下来,嘿嘿嘿。
方亦安瞅了瞅今日一直处于迷茫状态的小宝儿,终于有了连日来的第一个好心情。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黄疏庭:大兄弟,你这么坑我不太好吧?
方亦安:大兄弟,我似乎记得,你从前也坑过我来着?
黄疏庭:告辞。
小宝儿: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今天你和夫人讲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呢?
方亦安:你现在不懂,日后定然会懂!我会慢慢教你的!哈哈哈哈哈!
这一章写得我真实地笑出了猪叫声,没想到剧情会这样发展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