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笑够了没,这还有个人呢!”
翻了翻白眼,方文不情不愿打断了他。虽然这样有失礼仪,但这货笑的实在太丑,画面太美看不下去了!
赵贤恍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才不好意思的道:“方兄见谅,有些入神了!”
哼唧两声,方文撇嘴道:“殿下言重了,敌手工于计谋,深思熟虑总是好的,免得疏漏!”
很完美的借口,方文都贴心的帮他想好了!只是后者面露尴尬,讪笑两声不敢接话。过了一阵才道:“方兄这第一问,贤已经解答,还请方兄第二问!”
瞥了他一眼,望着后者脸上尚未褪去的狂热神采,方文突然有些恹恹。这货不是无能的主,有些事儿不必过多纠结!于是挥了挥手笑道:“算了,这第二个问题暂且留着吧,来日再问不迟!”
说完又好心提醒道:“关于登科之事,殿下早些防范吧。不要放过蛛丝马迹,若能寻得一些证据,也不失为掣肘太子与诸王的筹码。即便无法探查真相,也能在圣上哪里透露一些,天子之能,必然查有所获!”
赵贤猛的惊醒,呆滞片刻点头应是。先前只顾思忖如何解决母后之危,确然忘记这等事情,顺手而为说不得就能寻踪觅迹,万一掌控到什么,岂不立于不败之地!
“方兄大才,贤深表”
“得了得了,没用的东西少说,我身为臣子至你府中,前前后后行礼不过两次。你为天家之君,反倒向我拘泥,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赵贤哑然失笑,胖脸笑意可掬,大赞方文真性情!
“说来贤这里倒有一事,兴许对方兄有所帮助,不知你可愿听?”
端起桌上茶水抿了一口,方文似笑非笑道:“殿下请讲,没什么愿不愿听的,你说我自然听,反之我想听也听不到呀!”
“哈哈哈方文果然妙人,贤不敢瞒,此事确实与你有关,算了也与我有些干系!你可还记得袁师殡天之日,朝堂商议大事中,有夷敌天才求学之事?”
“自然知道,此事还是我大抱大揽,口出狂言接下的!如今一想到便后悔,当日着实轻狂了!”
抚头长叹,方文在为自己的情况感慨。可落到赵贤眼中顿觉讽刺,心知他必然不是这般想法,于是转头不再看他,自顾自道:“那人名为拓跋宏,是夷族罕见天才少年,心思机敏聪慧,十分了得!昨日我便收到消息,他已过赣州、涂水,绕了个大圈子乘泗水而下,再过几日就会到达帝京!”
“更有意思的是,前几日太子竟然派人与其有过接触,双方谈论半个时辰,急匆匆不知为何!结果不欢而散,应当是发生了一些龃龉!”
冷笑一声,方文微微动容之下,面上满是不屑!
说来这算不得什么大事,赵显成如今还能稳坐东宫之位,底子清白是必然的,断然不会有通敌之嫌。既是与拓跋宏有了接触,只能是想招揽此人,以夷敌之力施压,给这些虎视眈眈的觊觎者一个威慑。
至于结果,八成是赵显成小看了人家,低估对手的难缠程度罢了!合作本为双赢,显然他做不到人家的条件,一切自是没有必要谈下去!
这位太子真是有些昏聩了,这样的损招子也想得到,怪不得位子做不安稳!
想清缘由后,方文不在意的笑道:“随他吧,天子圣明照烛,会有不知之事?只怕众人所作所为皆在其眼中,不过出于某些事情忍而不发罢了。太子想找死就成全他,拉拢夷敌真亏他想得出来,他自负到堪比圣上了吗?”
说着还啧啧嘴,目光闪过阴翳,笑问道:“敢问殿下,太子人马与拓跋宏谈论,可有他人在场?或是相互佐证的人选?”
赵贤一愣,摸了摸肥大脑袋有些疑惑,“这倒是没有,我也曾派人细细探查,无奈太子殊为缜密,确然没有疏漏!”
方文冷笑,“那就是了,你查不出别人也查不出,谁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往小了说促进两国邦交,联络联络感情!往大了说,所谋之物究竟为何,便引人深思了,可能是鸡毛蒜皮,也可能是一朝疆图!”
深深吸了口气,赵贤疑惑未退的脸陡然惊愕起来,眼珠转了两圈不敢置信的长大了嘴巴!
呼吸渐渐粗重,身子激动的有些颤抖。待到面色掩饰不住的狂喜将要迸发,他猛地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喘息着将情绪压制下来!继而望向方文的目光全变了!就像饥渴几十年的sè_láng,陡然见到梦寐以求的女神一般,火辣辣的炙热!
被盯的有些发毛,方文战战兢兢看了看身上,没错啊,今天穿着很正常,不是女子打扮!
“殿下您,在看啥?”
咽了口吐沫,方文悻悻的道:“您府上有不少容貌出众的女子,可不能辜负她们!”
后者眼中炙热不减,却是愣了一瞬,旋即恍然大悟的苦笑道:“难道方兄眼中,贤是这样癖好的人?”
“呵呵”
笑笑不说话,但这货不是个好人,方文鉴定完毕!
适才说的可是陷害之法,这货激动的说不出话,还喜不自胜,足可见心思不纯!虽然法子是自己想出来的,也很期待赵贤用上,但应该不是自己的错!就像菜刀一样,发明它用来切菜,你非用它杀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只是他心中有些淡淡的愧疚,用这种法子坑害赵显成一把,却是有些不地道!当然,愧疚真的是淡淡的,一转脸就忘了!又不是我害他,