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的下限都被乌桑给刷新了一回。齐琛忍不住皱眉问道:“这乌桑如此反复无常,图的是什么呐?好好当大齐的臣子,莫非我大齐还会亏待他不成?以往皇祖父给他们的封赏也不少,真真是白眼狼!”
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陆安珩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乌桑这么做的缘由,好歹也是个国家,还真不乐意仰仗他人的鼻息生存。
不过吃了人家的饭还要在人家家里打劫一回,这个操作可真是太让人窒息了。陆安珩只觉得槽多无口,坑起乌桑半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看着团子们疑惑的眼神,陆安珩想了想,指了指乌桑的地图,而后开口解释道:“据说乌桑境内多高山,人烟稀少,猛兽环伺,又有瘴气毒虫,生存颇为不易,缺衣少食是常态。再看着隔壁的大齐百姓丰衣足食,自然会心生恶念,想要将这些好东西都据为己有了。”
齐琛皱了皱眉,沉声道:“衣食足而知荣辱,仓廪实而知礼节。这等蛮夷之地,真是不知荣辱,没脸没皮。”
陆安珩轻笑,而后抓住机会给团子们上政治课:“是以你们长大后,要努力让大齐的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富国强兵,让四夷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自羡慕大齐,心甘情愿地对大齐俯首称臣。”
齐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低头沉思了片刻,猛地抓住了重点,兴奋地抬头道:“夫子你的是,只要将军队练好了,那便能威慑四夷,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了是吗?可是现在大齐已经够厉害了,乌桑还是不安分呐?”
陆安珩惊了一跳,道理是这样没错啦,但是万一把齐琛教成了个穷兵黩武的帝王怎么办?元德帝估计会直接掐死自己。
再一想齐琛提出的这个问题,陆安珩又低声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双方的成本问题,又暗搓搓地告诉了他们自己之前给元德帝他们出的割地赔款的馊主意。
结果团子们的接受能力比姬玄好多了,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拍手夸陆安珩的办法好,扼住了乌桑的咽喉,让他想搞大事都没有任何资本。
齐琛则再次往心里头的小本本上记上一笔:打蛇打七寸,不要太过顾虑脸面,掐住对方的命脉最重要,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陆安珩见齐琛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深怕他真的被自己教歪了,走上穷兵黩武的道路。再一想后世历史中,某个有名的武帝晚年时国库的存货可不大好,百姓们的生活还艰苦了不少,陆安珩顿时就是一脑门的汗,赶紧认真地对齐琛开口道:“只想着练兵是不对的,养兵所要花费的银子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若是为了养兵,加重了百姓的税收,以至于民不聊生,那便是苛税□□,会让百姓们与你离心的。最好的办法,是先让国库充盈,百姓们丰衣足食,而后提高将士们的月银,加大练兵力度和武器投入,这才是重中之重。”
齐琛严肃地点了点头,极为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反正多挣银子就对了。”
说完,齐琛自己都笑了,而后含笑看着陆安珩,兴奋道:“怪不得姬尚书总是惦记着银子,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这逻辑好像有哪里不太对,陆安珩都被齐琛突如其来的结论给惊了一回,仔细想想,貌似这齐琛话也没毛病,陆安珩也只能自己暗自纠结了。
看着齐琛一脸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兴奋劲儿,陆安珩顿时觉得有点牙疼,要遭,自己这是把齐琛往姬玄的方向上培养啊,怪不得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呢!
陆安珩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齐琛这个努力的方向给掰了回来,累得出了一身汗。
然而齐琛还是牢牢地记住了银子的重要性,回去后还好好清点了一回自己的私库,而后捧着自己的私房跑去找元德帝,说是要把这些东西都给捐了,为国库做一回贡献。
倒是让元德帝原本沉重的心情好上不少,不用齐琛卖夫子,元德帝就想到了这肯定是陆安珩的功劳,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教了齐琛什么东西,让齐琛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结果一问,元德帝差点没把陆安珩揪过来给揍一顿。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是,小王八蛋,你那张嘴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到了皇帝这儿,就用一个“钱”字给总结了,瞬间就让帝王那真龙天子的高大上形象变成一个金光闪闪的土豪金大款了。
这落差大的,元德帝听了真是想打人。
好在及时开办的慈善拍卖会救了陆安珩的狗命一回。在拍卖会之前,陆安珩还给姬玄出了个贱招,让他提前放出消息,说是元德帝会赏赐给拍卖会中出银子最多的那位善心人一副御笔亲书。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消息后,上至权贵下至富商全都心动得很。陛下的御笔,那是多么有面子的事儿啊!绝对是能当做传家宝的东西,花多少银子都值!
得了消息的人家纷纷摩拳擦掌,想要把元德帝的御笔拍到手。世家的手段更高杆一些,直接给拍卖会捐了不少古董宝贝,说是拍出来的银子同样用在西南战事上,自己分文不取,再次狠狠刷了回清贵的好名声。
有了这么多腰缠万贯不差钱的主参加这次拍卖会,又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