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是个歹毒之人,却不成想他连圣上都能玩弄于股掌之中。
“哦,有你想着为朕分忧最好不过,这是一份奏折,你且先说你的事,说完之后,你再看一下这奏折!”圣上发了话。
贤之点着头,他知道那是李辅国先一步送来的折子,他也不就坐,站得更加笔直,像是一种仪式,更像是通过身姿表达一种不满与批判。
“回禀圣上,草民今日便要参那元帅府行军司马李辅国。”字字铿锵,落地有声。
圣上半晌不做声,也不看向贤之,就盯着那案子上的奏折。
贤之有些纳闷,接着说到,“圣上有所不知,他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足以千刀万剐。”
圣上依旧是充耳不闻,又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眼,“那你跟朕说说,他都干了些什么!”
贤之心里明白,即便是证据确凿,看圣上这态度,怕是他也不会死无葬身之地,不免有丝泄气,但毕竟是精心准备了这么久,不吐不快。
“圣上,李辅国勾结叛党唆使鱼珠儿制造了黄河沉粮一案,为了洗脱嫌疑,到灵武之初他便处心积虑,找好了替罪羊,甚至连那叛党回报给他的绝世美人他也一并由鱼珠儿之手转送进宫。”
圣上轻咳了一声,“你指的是婕妤满达?”
“当日指证她为叛党一事圣上便也在场,正是她!”
“李辅国是一个太监,他怎么会是不是你弄错了?”圣上手又抚了抚那本奏折,“这与理不通啊!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